千梓欲言又止,一直没有离开。
千槿挑眉问道:“阿梓想问什么?”
“前辈……前辈她还需要多久才能研制出解药?”千梓咬了咬唇,他不该问这些,可又忍不住询问,“如若再拖下去,对哥哥的身体只坏不好。”
“嗯?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千槿回之一笑,“不过应该不用多久吧。”
说这话,千槿也没有任何底气。
当初他内伤太重,若非靠着那几株草药保住性命,可能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偏偏那几株草药中少了一味,而缺了这一味草药,他就算恢复了身体,体内也残留了毒素。
那些草药非人类所栽培得出,若不是这样,前辈也不会八年之久都没能制出解药。
千梓说的没错,拖得越久,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千槿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回去吧,哥哥不会出事的。”千槿说得轻松,似乎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千梓无可奈何,他不知道千槿服用的是什么草药,也不知道如何配药才能彻彻底底解除那些残留在兄长体内的毒素。
他只能作罢,等着前辈的音讯。
千池皇宫内。千池国君在一扇门前走来走去,神色慌乱,时不时对着守门的侍卫询问着什么,可侍卫皆摇头,声称自己不知,最后千池国君还是站在门前等待。
一个时辰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人从殿内走出,身着一身黑衣,一件斗篷遮住了容貌,身子停留在Yin影处。
千池国君急急忙忙上前:“国师啊!他来了吗?”
国师抬起头来,脸上竟然还带着面具,面具遮住了国师的大半张脸,只留下嘴巴在外面,就这么看着国君良久,缓缓开口:“没有。”
“什么!?”千池国君心一颤,退后几步,被一直跟着身边的太监搀扶住,才勉强没有倒下。
国师没有说话,国君自言自语道:“这都没有引他出来?他居然活着,居然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不行!他必须死!必须死!”
然后发疯似的抓住国师的肩,手死死地扣住国师,红着眼睛道:“国师,你不是说有用?你不是说那个狗屁宫牌可以引他出来?”
国师肩膀被死死地扣住,动弹不得,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拍开国君的手,再拍了拍肩,冰冷的声音传来:“慌什么,谁说他不会来的?这两天应该到了皇城,少在这里发疯了。”
千池国君身旁太监尖着声音道:“大胆!”
国师却转身拂袖离去,殿门关上时,吐出一句话来:“我只是帮你引他出现,倘若你自己无能,休要将我抖出。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这你是知道的。”
国君没有回应,太监反而急了,尖声道:“国君,他对您不敬!”
国君恍恍惚惚道:“他来了就好,来了就行了。”
恍恍惚惚的样子哪能顾及尊敬与否,他脑子里只想把那个人引出来。
翌日,皇城客栈。
千槿将来千池国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至于有关妇人的那一段,直接被忽略。
清烛一听,立刻插嘴道:“难怪我们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有人看着我们,我还以为是我生的太英俊了。”
千槿充耳不闻,把玩着自己的宫牌道:“千池国出现的宫牌,只有女子会用,仅仅拿来装饰,有些会当做是定情信物赠予心悦的男子。而男子觉得宫牌佩戴在身多有不妥,因此从不携带。”
“……”
“……”
清烛忍不住插嘴:“这有什么不妥?我觉得挺好看的啊?”千梓点了点头:“这也难怪我们一路来没有看见男子身上带有宫牌。”
“是啊!是啊!”清烛从兜里掏出一块宫牌,于手指尖转了转,“这仿制品还挺像的。”
千槿终于理睬清烛的话,接着道:“哪里像了?仿制品就是仿制品。”
清烛拿着仿制宫牌正反看了看,说道:“不像吗?除了玉差了点啊?”
千槿夺过清烛手中的仿制品,一上手,就给丢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末了还不忘踩上几脚。千槿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淡定地坐了下来:“何止是差了一点!你好歹也是个贵族之后,眼力劲怎么这么差,万灵宫随随便便一块玉都比这个好上千倍。”
清烛指了指腰间悬着的宫牌不服气道:“师父,您又不是这一方面的行家,您哪知晓这玉好不好?”
千梓笑了,只说了一句话,清烛就有种五雷轰顶之感。
“哥哥送给我们的玉佩,包括宫牌在内,都是哥哥亲手做的,玉石也是哥哥Jing心挑选出来的,哪有人会比哥哥更了解?”
☆、第四章
君见颇为苦恼,万灵宫宫牌本就少见,他也没有见过。想从万灵宫宫牌着手调查万灵宫也是有些困难的,如今千池国中的宫牌越发多了,想要找到真正的万灵宫宫牌,简直是大海捞针。
姜韵儿两手托腮,嘟着嘴道:“师叔肯定是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