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昆吾执事堂主裕参,七长老,久闻大名了。”裕参道长一见景末离就是十分亲近的样子,“真是少年出英才。”这位十八岁就继任了沧灵一峰长老之位的末离,修行门派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昆吾派众人早就是十分好奇了。
“堂主谬赞了。”景末离含笑回礼,翩翩君子风度。
裕参道长目光落在一旁的梵音身上,这道长手持拂尘浅灰衣袍素洁,姿容不凡仙泽护体非是寻常修行人,细想沧灵各长老也只有那位已经飞升仙界的瀚辰仙君符合,不过他曾见过瀚辰自是不会错认了,“这位道长是?”
“他是我的好友,梵音道长。”景末离替梵音介绍了,梵音对裕参道长一礼致意。
“实在是贵客。”裕参道长回礼,“招待若有不周之处,还请多包涵。”
元淳那边也是和王扬等人见了礼,一行人随着裕参道长前往步虚山下的别苑里休息,分散在几个相邻小院,景末离和梵音则是住在相邻的房间,周佑和王扬也是同处此院。
此次的腾云会还有一些其他小门派弟子参加,也差不多都到了,听闻这次沧灵来的是那位新上任的沧灵七长老,不少人是好奇的往着景末离他们院里探望,想一窥这七长老是何等风采,不过景末离一直在认真的收拾客房一步也没有出院门。
傍晚接风宴,主事的还是那位裕参道长,宴请大秦长盛官员还有各门派的修行人,沧灵弟子们各个端着很是正经,展示着大派风范,景末离和梵音同坐一席,周佑和王扬就在他们之下,周佑注意着景末离和梵音之间的举动。
大公子用的是自己带的白玉箸,不时互相夹菜添酒,默契得无与lun比,对于梵音夹到碗里的菜,大公子也没有一点的嫌弃,都很是开心的吃了,两人有时四目相对,那温柔的神色还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至少他就不曾见过大公子有过这般柔软绵绵的目光。
更何况,大公子今日还帮梵音道长铺床叠被收拾房间,大公子和这梵音道长之间似乎不仅仅是朋友,甚至比亲人还要的亲近些。
景末离才吃了几口菜就有人过来敬酒,是其他门派的弟子,“七长老,久仰大名,在下星罗门顾海,有缘相见,敬您一杯。”
“顾道长客气了。”景末离大方的喝下了这杯酒,他银袍玉貌的一出现就吸引了堂上众多女子目光,梵音也是收了不少秋波暗送,梵音一身仙泽萦绕,在场的修行人自然看得出他不是凡人,不免也要多问几次。
“这位就是梵音道长吧,在下也敬您一杯。”顾海酒杯斟满转而敬梵音。
景末离端过了梵音的酒杯,“道长近日不宜饮酒,这一杯我替他喝了,顾道长,我先干为敬。”仰头喝尽杯中酒,微微一笑,红唇微启,眼波潋滟,颜色无双。
任是清修的人也看得心神微漾,顾海慌忙饮下杯中酒,“七长老真是好酒量。”
一人领了头,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没多久景末离就喝了十几杯,梵音看得座上还有不少人蠢蠢欲动的要过来是暗自皱眉,“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
景末离也觉得无聊,点了点头就和梵音先行离开了宴席,春风拂面微凉,几分醉意上头,景末离手臂搭着梵音的肩膀慢慢走向住的地方,大概是人都在宴会上,这别苑四处都很是安静。
“总算是知道其他长老为什么不来了。”景末离靠在梵音肩膀上无奈的叹息,“这一趟酒喝下来都是要醉的。”
“大概是知道你酒量好,也就诓着你来,”梵音扶着他,“不过这里的酒烈,不比竹叶青柔和,待会喝碗解酒汤,免得明天头疼。”
“后天才开始腾云会,醉一天也没事的。”景末离看了看周围,突然有了兴致,“听说步虚山上有一片桃林,如今正值花开,我们去赏花吧。”
“好。”梵音也由着他,拘了灵光引路,一路前往步虚山上。
景末离是脚步懒散,半靠着梵音,山径很是宽敞,他们走走停停,看着星光漫天嗅着这花草清香悠悠,渐行至半山腰处,桃花林已经到了,夜色之下山林漫漫,花开夭夭,梵音收了灵光,和景末离一起走进了桃花林里。
落花缤纷夜色瑶瑶,景末离衣袖轻摆,靠着一株桃树仰头望着头顶上朵朵桃花,花瓣娇艳,浅浅粉色在夜色笼罩着更像是霜色,清风拂过,落花宛若飞雪,低头看向梵音,这桃花好看,桃花下的人更好看。
明明仙途无量菩提子,偏为了他一人坠入红尘中,怕愧对这一份深情,怕彻底误了他的前程,也怕将来的自己伤害了这般好的人,他这段时日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似乎不该再拖延下去了。
他朝着梵音招了招手,梵音抬步走来,以为他不舒服,伸手要扶他,“怎么了?”
景末离拉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拽身形一转将梵音抵在桃树和他之间,唇角微勾,桃花眼媚满是惑人,趁着酒意终于是提起了他们之间应该说清的问题,“梵音,你是为谁动了清心呢?”
梵音垂眸不看景末离的双眼,这个问题本不该提起,又不得不提起,聪慧如末离又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