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你,不过可惜你越优秀,越要死!”
郝蛮的话音刚落,一张黑色的纸符飞了过来,带着一股强烈的煞气,凌华安连忙凌空勾画符咒,一个大大的金字出现,在纸符飞过来之前,玄而又玄的挡在了凌华安面前,纸符与金字碰撞,只抵挡了一瞬间,金字就被打散,纸符停顿了刹那,又飞了过来。眼看着纸符就要打在身上,凌华安不禁苦笑出声,认命的闭上眼睛,他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就认命了?真不像你。”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华安一怔,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不禁松了口气,强撑着爬起来,躬身行礼,说:“见过阎君。”
“回去吧,你的时辰到了,有话待会儿再说。”
“多谢阎君。”凌华安没有犹豫,直接走向病房,有阎君在,就算郝蛮有再大的能耐,也翻不起大浪。
凌华安穿回病房,江承彦见他回来,三两步走上前,想要抱他,却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凌华安一怔,随即安抚地说:“我没事,别担心,我先回身体,有事待会儿再说。”
“好。”江承彦点点头,声音里带着哽咽。
灵魂回到身体,凌华安虚弱的睁开眼睛,说:“江队,我有点累,需要休息一会儿,别担心……”
凌华安的魂魄受创,能撑着回到身体,已经是极限,如果不是怕他们担心,强提着一口气,恐怕没有醒来的机会。
“华安!”江承彦和宴宇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江承彦抱住凌华安倒下的身子,颤抖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在确定他只是晕过去后,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用手擦了擦眼角,说:“别担心,他只是昏过去了。”
凌华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周以后,他睁开眼睛,听着身边浅浅的呼吸声,轻轻动了动左手,摸了摸身下的床,再加上四周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确定这是在医院。右手上温暖的触感,熟悉的温度,即便看不见他也能认出是谁。他捏了捏江承彦的手心,轻声叫道:“江队,江队。”
江承彦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看向凌华安的方向,待他看清凌华安清透的眼睛时,不禁一怔,随即心里泛起一阵委屈和惶恐,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淡淡地说:“你醒了。”
察觉到江承彦的异常,凌华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江承彦见状连忙去扶,被凌华安一把抱进了怀里。
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让江承彦心里的委屈和不安一瞬间爆发,眼泪涌出眼眶,他哽咽地问:“你当时是不是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凌华安一怔,随即苦笑着说:“倒也不是……”
“说实话!”江承彦挣开凌华安的怀抱,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凌华安一听,无奈地笑了笑,说:“江队,在和你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对你有过隐瞒吗?”
“有。那个骨笛的事,你就没告诉我。”江承彦毫不犹豫的控诉。
凌华安哭笑不得地说:“江队,我当时隐瞒,也是因为你在兰城,后来你问,我不是都说了吗?”
“那也是我问了,你才说,我回来那么久,你不是也没说。”江承彦顿了顿,紧接着说:“好,这件事就算了,那之前的事呢?如果不是阎君及时过来,你还能活吗?”
凌华安沉默了一会儿,说:“江队,我既然有了普通人没有的能力,就该承担普通人不能承担的责任。更何况,郝瞒的目标是我,医院里的人都是受我拖累,所以即便明知是死,我也别无选择。”
江承彦心里明白凌华安这么做没错,可就是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听不到江承彦的回话,凌华安无奈地抱紧他,说:“江队,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我相信,如果当时医院出现的不是郝瞒,而是一群持枪匪徒,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对吗?”
江承彦没有回话,而是吻上了凌华安的唇,激烈的,霸道的,带着惩罚的味道。未免两人受伤,凌华安化被动为主动,按住江承彦的后脑,渐渐的带回了节奏,直到两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凌华安轻拍着江承彦的背,安抚地说:“江队,我现在好好的,没有受伤,只是有点累,而且还保护了我想保护的人,已经是大团圆的结局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你昏迷了一周,整整一周,这叫没受伤吗?”
凌华安打算用实际证明,自己到底有没有受伤,他按住江承彦的脑袋,再次吻上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被吻的七荤八素的江承彦勉强回神,按住凌华安不规矩的双手,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华安,不要,这里是医……”
直到江承彦身体软的像一滩水,瘫在自己怀里,凌华安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轻喘地说:“江队,如果你还怀疑我说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要了你,证明我有没有受伤。”
“凌华安,你……”江承彦的倔脾气也上了劲儿,撑起身子,来到病房门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