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先生吧,我姓凌,我是晓寒的病友,有些他的东西想转交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如果不是非转交不可的东西,你就留下做个念想吧。”
“晓寒死前嘱咐我,如果他这次撑不下去,就让我把这个转交给家人,马先生的手机号就是晓寒告诉我的。”
“好,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我在医院,如果马先生有时间,那半小时后,我们在医院对面的广德茶庄见面吧。”
“好,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凌华安挂掉电话,看向宴宇的方向,说:“宴宇,你伤了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单是张姐一个人照顾你太累,再请个护工吧。”
“好,待会儿张姐过来,我就让她去找。”
“那我们就先去见见马东海,明天一早你让张勉来接我,我去闹鬼的酒店看看。”
“钱已经有了,酒店的事就不急了,你再养几天再去吧。”
“听我的。”凌华安利落的做了决定,站起身说:“我给你的吊坠随身带着,好好养病,酒店的事交给我。”
凌华安在江承彦的帮扶下出了医院,径直来到对面的广德茶庄,依照凌华安的吩咐要了一个包间。两人一鬼上了楼,江承彦扶着凌华安坐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心地说:“华安,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伤口的位置又疼了?”
“我没事,毕竟失了那么多的血,脸色白点很正常。江队,你回警队吧,在他选择报警之前,这件事你别参与了。”
江承彦明白凌华安这是对他好,毕竟他是刑侦队的警察,如果让人知道他也跟着搞封建迷信,肯定会有麻烦。
“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凌华安捏了捏江承彦的手心,安抚地说:“我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马晓寒吗?放心吧,江队,我不会再让自己出事。”“你把手机给我。”
凌华安没有多问,将手机递给江承彦。
“华安,你解开锁屏。”
“你生日。”
江承彦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输入他的生日,果然解开了锁屏。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打开通讯录,找到自己的名字拨了出去。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了出来,点了接听键,说:“电话保持接通状态,我在隔壁找个空房间躲起来,这样如果有事,我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凌华安既窝心又无奈,说:“江队,你只请了一上午的假。”
“现在队里没什么事,假我可以再请。”
“好,听江队的,那你出去吧,一会儿被他撞见就不好了。”
江承彦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马晓寒好奇地问:“叔叔,你和那个警察叔叔是好朋友吗?”
凌华安点点头,说:“嗯,很好的朋友。”
“真羡慕你们……”马晓寒说完,自己先愣住了,随即回过神来,难过地说:“我以前应该没有朋友。”
“你死了,这一世也就结束了,要看的是未来,没必要再纠结于过去。”
“叔叔,你说的这些我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谢谢你。”
不待凌华安回话,包间的房门便被敲响,他应声道:“请进。”
房门被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凌华安一直在观察马晓寒的反应,发现马晓寒的脸上浮现茫然的神色,呆愣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是凌先生吗?”是手机里马东海的声音。
“是,马先生请坐。”凌华安站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房门被关上,紧接着便响起脚步声,凌华安根据马晓寒的视线,判断马东海的位置,直到对方站在了对面,说:“凌先生坐吧。”
“马先生,抱歉,我眼盲,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
马东海下意识的在凌华安眼前挥了挥手,随即反应过来,说:“凌先生,晓寒给了你什么东西,现在可以拿出来了。”
凌华安直截了当地说:“我和晓寒是在医院里认识的,虽然时间不长,我们也算很好的朋友,听说他走了,我很伤心,同时也有点不确信他的死因。马先生,晓寒真的是因病去世的吗?”
马东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凌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难道是医生抢救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凌华安不答反问:“马先生,你还想见晓寒吗?”
马东海又是一愣,茫然地问:“凌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华安将牛眼泪放在桌上,说:“马先生,你只要滴上一滴这个,抹到眼皮上,就能再次见到晓寒,当然前提是你愿意见他。”
马东海看了看凌华安,又看了看桌上的小瓶,如果换成平常,他一定会端起桌上的茶水泼到对方的身上,然后大骂一声‘骗子’,可是今天他犹豫了。马晓寒很小就被查出先天心脏病,马东海一直都小心呵护着,将他当成宝贝一样宠着,可他拼尽全力,还是没能留住儿子。马晓寒的尸体之所以还留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