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甜看着在言诺跟骆淮景的夹缝间生存的钟音,脸上写满了大写的艳羡,她虽然被签进了骆淮景的工作室,但这两天她跟骆淮景讲话还没有超过三句,反倒是钟音这个言诺工作室的人,骆淮景居然还主动跟他说了几句话。
不只是她,其他人看了这场景也有些目瞪口呆,王老师倒是知道钟音在选秀节目跟骆淮景有些渊源,后来骆淮景还主动站出来给钟音在微博发声,前些日子的《蒙面歌王》两人也有过合作,所以关系亲近倒也正常。
不过他仔细思考了一下,又不禁揣测起来,难道是因为钟音跟骆淮景有了关系,但言诺身为骆淮景前男友又是钟音的上司,他不同意,所以跟骆淮景之间的仇就是这么结下的?他仔细想想,好像还就是这么个道理。
钟音正吃着饭,突然背后一凉打了个颤,言诺疑惑道:“你感冒了?”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挺正常的,“我没事。”
“生病了就得承认。”一旁的陈源插嘴道:“还是得好好注意身体,正好这个螃蟹寒性重,我就帮你吃了。”
钟音看着盘子里变成一个的螃蟹,抱歉的看了言诺一眼,倒也有些庆幸,不用吃那么多了。
何甜抓住洗碗的空挡,乘着摄影机都集中在坐在桌边的众人那的时候,小声问道:“钟音,你知道骆前辈的喜好吗?”
毕竟现在她算是骆淮景工作室的人,得想点办法讨好一下骆前辈。
钟音远远的往桌子那边看了一眼,又默默对何甜摇了摇头,便专心埋头洗碗了。
不告诉她难道还不能自己琢磨?何甜见钟音不说,倒也没有气馁,她自己观察就是了,毕竟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她的观察力可是合格的。
钟音的到来,也就意味着客房不能给骆淮景跟言诺独占,夜深了众人互道了晚安便都回了放。
那块崭新的深灰色床单跟藕荷色的软被,就大咧咧的在最靠近门边的床上放着,让人觉得有些刺眼。
言诺打量着钟音胖乎乎小枕头,回忆起昨晚咯到他脑袋的胳膊,不禁有些羡慕,这枕头也不知道是钟音从哪里买的,一看就很软和,上面还有只黄色的小胖鸡。
钟音见言诺盯着他的枕头,犹豫道:“言哥,要不枕头今晚借你?”
虽然这枕头是他妈妈给他做的,但借给言诺他也不会舍不得,毕竟言诺是他很珍惜的前辈。
“不用了。”言诺没开口,是骆淮景代为回答的,他瞥了眼那个枕头,“他有洁癖。”
言诺瞪了他一眼,赶紧道:“钟音他不是那个意思,是我不习惯睡软枕头,谢谢你了。”
钟音倒也没想太多,骆淮景前辈说话方式一直就是这么的一针见血,他很习惯。
又是脑袋很疼的一晚,言诺皱着眉摸着他的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自己的头好像凹进去了一点。
骆淮景刚从洗手间出来,顺着他的眼神落到那只小黄鸡上,神色顿时变冷。
今天的言诺脚已经完全没有问题,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下地干活了,而骆淮景跟何甜因为昨天干活,卖笋跟卖螃蟹都挣了些钱,允许跟着王老师他们一起去赶镇上的大集。
言诺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踱着步子走到他旁边,看见他从节目组的袋子里只掏出一张五块钱的纸笔,差点就忍不住笑场了,最后还是强行忍住,道了句:“骆老师可是挣着大钱了。”
众人瞧见骆淮景手里的那张五块纸币,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是在揶揄人,王老师赶紧道:“好了,言诺你也别老是拿淮景开玩笑,人家好歹也挣着钱了,你呢?”
言诺拿斧头砸到自己脚,这还是节目开播以来,第一个做农活把自己弄伤的嘉宾,往期来的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即使再不会干活,也能在节目组的剪辑下变成一个勤快人,可他直接瘸的动也不能动,难道节目组还能用后期剪辑把一个瘸子变成直立行走的正常人不成?
被反过来打趣了一番,他摸着鼻子不禁有些心虚,“我今天会好好干活挣钱的。”
这当然是必须的,难道还想偷懒不成,大家又聊了一会,这就各自按照节目组分配的任务去干活了。
言诺今天被分配到的任务跟昨天给骆淮景分配的一样,上山去挖笋,他信誓旦旦的表示没问题,大学时期他参加过一个野外训练营,体验过在山中挖笋,对于寻笋挖笋还是有一定的经验的。
跟去田里挖土豆的钟音还有任晓道了别,言诺拿着节目组提供的大铁锹一把,拿着大麻袋就跟着带路老乡往山上去了,却没有看见身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谓的山充其量只能算作一个小土坡而已,在爬过全国第一高峰的言诺眼里,这完全不算回事,但在本地人心中这就是一座山了。
平时到了季节村里的人也会上山挖笋,所以山间有一条窄径供人行走,大概是人走多了就成了路,不过越往后路就越窄,悬在林间的荆棘也越来越多,稍不留神就会被勾住衣角,或者划到裸露的皮肤。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