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Cao蛋的世界显然不会让江酒乐呵,你看,远处呼啦啦遮天蔽日的鬼兵鬼哭狼嚎叽里呱啦吱哇吱哇的跟奇行种一样奔过来了。
酆都罗山的第一道防线崩溃了!
该干活了……
除了胜火城里为老沈报仇那次,这还是江酒第一次大开杀戒。
饮血的弯刀嗡咛震颤,江酒将妖力附着其上,砍断那些癫狂的白骨,绞碎他们的魂魄。
收割别人的生命并不是什么痛快的事,江酒只觉得恶心。
他不觉得故倾对冥主毫无反抗之力,那么,如今依然让自己相对冥主处于弱势,故倾和玄晖到底在谋划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忌惮?那东西会造成比现在更糟糕的局面吗?
江酒想不出答案,只能机械的重复杀戮。
两天后,浑身溅满鲜血的江酒忽然意识到,来袭的鬼兵数量不对,实力也不太对。
妖界与人界都派了支援来保护冥障,但人数都算不上多,江酒对妖界不太熟,但人界的援兵里,他一眼就认出了好几个门派里的嫡传弟子,呃,还是修为不太深的那种。
“请问这位道友,”江酒拉着一个脸上还长着nai膘的小修士,问,“请问你家里长辈疼你吗?”
这问题在这残酷血腥的战场上实在不合时宜,那小修士愣了一下,险些就要骂一句神经病,但是江酒这两天的勇猛有目共睹,且头脑冷静,他说的话大家总是愿意听一听的,便认真回答道:“自然是疼的,只是如今大乱,怎能做缩头乌gui,所以家父才将我送来……”
江酒没听完他说话便浑身战栗,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僵硬片刻,他大骂一声:“他妈的!老子想差了!”
吼完便扭头往大裂缝里一跳,噗通一下扎进了无量海里,用最快的速度往魔界赶去,半道上正好与仙茅碰上。
仙茅一愣,慢吞吞的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啦?我都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你呢。”
江酒心里直骂娘,直往仙茅背上一窜,道:“闲话少说,茅茅,你去酆都是吧,带我一起!”
江酒心急如焚,仙茅鼓了鼓脸颊,决定不多话,乖乖当坐骑。
“抓紧我。”
仙茅猛然化出魔身,魅魔在魔族中体型相对较小,可也有五六米高了,闪电一般的冲出无量海,扔下了一段莲藕后便直奔酆都。
仙茅一走,大量魔族一拥而上冲向冥障,那莲藕冒出无数极其细小的藕丝,织成一块“补丁”贴在冥障的破损处——如此,即使故倾相对“弱势”,魔族想要冲破冥障也没那么容易。
而江酒之所以突然火急火燎的,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到底是谁告诉沈先生,他的时间不多了的?
江酒本以为是沈先生在这个世界里认识的什么奇人,毕竟老沈这家伙总是藏着掖着的,有江酒不知道的朋友也很正常,可是想想这不正常的战场,江酒忽然想,沈先生主动投靠冥主,是不是冥主那边有人做三面派?一边设法让沈先生投靠冥主借此削弱我方战力,一边蛰伏在冥主身边伺机而动,最后做那黄雀?
江酒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离风老怪。
但不管是谁,冲破了封锁线却没来冥障的那些鬼兵不会凭空消失,所以本该是主战场的无量海才这么异常,恐怕,大部分鬼兵都被人调去攻打妖界和人界了,所以来增援的那些人界修士才会是如此稚嫩——来冥障厮杀,活下来的机会反而大一些,这是他们的家人对他们的保护。
调兵遣将这种事瞒不住,冥主很快就会知道,那个“黄雀”敢放弃隐藏,只能说明一件事——决战已到,他无需隐藏了!
就尼玛狡猾的离谱!不去演潜伏可惜了!
八个时辰前,酆都罗山内巨大的空腔之中。
哀鸣的金乌终于没了声息,冥主看着玄晖仍然瞪圆的眼睛,不屑地笑了。
“玄炎,抱歉了,你们这一族要绝后了,哈哈哈哈哈!”
沈先生慢慢走近,垂首道:“回禀冥主大人,魔尊一直守在冥障之下,看样子是不打算掺和这乱局。”
冥主皱眉,又哼笑一声:“没了魔核,这一届的魔尊竟如此懒惰。罢了,待本座收服人界与妖界后再与之开战也不迟。”
沈先生伏地跪拜,恭声道:“属下恭贺主人成为四界共主!”
冥主一挥手,道:“好了,下去吧,以后有你恭喜的时候。”
沈先生恭敬退下,守在山xue口听召。
冥主挥散洞中其他鬼,封锁了洞xue入口,深呼一口气,缓缓走近法阵,法阵之中,故倾与玄晖的魂魄皆爬满灰白的纹路。
“冥障很快就会被攻破,三界将重归混沌杀伐,本座将再度执掌死亡,你们,便作为本座重回巅峰的养料吧,呵呵呵。”
他手中骨杖一挥,阵法被撤去,再一手前伸,故倾与玄晖便缓缓飞向冥主,他们的身形渐渐虚化,云雾一般飘向冥主,冥主张开嘴,颇为享受的吞食着。
一个仙尊,一个妖王,其能量何其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