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死心了,把刀收回了环戒,眼看天色越来越亮,故倾便要回彼方世界。
江酒叫住了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故倾问。
江酒心道老子想告白,但是又担心万一你不喜欢我反而给你徒增烦恼打扰你闭关,还担心自己和那黑蛇不是同一个人,老子不想成为别人绝美爱情里的第三者!
思来想去,他试探的问道:“你,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你看的上的,你想不想来一段甜甜的恋爱?”
“不。”
故倾说的果决,江酒心碎的彻底。
“不是,为啥啊?那,你就没想过去喜欢谁吗?粉红色的甜蜜它就不能让你荡漾着幻想一下吗?!”
故倾目光沉沉,盯着江酒看了好久。
就在江酒被看的脸发烫心发虚腿发软的时候,故倾忽然转过身去,道:“江酒,我注定是要殉道的,何必多想。”
他眼中幽蓝光芒如同被冰封的海面,可惜没人看到。
清晨的海风突然吹过来,冷的江酒打了个哆嗦。
原来冬天还没过去。
“故倾就像姜,平日里瞧着温和无害,但他真正用那双眼睛盯着你,露出一点真实的时候,就好像姜揭开了一点皮,透出逼人的辛辣来。”
江酒坐在礁石上,一脸的感悟人生。
沈先生坐他旁边被迫听他感悟人生,一脸沧桑做抽烟状,道:“好比喻,哪学来的?”
江酒挠挠头,垂头丧气道:“不记得了,好像是以前看的小说的评论吧。”
“所以?你告白被拒绝了就搁这鹦鹉学舌冒充忧郁文艺青年?”沈先生一副“我儿智障”的表情。
“唉,你不懂,我只是在感叹,我本以为故倾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就算拒绝我肯定也是委婉的,谁知道人家突然……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强硬,连试探都拒绝的干脆。”江酒落寞道。
沈先生简直没眼看,道:“我的确不懂,毕竟故大仙尊在我这儿可没温柔这一说。”
江酒回他一个怜悯的目光,道:“大概你眼瞎,发现不了故倾的好。”
沈先生:呵呵,这天没法儿聊了(╯‵□′)╯︵┴─┴
他们身后,枇修和英招走了过来。
“一切准备妥当,师伯已经开始闭关了,我们要出发了。”英招道。
沈先生看了一眼枇修又移开视线,道:“我先陪江酒去一趟妖界,之后再去找你们汇合。”
说完便拉着江酒蹦开了。
“哎哎哎不是,你咋突然这么着急了?咋滴你欠债了啊?”江酒被他拉的踉跄,忍不住问道。
沈先生回头看了眼距离,确定不会被听到后叹了口气,说:“枇修他这是给我玩欲擒故纵呢,你还不知道吧,说来话长……”
“那你就不要说了。”江酒果断道。
然后江酒慢悠悠的补了下半句:“我托英招给我带了点东西,你等我拿回来再说。”
沈先生:“……哼,快去快回。”
江酒托英招给他带的不是别的,是很多团毛线,他说过要给故倾织秋裤的,男子汉说话算数,绝不能因失恋就否定故倾的好!
江酒把东西都放进环戒里,想想沈先生刚才的话,不由得多看了枇修几眼。
枇修回看,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一副为难的样子。
江酒看他变脸,满头问号。
“江酒。”枇修语重心长道:“我知道是沈先生让你来观察我的反应。”
江酒:“啊?我只是来拿毛线的。”
枇修:“不用狡辩,我知道这只是借口。”
江酒:“我真的只是……”
枇修:“唉,沈先生这是在对我欲擒故纵,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江酒:“……来拿毛线……”
枇修:“他一片真情我不好强硬拒绝,麻烦你帮我转告沈先生,我曾辜负过一位佳人,心中一直有愧,所以不能回应他,请他不要再痴情了。”
江酒:“……毛线……”
枇修一脸诚恳与不忍,江酒顶着满头问号回到沈先生身边。
“唉,枇修一定趁机让你给我带话了对吧。”沈先生唉声叹气。
完全不明白这俩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江酒迟疑道:“对,他让我和你讲,请你不要对他欲擒故纵,他不会回应你的……啥意思?你想泡他?”
沈先生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怜悯道:“老乡啊,你上辈子也没谈过恋爱吧。”
江酒啐他一口,怒道:“咋滴啊!说这膈应人的嘎哈!老子招你了咋滴?!”
“你没谈过恋爱,所以才不懂恋爱中的心理战,枇修这是先颠倒黑白说是我对他欲擒故纵来抢占先机,然后借口自己曾有心上人来表明自己对我没意思,看似撇清了暧昧,实则是要借机靠近我,趁我不防备时来攻略我!”
沈先生言之凿凿,手中摇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