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股力量不是黑无极,或者说,黑无极是那股力量的产物。
据仙茅推测,那股蛊惑无极的力量很有可能就是魔核,它被故倾捏碎,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无极才能清醒过来与它抗衡,并且把它剥离。但是墨盲身上并没有魔核,所以,应当是在墨盲逃出升天时自主离开了,于是墨盲体内就只附着了从无极体内剥离出的魔气,即黑无极。
墨盲三年前被抓,也就是说魔核这祸害就在这三年之内曾现世。
这事情就严重了。
祸不单行。
故倾曾用茶叶占卜墨盲踪迹,但是没有结果,他当时以为是凌霄殿用手段影响了占卜,但是无论是黑无极的供词还是枇修他们传来的与凌霄殿交涉的结果,凌霄殿甚至在故倾一行人到来前不知道墨盲的存在。
这其中固然有黑无极为求生不想被凌霄殿发现做了掩护的原因,但是要瞒过故倾,还不够。
再加上墨盲曾去过无量海,范围进一步缩小,答案呼之欲出。
卦不算己。
故倾腾空,看着脚下的结界上细细密密的裂缝。
人与妖两界的分界线是这条大裂缝,而魔在大陆反面,正反两面的分界线,则是冥障,也就是故倾脚下的这道结界。
江酒看着裂缝中不断溢散而出的幽蓝的荧光闪烁着消逝。这光芒与保护墨盲的那些荧光如出一辙。
“仙尊,这冥障,漏水啦……”
江酒其实跟着一位泥瓦匠学过砌墙抹灰修平房漏水,就是不知道这冥障能不能用水泥给堵上。
故倾的眼神看不出情绪,江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仙尊,你在看什么?”
“看因果。”
江酒不懂,故倾这次却没有为他解释。
玄晖和仙茅也盯着那些裂缝看,半晌,玄晖沉声道:“这个只有故倾能补。”
仙茅点头,道:“但也不是很着急。”
故倾没说话,只是忽然掩唇轻咳两声。
江酒立刻道:“既然我们搜遍无量海也没发现魔核的踪迹,不如就先各回各家吧。”他得赶紧回去织秋裤!
玄晖十分赞同,他也想赶紧回去生蛋!
仙茅踌躇了一下,看看玄晖,呐呐道:“生蛋也不是很着急,我想先把零食(黑无极)吃了,再睡一觉……”
玄晖皱眉想了一会,问:“你饿吗?”
仙茅懒得说谎:“不饿,我前两天刚吃了几个闹的过分的魔。”
玄晖立刻一锤定音:“那那个黑无极就先养着当储备粮吧,顺便让他给你收拾收拾毁掉的房子。”
仙茅还有些退缩,玄晖明明不是要和他打架,可他总觉得玄晖身上的热度越来越过分。
还不待他说什么,玄晖啧了一声,伸手把他往前一拽。
仙茅下意识要反击,半路又放弃——玄晖说过不打他的,那就没必要费力气反抗了吧?
他被玄晖的力道拽着直接撞上了玄晖坚硬的胸膛,他比玄晖矮大半个头,刚抬头要问玄晖干嘛,唇上便被抹了一下,shishi的,带着花香。仙茅用手指沾了一点捻开看,是花泥,像人界的口脂一样。
他不解地看向玄晖,玄晖的目光很沉,明明还清醒着,眼神却像失控一样盯着他。
仙茅的双眼依然呆愣,玄晖只恨不得把他揉成一团血rou塞进胸腔里,他牙关紧咬,几乎要昏了头,直接把剩下的花泥按在了仙茅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哑声道:“包进去。”
仙茅不理解,看向了故倾。
故倾难得有些纠结:“按照人族的行为标准来说,我其实想劝你离玄晖远一点……”
沈先生激动的脸都红了,大叫道:“不用管人!按魔和妖的习俗来!不要停下来啊你们!”
江酒巴不得玄晖去祸害别人,再说魔尊明显有自保能力,于是他也大声道:“仙尊自己都没伴侣!人界有句老话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请你们继续!”
故倾无法反驳,于是不再说话,偏过头眼不见为净。
仙茅想故倾都没反对了,应该就没啥大事了,便听话地将那些花泥包进了伤口里,彻底愈合了那道剑伤。
玄晖低笑一声,掐着仙茅的后颈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哑声道:“你无法拒绝了。”
而后光芒大盛,玄晖夹着不明所以的仙茅直直坠入魔界。
沈先生鬼叫一声,也要跟着跳。
江酒骂道:“人家成好事你去当什么电灯泡?!”
“你懂个屁!老子是抓商机!”沈先生甩都不甩他一眼,说跳就跳。
江酒不懂商机,他懂织毛裤。
故倾拢着他飞在云之上。
江酒兴奋地和故倾分享打毛裤的七十二种花样。
说着说着,突然卡壳。
“怎么?”故倾道。
“我在想,我没有手怎么织啊!”
干哦,在妖界八百年他由于体型原因,随便找个树叶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