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不尊重自己的孩子,只把他当行走的提款机,每当孩子提起赌博的事情,就装模作样糊弄过去不提,拿到钱就算了。每个月三四十万起步,上不封顶。
更巧的是,他就好像预料到洗地的说词一样,每当水军反驳什么,就扔出证据回应什么,动作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实时打脸,体验极佳。
最令人厌烦的是宋逐澜因为得知他们一直以来都在不停赌博之后,他们甚至还不停地打电话、各种sao扰他,试图让他给钱。
细细算来,那还是宋逐澜在拍《甜蜜青春》的时候。
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去饰演楚御的。
有不少人当即就冲到各个平台宣布真实的消息,去该访谈节目下质问,也有去质问华娱公司的。
华娱的人本来也盯着直播看,立刻警觉过来,开了另一个直播间让宋逐澜的父母对线。
“他都是骗人的!”原身的母亲在华娱公司的镜头前一脸委屈地说,“我们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没想到就养成这么一个反咬一口的小兔崽子!谎话连篇,你、你不怕遭天谴吗?宋逐澜!”
原身的父亲同样愤怒,气得说话都哆嗦——自家摇钱树要跑了,谁能不生气啊?
“宋逐澜、你这些年接触高科技了、长本事,知道怎么糊弄人了是吧?你现在向大家认错,我们还能认你回来,不然的话,我们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孩子!”
另一边的回应出现得太突然,新松媒体这边的采访话题刚好谈完,就顺便给宋逐澜转播了他父母的镜头。
少年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与他们的愤怒不同,他安静极了,甚至有一种游刃有余的冷静。
他一直沉默,直到原身的父亲说“我们就当从来没你这个孩子”时,才突然张口:“好啊,那就这样吧。”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宋逐澜会这么回应。
他的母亲咬着牙,她本来就是个乡野村妇,现在也记不得华娱和她的嘱咐了,只是愤怒道:“好啊你,你可别忘了,不是我们费心费力养你,你还能活到今天,当大明星?”
“你六岁那年发高烧,是我们带你到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你,让你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
“你八岁那年偏要去什么影视城玩,也是我们咬着牙带你去的。”
“你十一岁那年……”
此话一出,华娱方的工作人员脸色都不太好看:明明是卖惨剧本的,现在这样算什么?原形毕露了!
宋逐澜听着他们数落的桩桩件件,自己都替原身觉得无趣。
原来这么多年母子之情,在他们眼里就是换取未来的筹码,仅此而已。
就连记者都看不下去,反问道:“你们为他付出的每一件事都记得这么清楚,那他对你们的付出呢?亲情这种东西,是可以这么计量的吗?”
“这关你什么事!”原身的母亲指着记者,满嘴都是威胁之意:“我们的家事,你管得着吗?”
宋逐澜抱歉地看了记者一眼,随后看向原身的父母:“既然都要算得这么干净,那我们就来算一算好了。”
他的声音很寒,似乎不带任何感情。
“从八岁签约华娱到我十六岁,期间所得所有收入,刨去我自己花的,其余都为你们所得。”
那女人很愤怒:“这难道不是你应该的吗?”
“应该?”宋逐澜反问,“你们养我这些年,加上所耗心血,加起来就算一百万吧,我所还给你们的,也足足有几十倍之多。这是应该吗?”
那对夫妇一时语塞,“哪有那么多?你……”
话音未落,只见宋逐澜直接从蒋小风手里接过长长一笔账单。
账单上写的明明白白,是宋逐澜的支出和收入。
拜几任生活助理所赐,宋逐澜的一切花销都有明确的记账,这东西是赖不掉的。
他一个人,又不置业,正常开支哪里花得完那么多钱?
面对Jing确的数字,对面的夫妻都一时语塞,好一会才想起来反驳:“都是一家人,账算这么清楚干什么!”
言之凿凿的样子,好像刚才借由断绝关系威胁宋逐澜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们好笑又荒谬,宋逐澜已经不愿再和他们多费唇舌。
他冷冷地说:“生养之恩我早都还清,超出的那一部分,只是因为还顾念家人情谊所以一直没有计较。但是既然是你们先说要与我断绝关系,那么我就要明白点算账了。”
“账单我的助理会寄给你,好歹家人一场,我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难堪,希望你们尽快还清欠款,我们也好聚好散。实在不行,我不怕麻烦,还可以走别的途径,但二位可就不一定了。”
从他说出要还钱的一刻起,夫妻俩就愣在了原地。
还钱,什么还钱?大几千万,叫他们那什么去还?
总不能把近些年好不容易偷偷买下来的房给卖了吧,哪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