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来这个,他们更好奇宋逐澜到底是通过什么内容才能说服同队的成员。一时间众说纷纭,都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行为解惑。
然而事实上,宋逐澜关上了麦,只是平静地问卓子维:“你觉得来这个节目,最重要的是什么?”
卓子维下意识地也想说是“拿冠军”,然而才反应过来:“镜头。”
他们现在已经是最后一队,镜头比起站得先机的黄队和红队而言已经落了下风。如果此时正面去刚拟兽,虽然不会太好看,但是借此迎来一波热度却是真的。
“可是……”他还有一点犹豫,“输的太惨也太没面子了吧。”
要说他原本还指望着像上一季的秦惊野一样和同伴逆风翻盘,上岛后这想法就已经被残酷的现实给打飞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宋逐澜的方法能带着他真正取胜。
“只要准备得当,怎么会没面子呢?”宋逐澜温和地说,“如果我是你,会在接下来的行程中强调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兑现之前在船上的承诺,为了伙伴而选择铤而走险,同时也不忘初心,愿意直面挑战。这样你在镜头前展示的就是重情重义和勇敢无畏,总能给人留下比‘落魄出局’更深刻的印象。”
“如果顺利,我们能在与拟兽的对战中获胜,那你就是有勇有谋,怎么看也不亏,不是吗?”
卓子维:……
听着很扯淡,可是他竟然可耻地觉得有点道理。
宋逐澜这时又转向上官轻道:“轻姐,你来这里所为的,不也正是节目组营造的刺激和真实吗?”
上官轻笑了一声,把几缕垂下的刘海撩了回去:“不用再费心思劝说我了,我姑且信你一次,同意你的安排。”
“不过我们要真是在拟兽面前溃不成军,出去我可要找你的麻烦。”
“放心吧。”宋逐澜笑着说。
三人各怀心思,就此达成一致,分别动作着收拾起了地上的物资。卓子维年富力强,背着仅有的食物和水以及衣物,手里拿了把大砍刀。
他又看了看宋逐澜的腿,指着他手里的近一米高的复合猎弓问:“这东西你拿得动吗?要不我帮你拿着?”
宋逐澜佩戴好箭壶等物品,数着不同的箭头安在羽箭上,闻言点了点头:“不必了,你走在最前面,拿着弓不方便。”
他曾经也是用复合猎弓的好手,现在的身体虽然不及当年,还有一堆毛病,但原身作为明星对于身材管理也是有要求的,因此并没到孱弱的地步,拿一把弓还是拿得动的。他说着,在身侧装好十五支羽箭,只需一抬手就可以抽出箭来。
三人安排妥当,天也渐渐黑了,借着最后的余晖,踏入岛内的森林。
岛内路程相对平坦,不算崎岖,但是疯长的枝条和树木的板根仍然给几人前进造成了不少的困难。
卓子维走在最前方,用力批开拦路的藤条,喘了口气,回头问宋逐澜:“到地方了吗?”
“再往前走一走,”宋逐澜平静地说,左手却不自觉地握紧弓把,直到入手的凉意分散了腿上的疼痛。
距离他受伤不过过去了一周多,虽然行动不成问题,但还需要时间恢复。一下子运动这么多,饶是宋逐澜也不太适应,甚至觉得伤口隐隐又有开裂的迹象。
然而他们正在行进,不适合停下来上药。宋逐澜从心底比卓子维更希望能赶紧走到目的地进行修整,可是还不到时机。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继续向前,在心底告诫自己。
再忍耐片刻,便能得到那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行进之时,其它两队也没什么进展,齐朔带着队员找到了一个山洞,休息着养Jing蓄锐,红队倒是在刚开局不久好运地找到一株目标植物,只可惜后续却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比较之下,导播果然将很多镜头切在了这一队“找死小分队”上。
直播间里的观众能看见拟兽在岛上的分布,发觉蓝队众人和三只新型拟兽的距离越来越近,跟着也兴奋起来。
还有一小部分宋逐澜的粉丝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纷纷忧心起他的腿伤。
直播的热度不住地往上攀升。
蓝队的三人还对此一无所知。
森林里并不是一片寂静。鸟鸣、风吹、小动物跑过枯枝的悉悉簌簌声都在人耳畔响着。卓子维听久了这种白噪音,倒也不觉得腻烦,反而颇有兴趣,扭过头问身后的两人:“那是什么鸟?叫声还挺好听……”
他话音未落,忽然看见宋逐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神情凝重,右手已经从腰侧的箭壶里摸出一支羽箭,虚虚搭在弓弦上。
宋逐澜从附近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响。
不是动物的脚步声,不是风声,隐约可以听见轴承转动时的机械声
“来了。”他沉声道。
“西北方。”
话音刚落,便有一只猎狗大小的东西从西北方的丛林里猛地窜出来。
它有一身Jing巧的金属骨架,在捕捉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