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明镇所想到的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那个护卫身上,虽然那人是自己的人,可是,死人是开不了口的,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谁也拿自己没有办法。大不了判他一个治下不严之罪,也总比谋害亲弟这个罪名强多了。
明钰皱了皱眉,只需要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明镇的打算。
还没等他开口,明焯就已经大声叫嚷了起来,“你会不知道?他可是你的人。要不是受人指使,他哪里来的胆子敢谋害皇子?”
明镇对他的指控充耳不闻,朝着皇帝叩了几个响头,“父皇,此人虽然是儿臣的人,可是人心隔肚皮,儿臣也不能全然知道他人的打算。儿臣知道十二弟与十四弟有旧怨,知道十二弟要来找小十四的麻烦,特意跟着过去,主要也是想着到最后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能两边劝和几句。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说的情真意切,明钰要不是当事人,只怕就信了他的说辞了。
这些话也不知道皇帝信了没有?皇帝沉着脸默然,明焯还想反驳他的话,又被明钰给拦住了。此事皇帝必有定夺,他们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若是一个劲往明镇身上扯,只会让皇帝心生厌恶之感。
皇帝最重视他们兄弟间的和睦友爱,兄弟间打打闹闹是很正常。可要是兄弟阖墙,上升到不死不休恩怨情仇这就触及到皇帝的底线了。
这次的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认真追究起来怕就牵连严重了。
以前明钰胡闹是胡闹,也都掌握好分寸,是属于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因此很多时候皇帝都是和稀泥就算了事。
今日,皇帝是必须要有个敲打了,当即决断道:“传令下去,此人敢谋害皇子,死有余辜,查明还有什么人与之牵连,立马清洗干净。明镇身边的护卫全部清查换血,另外,明镇治下不力,自己去宗庙领罚三十大板,面壁思过半年。”
“父皇!儿臣不敢了,父皇饶了我这一次罢。”明镇打了个哆嗦,哭得可怜兮兮。
宗庙那些老不死的可不会手下留情,在宗庙半年那可得活受罪了。可恶,可恨,他什么都没做,而且明钰明焯根本就没受伤,凭什么就要他受罚。以前明钰出格的事情还做的少了?一点事儿没有,而自己却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他见皇帝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想法,恨恨质问道:“父皇未免太过于偏心,明钰不过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的?让您这般偏帮着他?他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凭什么要罚我?”
这话一出,明钰递给他一个同情之色,这人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吧?皇帝这样处罚已经是轻的了,聪明人都能想到,一个护卫而已,若是没有人指使受意,哪里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皇子。
皇帝将这件事情完全推到了护卫身上,此事就算是翻篇了,不想再追究下去。若是追查下去查到主子的头上,那就不只是去中庙面壁思过的事儿了。
现在听了明镇说出如此的话来,皇帝怒火攻心,这张明镇的脑门骂了一句,“其心可诛!”
明镇一愣,还想说什么辩解的话,然而皇帝心意已决,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什么了,挥挥手让人带下去。明镇心思浮躁,是时候该敲打敲打了。
等明镇被带下去后,皇帝才又看向明钰两人。明焯已经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来找明钰的麻烦。虽说是这样,可这件事情是他先挑起来的,现在明镇去宗庙领罚去了,自己还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心中一时忐忑起来。
“父皇,儿臣错了,以后再也不打架了。”皇帝还没开口,明焯就先行放低姿态认错,这是刚刚明钰教给他的法子。他虽然性子鲁莽,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此时的情况,还是先认错为妙。
这次明钰帮了他,那前程往事便一笔勾销,只要明钰不惹到他头上,自己便不再与他做对就是了。
皇帝已经对这个儿子无语了,这么大个人了,成日里逞凶斗狠,游手好闲,哪里有半点皇家子弟的样子。
“自己回去禁足一月,胆敢再出门一步,便打断你的腿。”
明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去宗庙,怎样都行。他连忙叩头拜谢,“儿臣遵命,儿臣这就回去闭门思过。”说完他怕皇帝改变主意,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殿中只剩下一个明钰,明钰一脸无辜样,“父皇,儿臣没事儿,明焯找儿臣练练拳脚,儿臣只能奉陪,兄弟间嘛?这点事儿哪里算事儿呢?”
皇帝恨铁不成钢,“打架斗殴,这是一个皇子该做的事情吗?你看看你,一回来就惹是生非。”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已经改邪归正,不再惹是非了,这事谁也没想到不是?儿臣也是受害者呢。”明钰惯会装可怜,对付皇帝那是百试百灵。
他抹了一把泪目,“儿臣千里迢迢回来探望父皇,风尘仆仆累了一天了,哪里还有心思惹事?今儿这事要不是儿臣有保命法宝,只怕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儿臣了。不过儿臣的确有错,这么晚了,还让父皇Cao心劳神,是儿臣的错。等父皇千秋万寿后,儿臣回到凉城,想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