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静静自告奋勇举手说要去打探敌情,众人也知这小兔牙平日里跟个八哥似的,哪有热闹往哪凑。于是点点头,表示会在这里等待,让他快去快回。
萧静静兴奋的整个人像上了发条,一蹦三尺高。
等他走后没多久,坐在角落里的邢文静便开始整理书袋,起身要走。
“哎,你不能回去啊,一会儿萧静静回来还要商讨怎么办呢。”屈承志见状上前阻拦。
“你们定,我随意,”邢文静神情冷漠,眼中写满了不耐烦。
“不行,说好了共同决定的,你这是整的哪一出儿?”赵宗述自打跟叶安几人在一起后便逐渐脱离了中二少年的范畴,现在的他最看不顾集体的人,下意识便要拉对方衣角。
谁知邢文静反应极大,还没等赵宗述碰到他,抬手便是狠狠一推。赵宗述没防备,直接向后仰倒,倘若不是有人接着非得摔出个好歹来。
“你……”赵宗述整个人都懵了,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旁边的人同样,事情发生的太快,离得远的甚至还以为这两人在开玩笑。
邢文静也吓了够呛,片刻后强行镇定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不都说了全由你们做主吗,少拿这点屁事烦我。”说罢匆匆离开。
此时叶安几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过去将赵宗述扶起来。过了许久,赵宗述才缓过来,气得脸通红:“什么玩意儿!改天我一定要教训这小子!”
“我劝你啊,最好不要。”郭中和突然插嘴道:“他家的事我知道一点,邪的很。仅仅几个月,死了整整十几人,他爹之前被赶出府,等回去袭爵后也马上就死了。定远伯府如今已是那四周出了名的鬼宅,连我都不敢靠近这个煞星。”
叶安几人对视了一眼,又联想到萧静静之前说邢文静杀人的事,都有些脊背发凉。难不成真的是他……不行!不能想了!赵宗述小声对同伴们说道:“我爹在南丰还有几个旧部,其中不乏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消息最是灵通。我一会儿就给他们寄信,查查这邢文静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倘若犯下那丧尽天良之事,我们……”
众人点了点头,都表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许久后,萧静静终于风风火火的赶回来,之后二话没说先抢了个水壶吨吨吨灌水。
众人将其围住,纷纷询问到底怎么样。
萧静静似乎很享受这种众人瞩目的感觉,买了个关子道:“你们不知的,我这次有多不容易。刚进太学便被人盘问,还好我反应快蒙混过关,我……”
“快点说!”众人怒吼。
萧静静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讪讪道:“渲染一下氛围嘛,我都打听清楚了,太学那帮人打算写副万寿字……”
“太好了!那我们就画画。”衙内们十分兴奋,画画感觉更有意思点。
“还没完呢。”萧静静继续道:“写完字后还要集体画‘万里河山图’。”
“那就写诗!”
“听他们说打算当场在寿宴上即兴作诗,甚至准备了长篇赋。”
“……”这他妈是不给别人留活路啊!学子都要气炸了,难道就真的要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脸吗!?
“我倒是有个主意,”此时叶安举起手,示意自己有话说。
在经过算学课大放异彩、改良厨舍等一系列事件,不论关系好坏,都承认叶安这家伙点子很多,于是不约而同的侧耳倾听。
“我们可以找上几个长得好看的伎人……”
“这跟我说的有什么差别!”侯宗光不满,之后被周围人一起联合镇压。
叶安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可曾听过杂剧?”所谓的杂剧,就是宋代的戏曲。是由滑稽表演、歌舞和杂戏组合而成的一种综合性戏曲,在此时属于民间正流行起来的东西。
几个常常出没瓦市的人对此有些了解,迟疑道:“安哥儿是想让我们上去唱戏……”他们虽然混,但好歹是读书人,而且家中时代为官,上去演杂戏什么的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叶安摇了摇头,不说别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就这帮小子的身段,哪有人会去看,“我开头不是说请几个伎艺人嘛。”
也是,遂又有人问道:“那有他们了,我们做什么?”
范纯仁到底是反应快,刚听了几句就明白了,笑着解释道:“虽说我们不能上去演戏,但底下弹琴的,写本子的,后台准备的,不都需要人吗。”
少年们恍然大悟,仔细思索了一下,竟觉得这主意还不错。虽然唱戏唱曲有辱斯文,但在这个官员嫖、ji都正常的时代。给相好的提个艳诗,甚至谱一曲,都被视作才子风流,传出去就是段佳话。
最重要的事,这帮衙内文不成武不就,可从小都是锦衣玉食中长大,鉴赏水平高的很,挑选出伎艺人想必也都过关。
越想越觉得可行,少年们旋即兴奋的讨论了起来,甚至当场分工。
叶安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这还要感谢侯宗光给了自己灵感。原来自打那日与公孙策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