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尔弯下腰,把自己的裤脚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要我的感谢吗?”
“不,不是,不是…”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是雌虫阿西尔,现在我只想做阿西尔,你明白吗?”阿西尔弯了弯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溢出,木隘痴痴地看着他:“可是我…”
“你喜欢的是那只雌虫,就算不是阿西尔…也没有关系吧。”阿西尔直起腰,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可能雌虫在你眼里都没有区别,随便来一只你也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因为你有发达的同情心…”
他嗤笑一声,抬起脚,打算从木隘身边走过,但下一秒虚弱的身体发出抗议,他整个人踉跄一下险些栽倒,有虫撑住了他,阿西尔认出来虫:“你也来了。”
堂洛斯朝他扬了扬眉:“我们可是在虫皇眼皮底下劫虫,我不来你放心?”
阿西尔笑了一下:“是啊,你来我才放心,感谢匪邦没有抛弃我。”
“你可是只双S,我和木凌哪舍得。”堂洛斯背对着他弯腰:“请吧阿西尔将军,我载您一段路。”
左右匪邦雌虫似乎有些犹豫,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阿西尔倒上去,堂洛斯背起他,无比自然地说道:“阿鲁没来。”
阿西尔眼神黯了黯:“我知道。”
“他想来的,被木凌绑了。”堂洛斯笑说。
阿西尔跟着笑:“你不用骗我。”
“没骗你,他真的想来…那个查斯特,把终端给阿西尔将军拿来,顺便告诉阿鲁一声,虫救出来了。”堂洛斯吆喝着。
“…首领,我们还在皇宫呢。”匪邦雌虫有点想抗命不从。
“是啊首领,还不算全救出来了…回去找木主任吗?”
“王虫殿下他?”阿西尔惊讶地问,不过转念一想,堂洛斯不放心木凌,木凌也不会放心堂洛斯一只虫进皇宫。
“今天开国宴呢,正好带你进去吃点好的。”堂洛斯说道。
“不去…”阿西尔想也不想拒绝了。
“为什么?”堂洛斯不解,阿西尔没有吭声,他愣了下,笑开:“确实,你都馊了…哈哈哈,正好去熏一下那些鼻孔朝天开的雄虫们。”
阿西尔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自己去。”
堂洛斯一脸正经:“那不行,木凌习惯不好,总往我身上蹭。”
阿西尔呵呵了两声,只恨自己瘦了许多,怎么没压死他呢。
他们到底没去,堂洛斯把阿西尔交给带来的队伍,自己回去找木凌,此行的主要任务完成,他们可以收工了。
确定木凌收到了消息,堂洛斯打算回宴厅门口等他,就不进去了,怕虫皇又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走到一半,点着明亮宫灯的长廊上摇摇晃晃地走来几只虫,堂洛斯脚步一滞,他认出为首的虫是谁,那虫显然也认出他了,醉醺醺地呼和左右雄虫雌虫:“这不是王虫的小虫子吗?”如果他没有醉的那么厉害,想必会用客气一点的称呼,就比如他旁边的虫们,朝堂洛斯笑得就很难看。
“堂洛斯啊…”酒气冲天的雄虫轻蔑地看他,那张熟悉的脸勾起堂洛斯体内某股久远的剧痛,他铁青着一张脸,带着自己的雌虫转身就走,那雄虫却不罢休:“跑什么,我不是我哥哥让你失望了?”
匪邦的雌虫突然知道来者是什么虫了——安蒂略家的旁支,堂洛斯曾经被送给他们家的雄虫。
那雄虫走路的时候打摆子,还推开自己雌虫的搀扶,笑着走过来,轻浮地深吸一口气:“哥哥本来答应我要把你给我玩玩的…”
匪邦雌虫面色骤变,堂洛斯按住他们,转过身一脚踹开凑得太近的雄虫:“不如我送你去问问你哥哥为什么食言了。”
那雄虫摔了个趔趄,酒没醒反而更懵了,倒在地上就嚷:“你是什么玩意自己心里清楚,王虫年纪小见识少才被你勾引,你等过两年看看,切,也不瞧瞧自己多大了,鲜嫩的雌虫亚雌那么多,你以为他还会把你当宝啊”
堂洛斯还没说什么,这雄虫身边的虫先白了脸,他的雌虫劝阻道:“雄主,少说两句,这毕竟是王虫的虫。”
那雄虫却呸了他一声:“我们在宫里,是虫皇陛下的地方,王虫怎么了,他不还没继位吗?”
他又转头看神情晦暗的堂洛斯,讽刺地笑道:
“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干净的虫,犯得着你们这么小心…我告诉你们…”
他没机会告诉他们了,在场唯一一只目无雄虫的雌虫卸掉他的下巴,那雄虫在剧痛之下暴怒,Jing神力井喷而出,可受影响的只有他身边的雌虫,堂洛斯依旧冷笑,岿然不动。
这雄虫拐了自己的雌虫一肘子:
“愣着干嘛!上啊!”
雌虫歪了歪身子,一脸为难:
“雄主,他是双s了。”
“废物!没打你怎么知道不行?养你这么久干嘛用的,连自己的雄主都护不住,废物,废物,废物!!”那雄虫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