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嘴角一抽,收回手:
“这件事情大概只有匪邦上下和帝国全国知道而已。”
“那你来干嘛?”
“不干嘛,走了啊。”阿鲁长吁一声,他知道如果木凌或者堂洛斯在这肯定会骂他们两只木头虫怎么这么聊天,但…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俩肚子里揣的什么心思。
“你们的首领…”在阿鲁走之前,阿西尔突然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现在出声。
“首领怎么了,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阿鲁坐回来。
“为什么觉得他会说奇怪的话?”阿西尔不答反问。
阿鲁低头笑了一下:“因为他就是这样的虫。”
“……”
“其实首领是很温柔的虫,你和他待久一点就知道了。”
“你喜欢他?”
阿鲁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他啊了一声,阿西尔皱眉:“你跟他的时间应该比三殿下更久,为什么…”
“不不不,你在想什么?”阿鲁切断他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是雌虫我是雄虫,可是…”该怎么跟这只帝国雌虫解释性别不同的两只虫之间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的呢?
阿鲁纠结了。
“他觉得你等级低?”阿西尔言辞如刀。
阿鲁挑起眉,不语。
“他心高气傲,想必不愿找一只不如自己的虫…”阿西尔口气咄咄。
“是,他心高气傲,但你以为就是因为你们三殿下比他强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难道不是?”
阿鲁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是也不是,他叹了口气:“那你想必觉得如果有天三殿下出什么意外,不如他了,他就会抛弃他是嘛?”
阿西尔不说话了。
“强大有很多种,不只是等级和力量,木凌一开始是以人类的身份到这里的,以虫族的标准,他孱弱的不值一提。”
“…我不明白。”阿西尔有些哽咽。
“是啊,我一开始也不明白。”
当年首领捡回那个叫戚菲的小姑娘时他就不明白,他瞧上了人类什么呢?
“但慢慢就明白了。”堂洛斯当时的回答是,这小崽子想活下去,赖着不走。
他当时只当他在敷衍自己,可后来有时候看着生机勃勃的戚菲就会觉得:“也许因为虫族已经老了吧。”
阿西尔目光怔怔,阿鲁莫名有些心软:
“你休息吧,不打扰你了…哦对了,你的雄虫不来看你是因为…他被你们三殿下以刺杀匪邦首领的罪名软禁了。”
阿西尔一皱眉,阿鲁耸耸肩:
“放心,四肢齐全,Jing神饱满,一天到晚叫着放他出去呢。”
阿西尔不懂匪邦这些虫到底怎么想的,这时候就不顾及和帝国的外交了?
“形势变了,你看我们收押木隘的时候那些帝国雌虫说什么了吗?”
木凌对他们的担忧不以为意,不是他们软禁了木隘,是帝国雌虫的默许软禁了木隘,当然他们会觉得自己在遵从王虫的命令。
但他下令的时候居然没有一只雌虫冒险出头,这足以证明,阿西尔的事让雌虫对木隘的态度转变。
阿西尔和他恩爱多年他都能这样辱骂殴打他,甚至还让他失去肚子里的蛋,他们知道雄虫恶劣,但没想到四皇子也一样。
在以前阿西尔和木隘代表了他们对爱情的想象,他们虽然肖想过成为四皇子的虫,但不代表他们觉得自己能比阿西尔强,如果阿西尔都是这种下场,那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喜欢的是那只温柔可爱的小雄虫,可那只小雄虫在对他的雌虫出手的时候就消失了,帝国雌虫被迫再次认清现实,雌虫就是雌虫。
木凌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见这些虫还忧心忡忡,似乎明天帝国就会知道四皇子在这的待遇,不由笑了:“既然雌虫没有说什么,那问题就不大,散会。”
等大家走后,堂洛斯又绕回来:
“你故意的吧。”
木凌一脸无辜:“什么故意的?”
堂洛斯趴在桌上压倒他跟前,眯着眼盯他:
“阿鲁把阿西尔带回去这事,你知道的吧。”
他没发现阿鲁来情有可原,但这颗星球都在木凌Jing神力的笼罩范围内,大厦更是他重点监察的地方,里面有点风吹草动他都门清,哪里需要毛球专门去叫。
他本来没想到,但刚刚见他万事胸有成竹,脑回路不由饶了个弯。
木凌也眯起眼,扣住他的后脑勺: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他知道阿鲁来找他,应该说木隘动用Jing神力的时候他就知道,可他静观其变,放任木隘去找阿鲁算账,甚至放任阿西尔流产…他的雌虫越发聪明,猜到了这一切,木凌有些紧张——你会怎么想呢?
堂洛斯奇怪地皱了皱眉,他能怎么样?
“以后告诉我?”
木凌静静看了他几秒,然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