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依旧疼痛,血管通往的深处却暗涌着酥软和饱胀,他轻哼了一声,往木凌怀里蹭得更紧
这聪明的人类现在为什么还没有看出他的想法呢?
也不是没有,木凌看着堂洛斯挨着他难耐地扭动,担心他动作太大又碰到伤口,就按住他,掀开毯子把自己缩进去,狭窄的休息舱躺了他们俩就再无多余的空隙。
“暖气太热了?”木凌用袖子擦他额上的汗。
堂洛斯睁开眼,眉头动了动,眼里似乎藏着很多为难,木凌看着有些心疼,就问:“怎么了?”
体内蠢动的东西挠的五脏六腑都痒起来,堂洛斯喉结滚了一下,终于说出口:“想你亲我。”
“……”
他瞪着眼,看木凌噗嗤一下笑出来:“就这个?”
他咽了咽口水,皱眉:“你不想?”
木凌吻住他,含着唇rou厮磨到眉间,见雌虫的眉头松了,他轻声问:“怎么了?昨晚谁还挺挑衅地说‘亲一下怎么了’,忘了?”
“那不一样…”雌虫舔着唇摇头:“昨天是你主动的,我确定你也想,但今天我不确定…你刚刚还在生我的气。”
这话说得木凌有些冤枉,心却软成一汪水,他咬了咬雌虫的下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想吻你。”
“因为你总是正儿八经。”堂洛斯老实地说,顿了顿还补充:“而且你刚刚在生我的气。”他又一次强调这个,而且还气到打他了。
“我没生你的气…”木凌苦笑:
“而且哪怕我生你的气,也不代表你索吻,我会拒绝你。”
雌虫两眼一亮:“真的?”
“真的。”
堂洛斯眯着眼把嘴凑上去,木凌吻着他,一手揉着他的后颈,一手在他胸腹揉按,怀里的雌虫情热上来,体温上升,动作也大起来,他赶忙制住他的手脚,从他嘴里退出来:“别动!”
“…我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木凌咬着牙笑:“胡说八道。”
“那你吹笛子给我听。”堂洛斯叹了口气,退一步要求刚刚大蛇的待遇。
“东西全都留给他们了。”
“…那你讲故事吧,那条大蛇的故事。”雌虫眨着眼,再一次退而求其次。
“…它活两百年,其中一百九十年在岩浆里睡觉,醒着的十年中有八年在岩浆里游泳,剩下一点时间出现在地上都在看星星…”
真不是木凌不讲,是这条蛇无趣得让人无话可说。
堂洛斯大叹一声:“那我们就这样眼对眼等到大厦吧。”说完,他笑了笑:“也不是不好。”
木凌无奈,拍了拍他的背:“你得休息…”
他沉默一会儿,轻声哼起一首古调,调子绵长婉转,浸着水碧山青,似有朦胧的雾色饱饮清晨的寒气,它出自群山环抱水色相撩之地,约莫是的江河下游,荠麦青青的地方。
堂洛斯眨了眨眼,低声问:
“这是什么?”
“…小时候我母亲唱过的曲子。”
“就是…你的雌父?”
木凌吻了吻他的发心:“是。”
他已经不记得她的脸了,但羊肠般的记忆小道尽头仍飘荡着这个旋律,听到的时候会格外安心。
“她在哪呢?”
“…去世很久了。”
堂洛斯无声攥紧他的衣角:“是嘛。”
木凌继续哼唱,雌虫的呼吸渐渐绵长。
他睡死了,以至于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都不知道,只知道一睁眼木凌还在旁边,侧卧着和他面对面,他咧嘴一笑,才发现已经回到大厦。
这次出师未捷,首领还被揍了个残血,消息传回内部,卢克、阿鲁还有戚菲都很震惊,纷纷表示要来探望,顺便打听究竟何方神圣可以把S级雌虫干趴下。
他们的请求都被木凌挡回去了。
堂洛斯知道主要原因其实在自己,全盛的时候和那蛇单挑,不定谁输谁赢,但木凌没有说出去。
他不再提南征要同行的事,接受了远方的工作目前只能遥控进行的现实。
眼下更紧要的,是帮堂洛斯取出他腹内挟住要害的东西,这件事只有毛球能帮忙。
毛球因为愧疚消沉了好几天,对木凌简直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再不作额外的哔哔,倒真有几分回归系统质朴勤劳的味道。
可事有例外:
“我来?!”毛球还沉浸在惊愕中:“那是你的腺体,你知道破坏腺体对雄虫有多大伤害。”
虽然你以前是个人类,但已经做了十年的虫了啊,我的宿主!
“小声些,所以你来,务必不留下任何后遗症。”木凌说的时候云淡风轻:“如果你手抖,我就把你拆了弥补损失。”
这是拆了它能弥补的嘛?毛球腹诽。
“可是…”不一定非得这么做啊。
“他身体抗药性太强,麻醉基本不可能,现在的缓和剂和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