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气冲冲地收拾行李, 这间居室他甚至没来得及睡, 但回去以后是无尽牢狱…他收拾的动作停下,似乎才想起这点
他不是被客客气气请来匪邦的人才,他就是一个罪犯。
戚菲奉命来给他结今天的工钱,首领公平, 干一天活给一天钱, 但她来了发现这小子杵在屋里,听有动静惊惶地看向门口,她笑:“怕了?”
“哈?”
“你又没对穆主任动手, 首领只是吓吓你。”戚菲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看,不一根头发都没掉吗?”
“能不能…和堂…”
“嘘——你不该叫首领的名字, 尤其在穆主任面前。”戚菲的笑容变得危险:“别看那小子斯斯文文的,曾有人只是含沙射影地说了首领几句就被他打断骨头,他醋劲大着呢。”
简直匪夷所思, 这不是雌虫的匪邦吗?一个人类凭什么有这么大话语权?
“那…能不能和首领说一下,我…”人在屋檐下,他不想回去坐牢:“我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得穆邻原谅你啊, 不然首领不会同意的。”戚菲看了看表:“快啊,你的时间不多了,飞船就要起飞了。”
“那我想见他。”
“唔,也得他同意才行…你还有不到两小时。”戚菲和气地笑笑:“虽然我感觉可能性不大,但…只要你拿出让他刮目相看的本事,他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那人顿时欣喜:“我受过专业训练。”
戚非哈哈大笑:
“匪邦不养闲人,谁没受过专业训练——你得诚恳向他道歉,告诉他你对首领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可是我…”
“你难道有?”
他觉得自己能和穆邻公平竞争不成?戚菲眯起眼,啧啧两声:“那不必求了,你滚定了。”
那人咬牙:“我没有。”
他只是不服,自视甚高,又见猎心喜。
匪邦首领亲自来接,那个现在如日中天的穆主任也未有过这样的殊荣,当时他从飞船下来,一样眼高于顶目中无人,那时没有关系,现在就有关系了?
他只是从未见过比匪邦首领更好看的面孔,虽然他凶名远扬,可初遇时的礼遇温和让他有了错觉:他也是有意于他的。
戚菲见他恍惚,感慨又是一只被首领迷惑的羔羊,怜悯地拍了他一巴掌:“行了,你还剩一小时五十分钟,穆主任应该还在三楼,你跑过去跪下来道歉可能会有用。”
那人如梦初醒,拔腿就跑,戚菲在他身后喊道:
“如果失败,控制一下情绪,别在那赖太久,不然飞船不等人啊。”
Cao!他一定留得下来。
那人跑到三楼,发现木凌果然没走,但训练场响彻的却是堂洛斯不耐烦的声音:“不行不行,你不行,会不会打!”
“干你的,你敢碰他!”
“点到即止,自己手劲多大心里没点数吗?”
“换一个…下一个…”
“爪子收回去!”
堂洛斯怒而起身,那只正和木凌对战的雌虫吓得倒退几步,哭丧着脸看他:不是啊首领,你这小人类真没那么脆弱,刚刚一直被过肩摔的是我啊!
堂洛斯烦躁地咬着下唇,木凌看着他叹气:
“不然你来?”
转头他又看到回来的机甲师,扬起眉问:
“还没走?”
众虫看过去,那人喘着气,摆出一副就刑的表情走过来:“我为刚刚的一切道歉。”
“不接受。”
木凌淡淡道,看向堂洛斯:
“你在旁边我们根本没法打。”
堂洛斯瞟那人一眼,走下场:
“那我戴着这玩意,你去旁边看着。”
木凌摇头:“这是脑电波控制的,你戴了会头疼。”
“哪那么娇气?”堂洛斯执意要换他来,木凌按住他:“我呢?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娇气?”
“这不一样,你手臂都受伤了。”
堂洛斯声音发紧,他亲眼看着刚刚那雌虫的爪子蹭花他的小臂,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对战的雌虫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发现是有点血,一时心虚,又退了几步,想把自己隐匿在虫群里。
木凌抬起手:“没事,小伤。”
堂洛斯不理,摘下他的头环,看向一众雌虫,大家纷纷往后缩,最后怼出一只手脚慢的,堂洛斯指着他:“就你了。”
木凌无奈,叮嘱他:
“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停下来。”
堂洛斯点点头,那只雌虫提线木偶一样僵硬地到场中央,开打前回头看了眼同伴:老子要是死了的话,你们都是凶手!
大家朝他虚弱地笑笑。
“开始吧。”堂洛斯甩了下头,果然如木凌说的,这玩意让虫头晕,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首领…全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