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风一把扯住了他,“他在陪着姝公主,没时间。”
苏晚夕闻言,脚步一顿,胸口好像被谁打了一拳,他在陪着姝公主,是那个和亲公主吧?
“先带王子去住所吧,本王都安排好了。”顾子风不动声色的将沈长英拉倒自己跟前,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自称本王。
“不劳烦风王殿下,我跟阿英住一起就好,都说好了,是不是阿英?”谬赞朝着沈长英笑了笑。
沈长英没心没肺的应道:“对阿,快走吧,母亲该等急了。”
说着就拉着顾子静跟谬赞快步的走在前面,苏晚夕就见顾子风头爆青筋眼睛发红的看着这三人的背影,苏晚夕安慰似的拍了拍顾子风的肩膀:“殿下,就朋友。”
“也不知道你们是去镇守疆洲的,还是去交朋友的。”顾子风怒气冲冲的丢下苏晚夕一个人,追上前面的背影。
苏晚夕偷笑,忽而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他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可是除了片片红墙,他什么都没看到,不甘心的又望了几眼,依旧空空荡荡。
自嘲的笑了笑,长呼一口气,逐渐走远。
顾子明躲在暗处,恍然间好像回到了那年中秋,第一次听到苏晚夕开口叫子明,说来也好笑,顾子明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原来这么好听。
看着慢慢消失的身影,拼命忍住自己想跑过去的冲动,直至那个身影完全消失,顾子明才敢走过去,走到他刚刚驻足的地方,站了许久,好像这样,就能染上一些他的味道。
沈长英见到在门前等待他们的陈弦思,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他真的非常想念母亲,眼泪瞬间就奔出来。
“母亲,母,母亲,长英,好,好想你阿。”
苏晚夕虽没有沈长英那样热烈,但也像孩子般靠在自己母亲的肩膀上。
“好啦好啦,你们俩个都多大了,丢人不丢人,快起来。”
陈弦思听谬赞要住在自己府里,赶紧吩咐人收拾房间,不料想谬赞说道:“夫人,不必麻烦,我跟阿英睡一起就好,在军营我们也是住一起的。”
“那怎么行。”顾子风大叫一声,随后又觉得并不太妥当,轻缓了语气:“谬赞王子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怎么能跟长英挤在一起,不行,收拾出一间来比较好。”
“就是就是,怎么能委屈王子。”陈弦思也觉得不太稳妥。
“没事,我都习惯了,跟阿英一起也好聊聊天。”谬赞揽住沈长英的肩膀,得意的看着顾子风。
沈长英那里能体会得到这些,他揉着肚子,“母亲,让他跟我一起吧,没事的,谬赞没那么娇气,咱们还是快吃饭吧。”
陈弦思瞟了一眼顾子风铁青的脸,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干笑俩声,唤着自己的侍女雪儿准备饭菜。
顾子静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他拽了拽苏晚夕的袖子:“小侯爷,我怎么觉着要有场大戏那?”
苏晚夕笑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饭桌上,顾子静嚷嚷着要喝酒,结果自己最先醉倒,沈长英也昏昏欲睡,苏晚夕不想喝得太多,便早早的放下杯子,就剩下顾子风跟谬赞俩个人,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就好像谁喝的多,谁就厉害一样。
苏晚夕劝诫无果,索性不再管,撂下筷子到院子里吹风。
海棠花早就凋落,但院子里的桂花开的煞是好看,桂花的香气窜窜入鼻,让苏晚夕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这时陈弦思走过来,她端着一盅醒酒汤,放到苏晚夕跟前的石桌上。
“夕儿,出什么事了么?”陈弦思看着落寞的苏晚夕问道。
“没,娘,你看我那里像出什么事了。”苏晚夕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这自己没有什么问题。
陈弦思轻笑,伸出手指点了下苏晚夕的心口,“我是说,你这里出什么问题了么?”
苏晚夕微愣,陈弦思坐在他跟前,轻抚这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娘也不知道你究竟怎么了,不想说的话,娘就不问了,但是让娘陪陪你,好么?”
在陈弦思看来,苏晚夕一直都是个很懂事很听话的孩子,可是他的心事太多,眼里总是透着有太多她看不出来的哀伤,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表面上看着笑盈盈的,可是这心里指不定在怎么淌血。
“夕儿,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爹跟娘在,现在还有你弟弟,我们一家人,永远都是彼此最坚固的后盾,所以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但凡解决不了,就跟娘说,娘让你爹去解决。”
苏晚夕依偎在陈弦思的肩头,心中的点点缺憾都被母亲填满,这是一种苏晚夕从未有过的感觉,眼角的泪流下来,他也不想去擦,任由它糊住双眼,能靠在母亲的身边哭,可真好。
蓉启晨跟着苏晚夕一起回到了郎安,顾子明让他不必在跟着苏晚夕。
“殿下,是属下无能,这么久了也没查到潜藏在苏晚夕身边的人是谁。”蓉启晨以为是自己没办好事情,顾子明生气了。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