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未恒道:“阿素是本王婢女,她那日跟着本王,也没有见过什么徐正勇。”
马子墨弯腰曲背:“是是是,下官知道了,下官恭送王爷!”
林彤还想再说什么,被衙役和小厮挡住,雷焱高声道:“林彤,你让他走,我算是知道了,他为了他的目的能做到什么程度。”先是让国主收了爹的兵权,现在连自己这个朋友也碍了他的事了!
“司未恒,我本来还以为你只是色迷心窍,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没有心!”
司未恒用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推开小厮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阿焱,你等着,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的心里全都是你。
府衙大牢不是没关过王公贵族,天子脚下,连小鬼都懂得趋炎附势、见人下菜碟。
小将军是什么人,就算杀了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关几天就要放出来,谁都知道国主还要倚靠大将军和小将军呢,况且小将军刚刚立了战功,此时若是让他受了委屈,那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所以马子墨和衙役并没有为难他,镣铐都没有上,恭恭敬敬将人请进最好的牢房,搬来桌椅被褥,好茶好水地伺候。
马子墨闹不明白的是,恒王这是要怎样?若是整人,这小打小闹的,也不会对小将军造成伤害,难不成是两人闹了别扭?
他不敢深想,也不敢瞎猜,命人好生伺候便回房了。
雷焱气得把桌椅都掀了,外面候着的人也不敢进来,他冷静了片刻便只剩下失望和伤心,好歹是自己十几年的发小,却接二连三地伤他的心。
他把椅子扶起来气鼓鼓地背对着牢门坐下,林彤进来,他都没发现。
“小将军……”林彤唤道。
“林彤,你回去吧。”雷焱道,“回去跟白隐说一声,别让他担心了,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这恒王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么冤枉您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是为了大将军的事?”林彤骂道,“亏您还把他当朋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雷焱沉默不语,林彤放心不下:“一会儿我让小稍过来。”他打算去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早些放出来。
雷焱一个人坐了一会,衙役搬了两个炭盆放在外面:“小将军,大牢夜里凉,您要是还冷,小的再去搬几床被子。”
雷焱转过来看着门口几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无论是不是因为他身份特别,这份心意他还是要领的,于是微笑道:“谢谢几位兄弟。我不冷。”
衙役见小将军并没有官威,也放开了些:“小将军饿不饿?想吃什么吗?马大人让我们好好伺候小将军,不能让小将军在这里受委屈。”
雷焱笑道:“不用了,我不饿,谢谢。”他想起来一件事,“马大人刚才说有人证,你们可知是谁?”
一个衙役回道:“一个妇人,说是徐正勇的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徐正勇恐怕是在除掉幽渡时,被幽渡的水浇到之后被附了身,现在他死了,水鬼一定是附在那妇人身上。他急道:“那妇人呢?”
“早就回去了小将军。”
“去叫你们马大人把人带来,那妇人有问题!快去!去得晚了还会死人!!”
墙上的火把突然灭了,今天本来就Yin天,整个大牢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
“许是有风吧。”
“快点上点上!”
“小将军别急……啊!!”远处黑暗中一个衙役大声尖叫,其他人突然没了动静,雷焱奔到牢门喊道:“怎么了?”
他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只看见几个人一动不动地立在牢门外,如同几尊石刻雕塑。
他召唤出谒归正要砍断牢门上的锁链,锁链哗啦啦掉在地上,硬木的牢门吱扭一声朝外打了开。
站在最里面的衙役突然开口道:“小将军,久仰。”他头顶上的火把腾地燃了起来,火焰窜得老高,将灰土的墙面熏黑了一大片。
雷焱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握紧手中的斩马刀道:“水鬼,还是该叫你幽渡?”
那衙役尖声笑道:“水鬼?幽渡?哈哈哈哈!我岂是那些低劣的东西!”
雷焱怒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把人放了!”
衙役道:“放了?小将军肯让我附在你身上吗?我放了他,就没有栖息之所了,我可不傻……”
“少废话!”雷焱举起谒归便要砍,他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已经像徐正勇小沫那样已经身死,他是想将那邪物逼退,免得它再伤及其他人。
衙役突然跪在地上:“小将军饶命啊!”他哆哆嗦嗦地匍匐在地上,“小将军别杀我!”
炭盆还在脚边,雷焱下不去手,谒归生生停在衙役头顶一寸的位置。
大牢另一头的火把猛地燃起,最远处的衙役笑道:“小将军这么心软,可是抓不住我的。”
雷焱奔过去,那个衙役顿时软倒在地上,另一个衙役又咯咯笑了起来,大牢中七八柄火把全都亮起,刚才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