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你上……”
一个校尉怒道:“亢将军的命令你们敢不听?违令者什么下场你们清楚!全都给我上!杀不了他就拖住他!”
雷焱刚才没有见到亢目就觉得奇怪,突闻校尉此言,心里一紧,难不成亢目去追小稍他们了?
不对,他的目标是我,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抓走小稍。
但他人没有在这里,还让人拖住我……
不好!他顿时想通了所有关节!心里一沉……
亢目的目的是雁鸣城!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雁鸣城里神宇军和迅霆军大部都在,将领是擅长领兵作战的李广山,即使秦阳边境军倾巢而出,也难以攻破,不会有事的。
但他的心突突跳着,只想赶紧突围,快马加鞭赶回雁鸣城。
他继续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踏起泥水,秦阳军围势也跟着退一步。
校尉突然喊道:“给我杀!”
数十人一同围拢上前,长枪毫不留情地刺向雷焱。斩马刀适合双手握持,这样力量与速度都能发挥出来,但他单手持刀,在枪尖刺中的前一刻跃起,踩在枪杆上,身体灵活转动,两柄斩马刀掀起罡风,犹如旋风过境般,收割一片哀嚎。
不出半刻,千人的包围圈便缩水了一半,地上泥水混着血水,尸横遍野。
雷焱脸上身上都是血,他也受了伤,分不清哪里是自己的血哪里是敌人的血。
校尉明白眼前的人不是什么战神,根本就是死神,不敢再轻易进攻,包围圈时而缩小时而躲闪,将他围在中间。
“阿焱!”雷焱心急如焚间突然听见有人叫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坡,一人白衣如雪,策马向他奔来。
“白隐,别过来!”他第一反应是这里太危险,让对方不要靠近。
白隐根本不理,跳下马,双掌合十,灵力涌动暴涨,他顾不得许多,双手按在地上,冰冷的雪在他掌心下迅速凝结成冰,朝秦阳军冲去。
这是帝鬼曾阻止他使用的漱冰濯雪攻击式,坚冰如剑,所经之处将人刺穿冻结,血都流不出来便被钉在原地。
他身后林彤和被救出的神宇军冲过来将剩下四散奔逃的秦阳军斩杀。
“小将军!没事吧?”林彤朝雷焱跑过去,却被他擦身而过。
“……”看着小将军直接奔向白隐,他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阿焱!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白隐看他满身是血焦急问道。
雷焱顿时软化下来,只想扑进他怀里,但他忍住了:“没有大碍。白隐,林彤!”他叫过自己的副官,“小稍已经救出来了,咱们赶紧回雁鸣城!”
第42章 宫闱
神宇国天麓城皇宫,栩阳宫内,炭火老早就烧上了,屋里温暖如春。一双纤纤玉手持着香篆,熟练地压灰打篆点燃,一火如豆,青烟袅袅,徐徐盘桓。
“陛下,大将军来了,在外面侯了一阵子了。”宫人唯恐吵到国主的清梦,屈身低声禀报。
贵妃倚在旁边,瞪了一眼宫人:“催催催,就知道催!陛下不需要睡午觉吗?”
宫人慌忙跪下,贵妃安之婳是户部安尚书之女,今年二十三,自从五年前入宫便宠冠六宫,虽然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却没人敢惹。
“诶……婳儿,他是孤叫来的。”国主司终逸睁开眼睛,坐起来。
安之婳歪进他怀里,撒娇着说:“我不管!吵着您睡觉就是不行!让他先回去!”
司终逸就喜欢贵妃依赖自己,撒娇耍赖的的小模样,哄着人说道:“婳儿,孤是让他去收拾善王,你不是说善王欺负你吗?”
安之婳眼睛亮了起来,抬起头笑道:“真的?那您要替我出口气!”
“这事儿只能雷霆去,别人去恐怕会被抓住把柄。善王,孤当初就不该给他封王,孤是看他母亲去得早可怜,没想到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安之婳杏眼含泪,无辜得像只小鹿:“那晚家宴过后,善王借口喝多了,他喝多了也不能闯入我宫中啊!谁知道真的假的?若不是我宫内人多,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呢!后来露姐姐芳姐姐,还有皇后!他们都暗地里取笑我!说是我勾引的善王,陛下,幸亏您待我好,不听信谗言!”
司终逸拍拍她软若无骨的小手,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家丑不能外扬,孤只好寻个其他借口将他处置了。”
安之婳擦了擦眼角的人泪珠:“谢谢陛下……”
司终逸整整衣袍吩咐道:“让大将军进来吧。”
雷霆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心里早就把司终逸骂了个狗血淋头。
步入宫内,被这冲脑门子的龙涎香呛得打了个喷嚏。
“陛下!”他跪拜在地。
“大将军快请起。”司终逸在安之婳的搀扶下站起来,他年届六十,身体大不如前,早早熏上香炭,也是怕着凉。
“孤叫大将军来,是善王一事有了结果。”他顿了顿,抓起手边一个茶杯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