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毅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梁晗有些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变化,虽说难看,但是还是没有说话。梁晗继续埋头整理,不再说话。
梁晗又拿起别的报告,这份报告,梁晗有些看得不太明白,寻思了很久也没搞清楚,梁晗低着头,忘了刚才龙毅的脸色,也没顾得上抬眼看他一眼,就去摇摇他的手腕,说:“三弟,你看这个是……”
“走开!”龙毅暴怒,一把推开梁晗,桌上的折子都被甩了出去。
梁晗瞪着两只眼睛,望着他,他……什么意思?他……大慨就是那个意思吧!
“臣有些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梁晗做足了君臣之礼,把那份生疏表现得格外明显。然后扬长而去。
休了快一个月的假,梁晗还是不太想去任职,可是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职责,做好分内的事为先,梁晗收拾好心情,准备明日就去早朝,刚好,这几天陈护全也回来了,公事在身,也只能呆几天。兄弟二人又小酌几杯。
“还生气啦?”陈护全笑着问。
“生……气?大哥是何意啊?”梁晗不太明白陈护全的意思,梁晗与龙毅生气,陈护全应该是不知道的。
“你以为我回来是干嘛来的?还不是为了你们的事情!”陈护全摸摸梁晗的脑袋。
“为了这点小事,他至于把你都请回来吗?”梁晗不屑道。
“对于你来说是小事,对于他来说,可能不是了!一个月了,你打算熬着他几时啊?”陈护全问。
☆、选后
“我原本就打算明天就去的!我也没想熬着他!他给我道个歉不就好了嘛!”梁晗不满地说。
“皇家可能都好面子吧!”陈护全笑笑。
梁晗的桌上摆着一支翡翠玉雕小狐狸,他一坐在桌旁就看见了,好可爱。梁晗拿起来把玩,抬头看看龙毅,龙毅也正在看他,看见梁晗抬头,还冲着梁晗笑笑,梁晗也笑笑。
中书省吕尚书府上,梁晗刚给他们宣读完圣旨,一个小女孩拉着吕尚书的手臂问:“爷爷,他就是那个在南景国待了一年多的那个人吗?”
“对啊,就是他!”吕尚书回答道。
梁晗被这爷孙激得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真的就这么出名了吗?老少皆知?只怕不是好名。
“爷爷!他还没六哥哥好看啦!怎么勾搭上他们的?”
“谁知道使用什么下作的手段,被南战王宠了一年多,现在又回来勾搭北幽王。”
梁晗都不知道如何离开尚书府的,浑浑噩噩地回到桌边,桌上折子还很多,还要很多要打理,梁晗一心扎紧文件里,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南方暴发水灾,数万平民流离失所……这个事情做个备案吧,等下龙毅来定夺。
龙毅来的时候站在梁晗身后,今日的梁晗穿了一件青衣,上面散着好多竹叶飘零,本着一件玉树临风的好袍子,为什么看着如此扎眼啦!
梁晗提起笔准备备案,刚写完南……就被龙毅提起衣服抓起来。
龙毅推倒梁晗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梁晗吓呆了,一边推开龙毅,一边后退。龙毅抓起梁晗,暴怒:“你衣服上的是什么?竹叶,南景国特产?你就那么想念南景国吗?”
为什么非要纠结南景国,还有完没完了。
“你给朕脱下来!”梁晗还是反抗,脱下来容易,穿啥,龙毅脱变撕,随着“嘶——!”几声,一件外套就撕扯下来了,梁晗还坐在地上,龙毅撒了手上的衣料,回到桌边上。
梁晗刚刚写的纸上只有一个赫然的“南”字好刺眼睛。龙毅再一次恐怖不住自己的情绪,把桌上的折子,茶杯掀了一地,折子满天飞,茶杯碎片也满地蹦,梁晗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印子,鲜血还往下淌。
梁晗脸上有些痛,他用手摸了摸,血,他摸到血,他看了看龙毅,低下头,敛下眼皮,眨了几次眼,隐去眼里的水花。对着龙毅行完完整的君臣之礼,以身体有恙为理,急忙退了出去。
龙毅看着梁晗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一时也怔住了,又是一套完整的君臣之礼,是又要跟他划清界限吗?其实早就后悔了,可是他现在不敢去拦他,现在的两人对彼此都很了解,他有心要逃,怎么能拦得住。
“皇上!皇上!梁大人在玉阶晕倒了!”一个小太监连忙来报告。
“快传太医!”龙毅飞奔而去。
“皇上,他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太医如实禀告。
“知道了,快点熬药过来!”龙毅有些着急。
“慢着!他脸上的伤,会……会留疤吗?”龙毅小心翼翼地问。
太医拱手:“皇上,这伤有些深了,只怕会留疤!”
龙毅手颤抖地掀起纱布,伤口足有五寸长,深的地方皮开见rou,都足有三寸长。龙毅咬着唇。愣愣地呆在那里。
陈护全要回横州关了。陈护全不想让喝酒,梁晗脸上的伤还没有好,但是梁晗想喝,让大哥不要劝。
“告诉二弟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