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顾戚点头。
顾依也点头,“乖,去吧。”
“大哥,如果有坏人要欺负王大哥,我该怎么做?”顾戚问,他双手从背后伸出,右手握着一把顾依眼熟的刀。
“王大哥给你的?”顾依伸手,顾戚乖巧地把刀递上说是。
“刀剑无眼,伤了人很麻烦,你听好,有大哥在你背后,无论如何,你不可以用刀伤人要害,要是拳脚能解决,就别拔刀。”顾依是想没收刀,但又不能让弟弟去和王药说刀弄丢了,那样王药会觉得弟弟不珍惜所赠之物,于是还是把刀还给七弟。
顾戚接过刀,歪着脖子问:“要是我打晕了坏人,要怎么做呢?跑吗?”
“把坏人绑起来,带去官府。”
“怎么绑?我不会,大哥教我。”
顾依想想,他确实没教过弟弟这功夫,绑人有技巧,不能让人轻易挣脱,又不能绑得太紧,致人筋脉受损的话那还是麻烦。
“大哥教你,你去马车拿马鞭来。”
顾戚应声是,一蹦一跳,就带着马鞭回来,顾依对弟弟的轻功已经如此Jing湛感到惊喜,他怀疑他就算没有受伤可能也察觉不到弟弟刚才躲在他身后。
“这种鞭子很难扯断,若没有麻绳就用这个,你看好。”顾依边说,边用鞭子把弟弟双手手腕绑在一起,打了个结,但没有拉紧,“这样,你拉着一端,另一端便是死结,挣不脱的,连大哥也挣不脱。”顾依说罢就把绑缚解开,将马鞭还给弟弟。
“我做一次给大哥看。”顾戚放下刀,两手抓着马鞭两端走近顾依。
“好,来。”顾依把双手送到弟弟面前。
顾戚学习能力很快,一次就做对,把顾依双手牢牢地绑住,他用力一拉,绳结收紧,顾依试着挣脱不果,觉得满意。
“就是这样,你学会了,要解开这绑缚需要用刀切断,你切断吧,大哥去弄个新的来顶替,你拖着其他人在里面,别让他们太快出来。”
顾霸把刀系紧在腰边,双手紧紧抓住马鞭一端,“王大哥让我来抓大哥。”
“哈?”顾依傻愣,他张着嘴,觉得弟弟下一刻会和他说是在开玩笑,他知道他这弟弟有点顽皮。
“大哥您要认错,不然王大哥又会罚您。”
“哈?”
顾依二度的期待还是没有如愿,顾戚抓着马鞭就往宗祠拖。
“不!戚儿你……”
顾依踉跄一步跟上,他再次为弟弟的力气感到惊喜,可此时心里更多还是担忧,原来王药已经发现了他,他要是拒捕,回去又得挨罚……
唰!一阵刀光在顾依眼前划过,马鞭自中间断裂,顾戚惊慌地回身,萧寅站在他身后,臂膀揽着顾依腰身抱。
“娃娃不能这样害大哥,会长不高!”萧寅提气,带着顾依纵身跳,跳上茂密枝叶,飞速逃离。
☆、老虎硬上
“贤侄,顾秦城府深,是非多,我劝你和他家中人保持距离。”
吕琛这句话在萧寅脑中挥之不去,倒不是因为他犹豫该不该听?他肯定不听啊!他和顾依过命的交情,哪是长辈说一句话就可以断?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黄花闺女待出嫁。
萧寅想不过去的因素是连着两天,他的两位长辈,在见过顾依之后就给他提不合理的要求,他原本没有联想到一起,毕竟他爹是催他成亲然后滚出京城,那实在太离谱,他爹原来很满意他当禁军指挥使,怎么突然要他滚?而吕琛的话离谱得更直接一些,直指问题出在顾依,这么一来,萧寅就不得不怀疑他爹的出发点也是一样。
顾秦这人不好惹,萧寅时有所闻,皇上器重他不是因他多能干,而是他属于外戚势力一方,他的夫人是得太后宠爱的公主,皇上当初若不是给太后面子,羊邢虏人闯殿前司作恶一事怎会不罚顾秦?要换作别人,家臣犯罪,主子多多少少都要付出代价,然而,这件事最终遭罪的只有顾依。
“你再不放下我,别怪我不客气。”
横挂在臂上的顾依一动不动,很是乖巧,不过萧寅不敢小觑他那话的意思,
萧寅松手,顾依双脚落地,抬起手去咬缠绑在手腕的马鞭。
“过来,我帮你。”萧寅掏出一把匕首,刚拔出鞘,就见顾依狠一甩脖,生生用那牙咬断马鞭。
萧寅吞口水,后之后觉顾依能‘不客气’的筹码应该就是这口牙。
马鞭坚韧,咬断谈何容易?顾依擦嘴,一抹鲜红血痕胭脂般蹭上他脸颊,幸好没见他吐出断牙,应该只是伤了牙龈。
“顾大公子,你现在当我什么?想用的时候用,不想用就嫌弃?”萧寅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顾依在吕琛面前称呼他‘公子’时,他感觉像一桶冰水在冬天兜头浇,他把顾依当兄弟,顾依对他的态度却时而亲密、时而疏离,偶尔欲拒还迎,偶尔又冷如冰霜,这般磨人,怎能怪他迟迟死不了心?
“我没要你救我。”顾依甩掉马鞭,他手腕有红痕,但并未有阻碍血脉的麻木感,若他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