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说几句赞赏又何必特意让你沐浴更衣,何况,他准外臣朝圣摆明了就是奔着你下的旨,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既如此,那我便告诉皇上,那件顶级的雪狐裘袄是王爷您的心意。”
说罢便露出一抹坏笑,玩味的看着晋王,果然,晋王可是怕了他的,“千万别,明明是你让本王寻来的,这份忠心还是你自己受着吧。”
见时辰已到,君莫问不再与他逗趣,整了整衣衫留给他一句,“人是王爷打晕了,便由王爷处理了吧,下官就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便走,晋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了回来,眼神万般不舍的望着他,“不知你进宫到底有何目的,本王不问。”说着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万事小心,了了事早些出宫,还有......莫要被人占了便宜去。”
“王爷还是顾好自己吧,小心赴的是鸿门宴,再被人囚禁起来。”说罢转身便走。
晋王气的嘴角直抽抽,好好煽情的话他怎么就是不动心呢,“本王三番五次救你,说句好听的能死啊?”
一路无话,本以为廖真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遣散了一切闲杂人等。毕竟是私下召见外臣,去的还是永圣宫,再加之他皇帝陛下性取向等等绯闻缠身,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一路走来也的确是少了很多巡查的侍卫,眼瞅着永圣宫的瓦尖映入眼帘,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偏不倚的挡了君莫问的路。
“站住!你是何人?”
君莫问满脸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势凶凶的娃娃,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父子一场,又怎好避开。“微臣永平知府,见过太子殿下!”
小太子已经八九岁了,远没有小时候看起来可爱,满脸的高傲之色,目中无人的架势。见这个外臣打扮的官员见了自己竟只是弯了腰,半点跪的意思都没有,当场就发了火气。“一个小小的知府好大的胆子,见了本太子竟不行礼?”
让我给你下跪行礼?你不怕折寿吗?“太子殿下容禀,微臣重疾在身跪不得,皇上早已免了微臣的礼,还望太子殿下海涵。”
“哼,父皇是父皇,我是我,见了本太子不行礼便是藐视皇权!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跪下为止!”
☆、第六十七章
君莫问见他随身带着好多个侍卫,又如此急不可耐的下罪,显然是来则不善,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得了什么人的嘱咐,故意在这里坏事的,“太子殿下息怒,想让微臣下跪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君莫问道:“只是......微臣见了皇上都不行礼,偏偏对太子殿三叩九拜,此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呢?太子殿下聪慧,可知这里的利害关系?”
太子不傻,一听就明白了其中利弊,他所言不假,虽是小小外臣,见了皇上都不跪,偏偏要跪太子殿下,知道的是我太子强迫他跪的,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太子威望太大,大到把父皇的威仪都比了下去,回头被父皇知道了该怎么想?本来他最近看我就不顺眼呢!
虽是这么想的,面子上还不肯露半分怯意,连忙整了整脸色道:“戌时宵禁,宫门下钥,任何闲杂人等皆不可随意出入皇宫,后-庭更是禁区,朝臣禁入,你身为外臣竟敢擅自在后-庭走动,既然今日让本太子遇见了便不能坐视不理,来人,将这个私闯禁宫的人拿下!”
君莫问满脸无奈,心道:真是子不教父之过呀,怪我,怪我!打的少!“微臣是奉旨前去永圣宫觐见,并非私闯禁宫!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你胡说!宫内谁人不知,那永圣宫是禁地,父皇从不许任何人进入,又怎会招你去那里觐见?”
“皇上口谕,微臣可不敢假传圣旨,殿下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
太子殿下心道:开什么玩笑,我才不去呢!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把人放了呀?
君莫问假意看了看天色,“听说太子殿下课业繁重,每日寅时起,亥时方休,即使年节庆典这晨读夜读也绝不可懈怠。如今亥时未到,太子殿下不在东宫夜读,却偏偏在此处与微臣闲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太子一听就傻了眼,“你,你敢威胁我?”
“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若还不放行,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微臣也只能如实禀报了。”
“你你你,好,你给我等着!”小太子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他父皇,明明以前可宠着自己了,怎么变了身份后就变得严厉无比了,现在别说是被他骂,就算只是见他腿都打哆嗦。见这小臣嘴皮子厉害的很还真就怕他背后告黑状,连忙招呼手下的人撤,“走走走,回宫!”
君莫问好笑的看着那个小大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感慨,虽然顽皮,但他若真是自己的儿子该多好,一天打八遍,好好教育教育他。一股子伤感突然油然而生,怎么忘了,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远远的瞧见玄风一路急赶着迎过来,想是过了时辰。连忙整理好表情,装作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