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珏回应着说道:“王爷,皇上他们此番浔江之行可谓是占够了好处,因一处而发散开,天下百姓对此都是非常的有心的啊,而且昨天属下瞧着那杨大人似乎有些别的想法似的。”
“他是臣子,他和本王有往来也是因为父皇在世的时候,本王和他相处共事,但是他是为人臣子,效忠的必然是皇上,浔江之行,或许是让他看到了皇上的可能性,只不过,你不也直说是似乎吗?很多事情都是再没有定论之前呢,那都是不作数的。”
言珏寻思一想,又道:“那,王爷,这杨大人这边不说,大将军那边呢?”
萧樾将那茶壶拾起,轻轻又倒了一盏茶,那洒入茶盏之中的水流之声在这一瞬间的安静,变得格外清晰,随手端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轻笑一声,“当时要前往浔江的时候,谁会料想到,皇上竟然会将荀桓算在其中,荀桓的性子和荀飚可谓是截然不同,本王有时候都很好奇,荀桓是不是荀飚养出来的儿子呢。”
言珏回应道:“可不是这样,荀桓明显就是站在丞相大人他们那边的,直接让丞相大人当着百官的面,狠狠给了大将军一记耳光呢。”
“既然如此荀飚要去做的事情,本王又何必阻拦呢,只管让他去做好了。”
“王爷的意思是,此番浔江之行是一个开始,丞相大人有意要借助荀桓,直接从内而外的打破,让荀桓顶替荀大将军的位置?”
“你觉得有可能吗?”
“属下不清楚,只是找荀桓对他父亲的态度,还有浔江传回来的消息,以及荀桓之于皇上和丞相大人之间,未尝不是不可能。”言珏琢磨着说道。
萧樾轻哼一声,“所以,你觉得荀飚会做什么呢?”
“派人去刺探丞相府?又或者直接对丞相大人下手。”
“所以啊,不论是那种情况,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言珏不解,“王爷不是和那大将军达成了协议吗?怎么会没有任何关系呢?”
萧樾冷笑,“是达成了协议,可别忘了,协议那得是要等到事成之后才会起效的协议,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得到办法来钳制祁阳而已。”
言珏脑中思绪一转,“王爷,这丞相府可是从太祖皇帝开始,就没有人敢去试探过,历代祁家家主可是和东玄国历代帝王几乎都是……”
“既然如此,那就由他荀飚来开了这个先例,不是更好吗?”萧樾沉声一句,“只不过,听闻丞相府的情报网渗透各个角落,几乎连街上有几个乞丐,每日进出城有多少人,都是了如指掌呢。”
“王爷所言甚是,这丞相府的确是非同寻常之所在,就怕还未出手,就已经成为人砧板上的鱼rou了。”
“管他是怎样,有些先例总归是要有人去先闯的,如果一直没有人敢于走这一步的话,往后要走的更远的时候,岂非是完全没有半分知晓?”
言珏点点头,终是不语。
……
丞相府。
午后,萧翊一定要跟着他来,从下早朝之后,便一刻不停的用心批阅奏折,可这马车还没有下,就直接在他怀中睡着了。
他便只是抱着萧翊径直的到了这书房之中,将萧翊平稳的放在那靠椅之上,将旁边架上挂着的一件披风取下来,轻轻地盖在萧翊的身上,便走到外间,去忙活。
江逸站在旁边,对着跟前的人,轻声说道:“大人,据可靠情报,大将军府那边仿佛要有所行动。”
“他能怎么行动?”
“应该是介意少将军的那些行为吧。”
“他觉得他的行动能做到什么程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就他那些心思,比之他儿子简直差远了。”祁阳直戳戳的将这话说出来。
江逸点头应和道:“大人所言甚是,这少将军看的可比他那位父亲更明白,只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位大将军心里面坐不住了,他想着,丞相府是个深潭,总得要先试探几分,才好进展后续。”
“他不过是担心,哪天一个不小心,不留意,荀桓就要取他而代之,届时,管他什么大将军,也不过是废人一个,没什么价值,他妄想的高高在上,大权在握,可以权倾朝野的欲望,又要怎么实现呢。”
“除了大人可以,凭他是谁,也妄想,也不看看祁家历代是怎样的身份存在。”
“他是痴心妄想,让底下的人留意着,既然是在危险的边缘试探,荀飚派来的人肯定也是有些根底的,记住,留下活口。”
江逸点头,“是,属下明白。”说着便退了出去。
祁阳在那书房的桌前坐下来,将那叠放在旁边的几封信笺一一拆开,看过,便揉成一团,在掌中捏的粉碎。
约摸,这边萧翊也睡了一个时辰,睁开这惺忪的睡眼,从这靠椅上起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将盖在身上的东西掀开,然后从这里间走了出来。
祁阳看着他,问道:“睡醒了?”
萧翊点点头,虽然还有几分犯困,但是也Jing神了好些,便不过待在一旁而已,好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