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姑父,您想想,既然皇上现在不在京中,咱们或许可以暗度陈仓,将兵部直接做一番整顿,也未为不可啊!”
“那等到他们回来呢?”
“姑父,您觉得南泱国那边来势汹汹,皇上他们能将这件事解决好吗?一旦出现偏差,出现了问题,此事所牵涉的可还是皇上的帝王尊严,这些出现了裂缝的话,多的是人会随之而涌出来,姑父不也已经另谋出路了吗?”
陶洲看着荀飚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继续说道:“咱们这位皇上身边有丞相大人,事事都是他祁阳一手遮天,姑父不是在朝堂之上非常的被动吗?所以姑父才会做出新的选择不是,只要此番浔江之事出了差错,那就算是完了!”
“但你也别小瞧了祁阳的本事,更何况桓儿还在他们手中,此事我只能静观其变,至于往后,再看吧,成败与否,他们都会回京,只要桓儿也顺利的回来,自有后续的做法。”荀飚凝声一句。
“原来姑父早就想好了啊?”
“不是想好,而是事实如此。”荀飚冷声说道,他非常明白,选择与萧樾有牵引,是他的决断,可那还是要确保自己能无庾的状态,他可不能成为别人拿出去当炮灰的棋子。
荀飚看向陶洲,“此事,你也别轻举妄动,且看看状况再说,他们要借由此事争个高下,咱们就冷眼旁观好了。”
陶洲原本是想着,祁阳不在京城之中,兵部的事情他可以自行做主,只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位姑父这边却是这样的心思了!
“是,侄儿明白。”
荀飚对着他,凝声说着,“好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先回去吧!”
陶洲朝着跟前之人见了一礼,也便离开了这大将军府邸。
……
这边,萧翊和祁阳所在的马车之上,一路是南下的。
萧翊看着祁阳,开口说道:“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啊,依稀记得,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远离过京城呢,现在不但离开了皇宫,还离开了皇城,还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祁阳能感觉的出来萧翊的兴奋,便问道:“那皇上可还记得我们此行是要做什么的吗?”
“放心,我知道,不会将这些混淆的,也不会出现任何的偏差的。”萧翊认真的回答着。“那从京城到浔江府,需要多久?”
“当时京城的消息到浔江府,浔江总督那边再去与南泱国那边的人商洽,再将消息送回京城,中间也只有三日的行程,虽然那些都是飞鸽传书,速度不可相提并论,按照咱们的行程,马车的速度,三日是绰绰有余的。”
萧翊一面应着,一面又将那马车的帘子掀开,看着外头天空的颜色开始变得昏暗,远远的望过去,那原本挂在长空的日头,现在只剩下那渐渐隐匿的夕阳斜影。
再环顾周围好像是没什么人家,更不像是京城那样的繁华,“今天晚上咱们怎么办?莫非要露宿?”
“离开皇城之后,外面可没有那样优渥的条件。”
萧翊摇头,“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停下好不好,还可以看到夕阳呢。”
明明这件事是非常严肃的问题,可是萧翊却是用非常简单的心思来看待,而对于这样的简陋,也只是如稚童那样,天真的看到这些美妙。
祁阳便直接吩咐,让人将马车停下来。
萧翊立马就走下马车,站在这马车旁,看着那远方天边,渐渐消失在天际线的日光,那最后的一抹余晖撒在身上。
祁阳站在旁边,看着那金黄的余晖落在萧翊的面庞之上,那Jing巧白皙的面庞,映衬的愈发美妙。
萧翊拽着祁阳的衣角,兴奋的像个孩子,“祁阳,你快看,真的很不一样呢,在皇城之中,余晖都是被印刻成四四方方的,这样看来,真的好妙啊!”
这时候,随行的人都是一起下了马车的,自然,江逸是不会让他们靠近的。
荀桓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所及,他并非不清楚,即算不是坐在皇位上,只要手中握着权利的人,都会因为权利的积压,而有无限的沉重,可是现在落在他眼中的,那可是坐在九五之尊位置上的皇帝,那样单纯的欢心,是多么的纯粹。
当然,他也看的出来,也许正是因为站在皇上身边的那个人是祁阳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荀桓心中微微牵涉到了荀心身上,关于荀心的那些,他会来,也有细了解,虽然荀心不愿多说,可他岂有看不出来,那些事情还是会有影响,想到这里面的种种情况,又应该怎样来牵引呢。
荀桓对于他父亲的那些作为,总还是有些歉疚的。
缓缓之间,那夕阳之影,终是慢慢的被那渐渐笼上的黑夜覆盖。
日月交替,月上梢头,星辰遍布。
萧翊看着那天空繁星点缀,或许是京城那样的繁华之地,即算是到了夜里,也是灯火辉煌,光芒映照如白昼一般,这样的繁星点点,哪里能常见到呢。
“好漂亮啊!”
祁阳并没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