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缓然一声,“此事辛苦四哥了,朕敬你一杯。”
萧樾立马就站起来,举起酒杯,朝着上座的人鞠了一躬,才将这酒饮下。“这些都是臣应该做好的分内事,皇上如此,倒是叫臣惶恐了。”
萧睿这时候,略有醉意的话语说道:“谁说不是呢?四弟就是和咱们不一样,父皇才会对四弟委以重任啊,像我这样的,除了会喝酒玩乐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所长了。”
殷太妃咳嗽一声,“你这小子,喝了酒就会胡言乱语。”
萧烨坐在萧睿的身旁,扯了他的衣襟一下,示意他收敛一点。
萧翊见状,缓缓笑道:“若是真的可以做到什么都不想,只是醉心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之中,未尝不是一种能力呢,只是可惜,很多时候,未必能做到如此自由。”
众人对于萧翊忽然来的感慨,谁都是不敢接话的。
荀太后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们都是先帝的皇子,这尚且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们自有你们的喜好,只要不背离本分,又有何妨呢。”
萧睿笑着说道:“还是母后最懂儿臣的想法呢,咱们也没什么好背离的,若是时时有美酒相伴,美人在侧……”
萧烨冷然一声,“二哥,你喝醉了。”
萧樾见状,不由得往下说道:“大家都是兄弟,又有什么好背离的呢,二哥这真性情,还真是有意思呢。”
“四弟说笑了,说的不过就是醉话,哪里算的什么真性情呢,毕竟真性情这东西太飘,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萧睿露出一抹浅笑,“四弟这段时间都不在京城,回来了,可得好好了解了解,新帝登基,一切都是新气象了呢。”
萧翊顺着萧睿的话往下说道:“二哥说笑了,所谓新,也是在祁阳的帮衬之下才会有这番情况,以后还得励Jing图治才会更好。”
萧樾继而说下去,“依稀还记得,父皇在的时候,是多么的疼爱皇上呢,任何事情都是不让皇上沾染分毫,还特意的让丞相大人守护在身旁,虽然说是什么都不曾去触及,但是现在坐在这帝王之位上,的确是有帝王的样子呢,看来丞相大人功不可没啊!”
祁阳对于萧樾这样的话,听得明白,里面是有让人容易曲解的存在,倒像是,说的好听一点,就是他这个辅政大臣有功,说的不好听,他这个辅政大臣就是在把持朝政。
“宁王言重了,一切都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更何况先帝临终嘱托,臣自然要尽心尽力,只是皇上新皇上位,难免有许多是不能周全的,又或者有些不到之处,总会招致一些异样的对待,而臣在皇上身边,就是要替皇上扫清障碍,毕竟皇上经验不足,难免会有些人自恃,想要做点什么,而臣的作用就是解决障碍。”
这家宴之上,所有人都是各怀心思,互相试探揣摩。
萧樾听完祁阳这番话,难免会有些芥蒂,只是现在他人已经回到京城之中,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剔除干净的,而祁阳所言,显然是有对他存有怀疑之心,更何况祁阳还有意那处杨宸和苏郁两人,显然是针对了。
他还未明白,当初离京前往皇陵的时候,他有做一番安排,成与不成都有作用,现在看来,他所设的导引并没将祁阳他们牵向萧旭那边,反而还为自己留下了一个坑。
萧樾脑中飞速的穿过这些事情,转瞬之间,便道:“臣回京倒是听闻了一件事儿,着实是震惊的,若是丞相大人不说起,想着也不用再提起了,果然,只要有丞相大人在皇上身边,必然可以为皇上扫清障碍,护皇上周全呢。”
荀太后看向萧樾,立马说道:“你也已经听说了,当时皇上遇刺的消息?”
祁阳对于荀太后这快速的问题,还真是一点不含糊,将那些心思表露的一览无遗了。
当时这件事出来之后,原本祁阳有意隐瞒,私下调查,但是荀太后知道了,既然不能遮掩,那就随着去了,皇宫之中,那些宫人的嘴,没个把门的,自然是你传我,我传你,而且,皇宫之中,谁没个眼线呢。
若非如此,萧旭又怎么会知晓。
陈贵太妃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才悠悠的吐出一句,“太后姐姐,此事是我告诉他的,当时那件事虽然没有惹出太大的风波,丞相大人一己之力,将那些都压制住了,但是当时的情况总免不得会让人瞧见,虽说没有被大肆宣扬出去,可不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祁阳随即解释一句,“当时皇上没有大碍,便没有再去追究,而且那些刺客都是死士,这样的人留着也没有价值,所以便送他们全部去死了,大肆宣扬反而不好,皇上才登基,需要的稳定,皇宫大内竟然冒出刺客,这让百姓们怎么想,做冷处理是最合适的。”
这时候萧渝慢悠悠的说道:“果然还是丞相大人最在意皇上的事情呢,这不禁让人想到小时候,当时丞相大人只是祁家的少爷,是父皇看重的少年才俊,当时丞相大人对皇上可真是极好呢,就像现在一样,任何事情都是没有偏差的,事事周全。”
祁阳并没有理会萧渝的话,反而是将问题重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