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就当是教教他了,你觉得先帝后宫的女人都爱先帝吗?谁不是背负着身上的责任,不是承担着家族的荣光,也许先帝自己都不知道他爱谁。”
当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周嬷嬷是整个都沉凝了,婉转之间,“可是,太后,皇上身边有丞相大人,礼部那边试水已经失败了,这一招……”
“所以这一招哀家必要让它一步到位。”荀太后冷凝的声音冗沉的说道,“三天后,祁阳会与六部尚书进行议会,而他不会在宫中,那件事,哀家必须要要做到。”
“太后有‘相思引’必然事成,可是事后,皇上那边……”
荀太后冷冷的眼睛看着周嬷嬷,“你还要和哀家说那些话吗?心儿成为皇后是最好的把控,荀家手握重兵,是,哀家的确有为自己考虑,但是这也是为皇上考虑。”
周嬷嬷震惊,“太后是怀疑大将军,所以要让心儿小姐成为皇后的人选?”
“任何事情都要未雨绸缪,哀家是荀家的女儿没错,一步步走到如今,为的也是荀家的荣耀,可是现在哀家还是太后,兄长手握重兵,也是忠心耿耿,但是所有的衷心都是需要有一份牵扯来捆绑,而皇后之位便是将荀家捆住的一根纽带。”
关于这件事,周嬷嬷没想到,在太后的考虑之中还有这一份想法,她是怎样也没料到的,“太后是将这里面可能的存在全部算进去了,只是皇上心性至纯,太后强行将其与心儿小姐捆在一块,将来皇上怕是要对您……”
她的话说到这里,还是有几分哽咽,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言说。
荀太后冷笑,“以前他没坐上帝位他不懂,现在他已经皇帝,很多事情都不可避免,他应该清楚,单纯那东西太傻,他会明白哀家的苦心。”
周嬷嬷一时之间是沉默的,任何事情都是不好掌控的,似乎这里面所萦绕着的,全部都是迷迷糊糊,看不清的所在。
“这件事哀家绝对不允许有错漏,三天后的行事一定要Jing准,而那一天过去,这事便是板上钉钉,尘埃落定,哀家看祁阳还有什么办法改变。”荀太后冷凝的说道。
“是,奴婢知道,那心儿小姐那边,太后您可打算与她提前提醒一下?”
“不用,心儿是个聪明孩子,哀家对她是寄予厚望了,而且她喜欢皇帝,只要有‘相思引’,这生米也会成为熟饭,更何况心儿有那份热情,就算皇帝石块冷冰冰的石头,只要天长日久,总会焐热了。”
荀太后清楚的很,在皇宫,在这权利最集中的地方,过多的谈论感情,那是最愚蠢的行为,帝王可以有宠的妃妾,但是绝对不能有爱的人,因为他是皇帝,是站在那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的存在。
周嬷嬷跟随太后这么多年,不论是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太后的把控拿捏,还是先帝薨逝之后,坐在这太后之位上的把控,她都相信,这是绝佳的选择,不会有错。
“是,奴婢明白,奴婢会把控好,不会让事情出错的。”周嬷嬷认真的回应道。
“你做事,哀家素来是放心的,此事落定,那也算是将一块重石从心头放下。”荀太后琢磨着,立马又道:“宋太医那边,你让他给哀家把嘴闭紧了,如果有什么风声传出去,坏了哀家的事,哀家立刻摘了他的脑袋。”
周嬷嬷应声一句,“宋太医是清楚的,为太后办事,他就应该提着脑袋过日子,必须谨慎小心,太后的吩咐,他绝对不敢坏的。”
“顾修那只老狐狸,在礼部之事上面,忌惮祁阳,所以处处含糊哀家。”
“虽然说他两头都不敢得罪,但是好歹,他还是将那些氛围营造起来了,奴婢觉得倒是还挺好的,只是先帝在世的时候,这顾修和旭王的关系颇为密切,那么太后的这一层打算,会不会旭王那边已经知晓了呢?”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你觉得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就会闭上了吗?那可还远远不够。”
“所以太后才要将皇上身边的所有势力,打造到固若金汤,乃至于连大将军这边……”周嬷嬷猛然看到眼前的人投射过来的视线,立马就闭嘴不语,只是低头。
荀太后扫了跟前之人一眼,“以前在荀家你伺候哀家,入宫之后你随哀家入宫,如今你更是哀家身边的贴身之人,你要记住,你的身份,还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算是在兄长面前。”
“奴婢知道,奴婢永远都是太后的奴婢,绝无二心。”
荀太后听到这一句坚定的话,心中稍微和缓,“记住你说过的话,从前出了错,是没有饶恕的余地,现如今更甚。”
“奴婢明白。”周嬷嬷略有几分颤栗,“奴婢自当小心谨慎的伺候,决不允许有丝毫的偏差出现。”
荀太后看了她一眼,也没有想太多,只不过是淡然笑之,“好好去准备三天后的事情,哀家要看到绝无偏差,你知道吗?”
“是!”应着这一声,周嬷嬷便退下,虽然说是三天后的事情,可这件事可谓是事关重大,出了问题,那就是罪该万死的,这些年她为太后做事,可谓是没有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