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神色冷肃,顾照鸿一怔:“怎么了?”
金子?晚缓缓道:“方才盛溪林来了。”
顾照鸿神色一凛:“他怎么进来的?”
“应当是霍骑把他带进风起巅的,”金子?晚不在意,“这?个我倒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他过来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顾照鸿问。
金子?晚沉默了下,道:“他要与我合作,因为他知道我的身世之谜。”
顾照鸿:“……”
顾照鸿立刻抓住了里面的逻辑漏洞:“他知道你的身世之谜?可你不是……”他压低了声音,“你不是他的兄弟吗?若是硬要论的话,你们两个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用这个来和你谈条件要合作?”
这?也是方才金子?晚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于是他道:“他说我背上有一块水滴形状的胎记。”
背后有水滴形状的胎记?
顾照鸿昨夜把金子?晚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看了个变,也*摸*了个遍,他迟疑道:“你哪里来的胎记?”
全身都光滑白皙的像块毫无瑕疵上好的白玉。
金子?晚沉声道:“我没有,盛溪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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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硝烟的战场说的就是朝堂篇!
我要把节奏提得紧张刺激烧脑,快上车!
第204章
顾照鸿意味深长:“原来盛溪云才有这个胎记。”
金子晚怕他误会, 连忙解释:“我?和盛溪云从小长大,他小时候我?便见过他后背上的那块水滴形的胎记——”
顾照鸿自然不?会误会,但看金子晚急急解释的样子他也很享受,于是也没有澄清, 只是继续道:“盛溪林会知道这件事吗?”
“不?会。”
金子晚斩钉截铁:“盛溪云的生母珍妃在生下他不?久之后便去?世了, 他被养在别的妃子膝下, 但也不?是过得?什么好日?子,一直都是我?母亲易容在宫里做女官帮扶他。我?娘对他和我?都是千叮咛万嘱咐, 决不?能让旁人知道盛溪云背后有块水滴形胎记的事。”
顾照鸿蹙眉:“没有说原因?”
金子晚道:“从未。”
顾照鸿心思转了转, 道:“如此看来,怕是盛云帝的身世也没有那么简单。”
金子晚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他喉头滚动了一下, 方才道:“照鸿……我?怀疑,盛溪林把我?和盛溪云弄混了。”
顾照鸿方才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金子晚慢慢道:“盛溪林的野心昭然若揭,他要这皇位,他要这天下, ”他秀丽的眉峰里聚拢了冷意,“但他不?会是一个好皇帝。”
顾照鸿问:“比之盛溪云?”
金子晚:“比之盛溪云。”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湖心亭的栏杆处,倚着栏杆没说话。
顾照鸿看着他瘦削的背影, 突然出声?道:“我?可以杀了盛溪林。”
金子晚反问:“我?难道不?能吗?”
盛溪林没有武功在身,不?要说顾照鸿,金子晚想杀他都容易得?很,但是他现在不?能死。
他盘根错节的势力还没有被全盘拔起,还不?能死。
顾照鸿走到他身后, 从后面环住了他,把自己的下巴嵌进了他的肩窝里:“你想帮盛溪云么?”
金子晚冷笑:“你觉得?我?想帮他吗?”
“不?想。”
顾照鸿缓缓道:“你若是想帮他, 早就该千方百计地说服我?缩拢江湖势力了。”
顾照鸿很聪明,非常聪明,他一眼就看破了朝堂和江湖的倾轧,和盛溪云放金子晚出来的打算。
金子晚低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你一早就知道。”
如今江湖势力越来越大,甚至能和朝廷分庭抗礼,如今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双方还能客客气气,但若是有朝一日?有了这个冲突呢?若是某一□□廷的某个政策威胁到了这些江湖人呢?这些不?受官府管制的随意而为的江湖人,会不?会怒而反之?
这是盛溪云一直在筹谋的事情。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金子晚一直闹着要离京,盛溪云一直不?同意,直到金子晚那日?与他吵得?不?可开交,他才松了口?。他说他放金子晚出来一年,若是一年内金子晚能将江湖势力收拢为他用,他便就此放金子晚自由。
盛溪云知道金子晚做不?到,没人能做到。
但金子晚不?在意,他当时想着他能不?能活过这一年都是两说,能自由几日?是几日?。当他在桃落府第一次遇见顾照鸿的时候,他还在想,怎么有这么巧的事,他离京后遇到的第一个江湖人,居然是炙手可热的武林盟主候选人。
可后来,他完全就把什么盛溪云,什么江湖势力,什么武林盟主候选人抛到了脑后,他把这一颗心都挖出来给了顾照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