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秘地冲阿风勾勾手指头:“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咱们俩有没有好日子过,就看我能不能健壮起来。”
“难道,少爷想偷逃回大熙?”阿风眼前一亮,随即而来的就是恐惧不安,“万万不可,少爷可知这里离大熙有多远?!走到半路咱俩就能被狼群叼走,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殷宁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胡说什么!我强身健体自然是、是为了......”
他又冲阿风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阿风一头雾水地靠过去,听殷宁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
“啊?!”阿风瞪大眼睛,往后仰身,大惊失色地看着殷宁。
殷宁非常确定地冲他点了点头,并用手比划成小人,做了个动作。
“少爷您,您要、您要......”阿风艰难地说,“您要骑塞北王?”
殷宁皱了皱眉:“什么?”
阿风是个小厮,成日价跟门廊守卫那些人混在一起,学了很多风流混账话,只是从来不敢在殷宁面前说而已。
如今听殷宁说他要让塞北王欲仙欲死,而且看他比的那个姿势......可不就是,就是那啥嘛!
殷宁看他那蠢样,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说了你也不懂,快去给我准备早饭去!又叫少爷,这次就罢了,可你记得,在人前一定要叫我王妃。”
他摩拳擦掌,加快了剪纸的速度,准备一会儿吃完饭就去看看那箱子道具,选点儿合心意的给塞北王尽快用上。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即使身体素质不能在短时间内提高,也总不能坐以待毙嘛。
主动准备新婚窗花,主动锻炼身体以弥补先天不足,再加上用点什么小东西取悦一下对方。如此三管齐下,塞北王的欢心自然手到擒来,大抵能弥补昨晚的过错。
第17章 共乘一骑
一阵兵器与盔甲碰撞的声音从外殿传来,塞北王意气风发地走进寝殿,温柔缱绻地高声唤着殷宁:“宁儿~......”
他边喊着,边顺手把头上戴的王冠解了下来。
忽然他手里的动作顿住,眼珠灵活地一转,马上又胡乱系好。
这样就可以让殷宁帮他解。
转过屏风,塞北王却只见到阿风。阿风心里畏惧塞北王,忙不迭放下手里的活计、立刻扑倒跪在桌边地上。
殷宁却是不见踪迹。
“王妃呢。”
阿风犹犹豫豫难以启齿,塞北王登时勃然大怒:“说,王妃哪儿去了!”
刚戴在脑袋上的金色王冠竟然隐隐有点发绿!
“王妃他、他......”阿风打小跟着殷宁,忠心耿耿,唯独在读书这件事上不肯听殷宁的话。而且他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脸都吓白了,说话越发结巴起来。
“我在这儿。”殷宁一溜小跑,从殿后净房连着的小门进来,腰带都没系好只能用双手提着,脸涨的通红,“我去更衣了!”
塞北王这才知道是误会:“宁儿更衣大可以屏退众人,在寝殿中即可。外面天冷得很,去那里更衣岂不是要冻坏了身子。”
殷宁表情变得很奇怪:“谁、谁会在寝殿里更衣啊,这不合礼数。”
塞北王心里喟叹,殷宁也太守规矩了,寝殿里换个衣服怎么了嘛。
两个人由于知识水平的差异,在相互理解的岔路口往截然不同的地方狂奔而去。
塞北王低下头,轻轻扶着殷宁的双肩,动作间冠上的流苏轻轻晃动:“我就常在殿里更衣,宁儿自然也可以。”
殷宁还想说什么,塞北王霸道地捂住他的嘴巴:“本王说可以就是可以,宁儿不必再推辞。”
殷宁一番话被他捂在嘴里,憋得抓心挠肺的。老天爷,塞北王竟然在寝殿里方便!
他当即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寝殿进膳。
殷宁当着阿风的面,不好意思地轻轻挣开了对方的手。
塞北王见他耳根发红,也乐于做个君子,注意力也转移到了旁边没眼色的阿风身上。
“这就是你今天上午的成果?”塞北王拂袖,居高临下地去看阿风摊在桌上的一堆红纸。
阿风谦卑地跪在地上,千依百顺地回答:“是。”
塞北王用指尖挑起一片,展开后端详片刻,非常不屑地丢在桌子上。
他想找几个文绉绉的词来形容这东西的粗劣,在粗制滥造和歪瓜裂枣两个词语中拿捏不定。
书到用时方恨少,明明相公是个大才子,可别再嫌弃自己才好。
塞北王深怨自己没有多读几遍那本成语瀚海。
“剪得跟个糯米藕一样。”他简洁地点评道。
“是吗,这张是我剪的。”殷宁在背后幽幽地说。
“那还有假?”塞北王后背冒冷汗,飞快地重新捡起那张纸,大声称赞,“此窗花艳如娇蕊,巧夺天工,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藕者,出淤泥而不染也,宁儿巧手匠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