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心尖至宝,这一哭,谢残玉哪里还能硬的下心。
“对不起……”谢残玉凑近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不该这样质问你的……”
岂料这样一松口,于笙后怕,恐惧,悔疚尽数涌上心头,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尖红彤彤的都透着一分可怜,谢残玉连心都软化了,嘴唇温柔地吻去他的眼泪,最后覆住他的双唇……
“唔……”于笙的所有不安都化为悔疚,他挣脱谢残玉的束缚,主动揽住谢残玉的后背。
这一点细微的动作像是热火裹了焦油,直接烧得谢残玉理智尽失,他手下气力越大,捏得于笙轻嘶了声,但是转瞬又被裹挟进这熊熊欲/火之中……
眼前人是心上人,是此生唯一至宝。
谢残玉从未这样失了理智,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对于笙的爱意,无论此前有多少怒火怨怼,只需于笙对他示弱一分,再辅以温情安抚,好像这两个月的煎熬就能雪消雨霁!
耳力极好的骆迟听到那一点低yin,识相地离开。
走出数尺远的距离,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下好了,自己等人总算可以不再那样小心谨慎了,天知道这两个月的日子过得多艰难。
不过心情好归好,最后也不忘吩咐侍从烧好热水,准备好干净的衣衫被褥。
直到……半个时辰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骆迟眨了眨眼,公子这速度……略快啊!
谢残玉一眼就看见骆迟怪异的表情,甚至瞧见那厮有意无意的往他腹下三寸处看了又看,还露出一点疑似遗憾叹息的神色。
“骆迟……”谢残玉这会儿心情好,也不计较他反常的表现。
但是骆迟明显不是识相的人,他眨眨眼,试探地开口,“公子,此去上京路上也有些时日,属下不若备些药汤?大概到上京也能有所进展……”
谢残玉:“……什么药汤?”
“就……牛/鞭,阳起石,鹿茸……”骆迟说起这些也难免有些尴尬,但是为了自家公子于那事上能尽兴,遂一脸严肃道。
“嘭!”横飞来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子,骆迟“嗬”了一声,自家公子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骆迟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躲过,但是还不等他庆幸,自胸口一阵大力袭来,身子不受控制横飞出去,直接砸在海棠树下,直吓得树上的鸟雀慌乱飞走。
“公,公子……哎呦!”骆迟第一次还没能爬起来,摔在地上分外狼狈。
谢残玉丝毫没有留情,骆迟这会儿也不禁后悔自己为何要多嘴,要说……也要挑个隐秘的角落……
谢残玉复进了屋子,骆迟缓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爬起来,“嘶……”他揉着心口,两个侍从走过来,一脸好奇,骆迟瞪了二人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将水送进去……”
二人忙忙进去。
未有多久,又见二人灰溜溜的出来,一见骆迟先苦了脸,“骆迟公子您可害苦了我二人,公子方才险些将我二人踹出来!”
骆迟一脸懵,“为何啊?”
“公子衣衫整齐,那于小公子也只是衣衫略乱了些,但是属实没有发生什么……”
另一人跟着点头,“是啊,于小公子一害羞,公子就……”
不消细说,骆迟却能料得到公子是多生气,他讪讪一笑,“总归以后要经历的事儿,现在提前预备了也不算坏事,公子么,就是顾着于小公子面皮薄些……”
二人说不过他,兀自行了礼离开。
徒留骆迟站在树下纳闷,这都素了二十余年,怎的一见荤还能忍得住呢!
该不会,还是那处儿不大行吧?
骆迟晃着脑袋离开,殊不知屋里情形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香艳。
这处宅院是谢残玉早些年买的,一开始被温偃借过去为了安置陆瑾,那日与于笙不欢而散,谢残玉索性就搬来此处。
虽地方不大,与谢府比起来要简单一些,但是陈设与谢府差别不大,于笙甫一回过神,都有些恍恍然。
见人盯着屋内陈设发怔,谢残玉失笑,“魂儿被勾走了?”
于笙一呆,愣愣地转过头看向谢残玉,“公子……”他不知自己是后悔多些还是内疚多些,看着这比起谢府要小上一圈的屋子,心中颇不是滋味儿。
与谢残玉闹了不愉,他鸠占鹊巢,反倒致使谢残玉窝在这么一处小宅院里,就连安寝的内室都是与书房通着的。
谢残玉走过去,捏住他的鼻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嗯?”
他尾音格外低沉,于笙先是面颊一红,而后就想起方才被按在门口时那一声一声的低声呢喃,谢残玉总说他是山间Jing怪所化,可是于笙却觉得他更像,否则他为何总是溺在他的温声安抚中,唇被慢慢衔住也丝毫不知……
直到那勾魂摄魄的一声轻叹,于笙才陡然反应过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谢残玉完全揽在怀中,灼热的呼吸直烧得他意识都滞了滞。
“我这样……你喜欢么?”谢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