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偷东西这种技能,要练到他这种程度,肯定是从小就开始的,
剑絮道其它师弟师妹也对大师兄的身世倍感好奇,总是在茶余饭后闲聊,
“所以说大师兄到底是从那来的啊?”
“不是师父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吗?”
“...........”
“我是说他到底是哪里人。”
“不清楚,不过好像说是从家里逃出来了的。”
“是吗?那........诶诶诶,师,师尊,我错错错了,您您您放开,疼疼疼。”
南亦恻揪着两个人的耳朵提了起来,:“你们两个人啊,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好好练剑,就知道在这里嚼舌根,你们要是能学学大师兄就好咯。”
其实都是十多岁的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儿,就是纯粹的好奇,
但是南环倾既然自己都没提起过,那他肯定是不想提,就肯定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就算只是没有恶意的好奇,也要问问别人同不同意,
最近几天南环倾在古书上看到了血影剑的事情,他专门去问了问其它师叔师伯们,
没有问南亦恻,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想问师尊这种问题,不太想让师尊知道他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他害怕师尊会看出些什么,虽然南亦恻平常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正经,甚至有的时候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但是在正经事上,还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他知道这个血海深仇是肯定会报的,但是剑絮道好重远门的关系摆在这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他看到了血影,戾气重,可以在短时间内臣服于内心有这强烈复仇欲望的人,
这就够了,虽然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南环倾整个人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一样,
南亦恻都害怕他捂出痱子来,直到在一次无意间,南亦恻看见了南环倾手臂上伤疤,
很明显是烫伤,而且不止一处,
南亦恻有很多次都想问问他,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儿了就说不出口,
因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即然不是什么好事,就别问了呗,不然又勾起别人的伤心事,
初夏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就开始下起了小雨,
南亦恻也乐的清闲,直接给徒弟们放了假,自己跑到南环倾这里来蹭吃蹭喝,
没办法,谁让他做饭这么好吃(ω)嘿
南环倾看了一眼瘫在榻榻米上的南亦恻,认命的撸起来袖子,
结果南亦恻就看到了他的整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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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雨滴落在窗沿上,击打出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和不为人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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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环倾感觉到有两道目光直直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心知不妙,一低头,果然,整个伤疤都暴露在南亦恻眼下了,
之前看的不真切,现在看到了整个面貌,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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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环倾后知后觉的想把袖子放下来,但是有感觉这样显得欲盖弥彰,于是乎手又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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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屋子里面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我有个妹妹。”南环倾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南亦恻没有表示任何的异议,抬头看向他,目光似乎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两个在有记忆开始就是孤儿,没有任何关于爹娘的记忆,是一个好心人把我们两个带大的,他把我们和他自己的孩子养在一起。”
虽说是好心人,但是多少都会有寄人篱下的感觉,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亲人,
“但是后来,他走了,心肌梗塞。”
在那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个从小到大就养着他们的人,对他们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
“那个时候的我们真的很难,特别难。”
“每天就出去偷东西吃,被主人家抓住是常有的事,有的看我们可怜还会施舍点东西给我们,但是更多的时候是一顿毒打。”
根本就没管他们只是孩子,其中还有一个女孩子,
“每次有事我拼死了护住她,因为我是哥哥,哥哥不能让妹妹受委屈。”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也好,毕竟有彼此,有支撑。”
“但是后来,我妹妹她,死了。”
南亦恻听到这里不禁微微瞪大了双眼,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又为南环倾感到难过,
“那次是她第一次玩儿了命的护住我,明明以前都是我玩儿命护住她的。”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南环倾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场漫天的大火,
那个时候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