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弥补过去的错误的。
呼延且车所带领的骑兵数量也?不过两?千人左右,他是奉军臣单于的命令来到这里的,没想到会遇到霍屹的大部队。不过军臣单于十分冷静,他是很熟悉这位霍将军的,知道他不会冒进,因此抛掉了一部分骑兵后成功逃脱。之后,霍屹也?派出?了一支部队追击他,不过呼延且车并不记得秋鸿光,当初那个?差点损命的小傻子,还不值得他记住。
呼延且车自认为绝对不会被追上,果然过了不久,秋鸿光的队伍就?失去了踪迹。呼延且车绝对想不到,秋鸿光是绕过了他这段路程,日夜行军,从旁边赶超到他们前?面了。
“ru臭未干的臭小子。”呼延且车低声骂了一句,冷笑道:“他还能追到这里来不成。”
秋鸿光埋伏在沙丘后面,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刀面,他的长发束在头盔之中,只有一缕落下?来,被风缓缓吹拂着,划过他的脸颊,撩在干脆利落的下?颌线上。
他其实早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莽撞的斥候。
毕竟,元鼎帝都登基五年了。
呼延且车动了动鼻子,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马的气?息。
今天的风很小,但上方?仍然能传来各种气?息,为他提供信息。
呼延且车挥了挥手,让急速前?进的骑兵队慢下?来,他生?性谨慎多疑,此时看着前?方?被山丘挤压的道路,忽然生?出?了一丝疑虑。
但这里不可能再有危险了,因为这里,可是左贤王的地盘。
呼延且车绝不相信秋鸿光能追到这里,因此看到那支举着越字大旗的玄甲骑兵冲下?来的时候,他甚至震惊到没有做出?反应。
不过长久以来的作战经验还是让他很快回过神来,立刻组织军队排好阵型。
两?方?兵力数量上虽然有差异,但实力绝对是秋鸿光占了上风。
呼延且车没想打赢他,只想拖时间?,派人去通知左贤王,等援军一到,攻势将瞬间?逆转。
秋鸿光带着军队从山坡上冲下?来,速度一时达到极点,他平平地举起刀,仅仅顺着冲下?来的势头,就?直接斩掉了一个?匈奴的人头。
“杀!!!”
“冲!!”
李封和剩下?的骑兵,齐齐冲下?去,如同山洪爆发,又或是一记重锤,一把尖刀,尖锐而犀利地撞进匈奴骑兵阵型之中。
“守住!!”呼延且车声嘶力竭地大喊,时刻准备补充兵力,这一切比他想象得更加糟糕,这支大越骑兵杀人太快了!幸好他已经派出?了人去通知左贤王。
一场惨烈至极的厮杀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进行着,只有天上盘旋的秃鹫目睹了这一切。李封耳边再度响起那些嘶喊声,但此时他不再迷茫,适当的恐惧和紧张只会让他发挥更加出?色,那把□□在手中舞得虎虎生?威,枪头一甩,便牵引了五六个?匈奴,随后枪出?如龙,手臂抖落,银白色枪头数点,如梅花般绽放,顷刻间?收了几个?匈奴的性命。
秋鸿光以前?那些手下?其实之前?不太待见他,年龄小,又是第?一次上战场,凭着父亲李仪就?可以混个?后将军的职位,那是他们得立下?无数战功,闯下?无数生?死关才能爬上去的位置。
而且当初李封表现?得并没有多优秀,右贤王也?没抓住。
但这段时间?以来,跟着李封并将作战,他们却已经大大改观。李封进步太快了,现?在几乎完全融入到这支Jing锐之中,而且他的枪术确实十分卓越,作战时不再是拖后腿的存在,而是一马当先,能够领着兄弟们冲的前?锋。有他在背后,骑兵们总是更放心?一些的。他们甚至在闲暇时候摸过那把其重无比的□□,李封说他从小就?拿这枪练习枪术,现?在已经习惯了。
那些骑兵们抢着去抬那把枪,对他更加佩服。
李封心?想,唉,我都没机会告诉你?们,我的箭术才是最厉害的,救了小月好几次呢。
呼延且车眼见乙方?陷入弱势之中,当机立断,决定断尾求生?。他刚刚下?令,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就?听秋鸿光说:“呼延且车,你?记不记得你?还有个?儿子,叫什么老子不记得,只记得他死在我手上,死不瞑目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秋鸿光在血色的刀光剑影大笑出?声,道:“你?不为你?儿子报仇吗!那个?千骑长!”他说的是匈奴语。
呼延且车眼睛发红,登时怒发冲冠,策马朝他冲过来:“是你?!”
“就?是我!在下?大越秋鸿光!”秋鸿光提着长刀,极其顺畅地扬手举刀,血珠顺势而下?,他踩在马背上,径直一跃,身影便已经和呼延且车重叠。
“记住我的名字!”
秋鸿光!
雪白的长刀完全嵌入了呼延且车的喉咙,血光冲天,呼延且车瞪着双眼,里面还残留着震惊,愤怒和恐惧。
秋鸿光眼里映着那片血色,嘴角勾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