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泉选了段节奏快鼓点强的配乐,对着镜子跳了起来。
纪灼坐在边上看着他。
凌泉是在意的。
他从小到大好强惯了,什么事做不到最好,起码也要是在第一梯队的,这么一出闹下来,实在让他很憋闷。
哪怕抛开这点不讲,哪怕他不那么好强,他也没法不担心自己掉出出道位。出不了道,回去不知道要再当多久练习生,他是可以等,他病床上的妈妈等不了。
可他别无他法。
很努力练习了,表现出来的舞台素养应当是很优秀的。当然他知道做这一行不是纯看业务能力,所以他也很认真经营他的人设了。
但还是会因为这些不可控的事,让一切都偏离他预设的轨迹。
偏偏他还什么事也做不了。
凌泉跳累了,停下来拿起水杯,余光瞥见练习室门口来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见凌泉停下来了,慢慢往这边走近。
纪灼站了起来:“你有事?”
来人是李明奕,他脸上带笑,仿佛谈论天气一般随意开了口:“没什么事,就是刚才统筹组的老师有事跟凌泉说,没找到人,我来代为通知一下。”
凌泉斜他一眼:“什么事?”
李明奕仿佛有些不好意思,手摸了摸脑袋:“就明天那个杂志拍摄和采访,杂志方说暂时不用你了。”
掉外务了。
李明奕又说:“啊真的好可惜,我觉得那杂志拍的片都挺有张力的。”
纪灼作势要往李明奕那方向,看起来想揍对方一顿。凌泉拉住了他。
凌泉压根没给李明奕一个正眼:“知道了,滚吧。”
见说了这么多,凌泉丝毫不为所动,李明奕没气着人,反而把自己气到了,哼了一声出了这个练习室。
凌泉重新播了音乐,话语隐在了乐声中:“跳梁小丑罢了。”
第19章 福星高照
纪灼是不想就这么算了的。
晚上纪灼专程翻出他那拍立得。之前排练公演的时候他成天没事就拿着它到处拍,目的是留点纪念。后来胶片不剩多少了,他就把它收了起来。
把相机揣好,纪灼又特意把简煦和叫出来,和照例每天以练习室为家的凌泉碰头。
简煦和不明所以,凌泉也不知道纪灼喊简煦和来做什么。纪灼只是晃了晃手上的相机,道:“剩最后几张胶片,给你俩拍几张合照。”
简煦和听罢作势就要走:“你什么毛病,大晚上把人叫出来就为了给我和凌泉拍合照。”
纪灼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拿他之前诌凌泉的借口出来:“这不是选管姐姐给我的相机嘛,之前让我随便拍拍,现在她要我把照片给她,我就想着再拍几张你俩的交上去。”
简煦和:“那我也不拍。”
纪灼走过去,把简煦和的小臂拎起来,搭到凌泉肩上。凌泉看向纪灼,满脸也是莫名其妙。
纪灼颇有影楼婚纱摄影师的范儿:“你俩靠近点,亲密点,显得关系好点,来,看镜头——”
简煦和皱眉,最终还是向凌泉靠了过去,另一手抬起来做了个很是swag的手势,一边道:“纪灼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为什么要我和你的老婆亲密点……我Cao……”
他话说一半,被凌泉用手肘狠撞了腹部。
“你们两口子都有病。”简煦和弯下腰捂肚子,面色痛苦,样子刚好被相机拍下来。
凌泉:“给我闭嘴。”
纪灼看着出来的照片直摇头:“这张不行,这要是放出去那是不和实锤。”
把相片往兜里一塞,纪灼假模假式地关心了一下挨了揍的简煦和,又道:“没痛死是吧?那再来。”
凌泉看了简煦和一眼:“我刚根本没用力。”
简煦和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我也没说我痛啊!”
简煦和竖了个中指,竖完还是不情不愿摆出个笑脸和凌泉合了照。
纪灼还是不满:“太假了,你们假装在玩什么东西,然后我假装我是抓拍的。”
这个难度系数大了不少,凌泉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之前纪灼塞给他,他还没来得及吃的糖,往空中一抛:“接住。”
简煦和下意识就抬头伸手了,凌泉笑了笑:“你好像接飞碟的狗。”
纪灼把这一瞬抓拍了下来。
简煦和:“……”
非要他俩拍这照片,照片的用途其实两人都猜到了一点。拍完之后凌泉多问了一句:“拍这个照片是想说我和其他人关系很好,并不像传闻中那样?”
纪灼低头看照片,顺道伸手去揉余光里凌泉的脑袋:“聪明。”
凌泉一愣。近来两人关系渐密,但除去对着镜头营业的时候,私下他们还没有过这样的肢体接触。不知道是凌泉反应钝了些,还是别的缘故,总之凌泉没有拍走脑袋上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简煦和听完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