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远很疲惫,无法自控泪水涌出,他把头埋到陆成风胸口,没有说话。而后听着Alpha高chao后未平复的咚咚心跳声,昏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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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熙远夜里醒来的时候大约刚过凌晨,陆成风的手隔着被子抱着他。屋内的灯已经关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棉衬,下半身裸着,稍微一动就可以触到陆成风的腿。
陆成风睡着时,房间里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信息素,像夜里的松林和泉水。
何熙远轻挪了一下身体,将陆成风的手抬起,而后起身,摸着黑去了屋外的浴室。浴室的灯光让他有些晕眩,镜子里照出了他身上的些许吻痕。
后xue有些疼,但已经清理过了。
他裹了一件浴袍在身上,回到房间,弯腰打开抽屉,将手伸到床头的抽屉最里处,拿出了一盒药。而后又回到餐厅,就着温水将药吞了。
躺在被窝里阖着眼,被窝柔软,Alpha的身体也很温暖。但他想起体内成的结和那个落在腺体上的吻,浑身依然有警觉的敏感。
背对着对方睡着或许不是个安全的姿势,他平躺在床上,陆成风的呼吸轻落在他的脖颈处。
何熙远一直在床上躺着,近天亮时依然没有睡着。看着窗帘外透进来的一点点光,他再次起来穿上裤子,把电脑从房间里拿出来查看邮件。
人资通过了他的请假申请,天数比上次少一天,连着周末总共四天。依稀记得上次发情期时最后一天,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何熙远坐在客厅里,看天逐渐亮起。他回了两封工作的邮件,又打开阅读器看了一章书,在日出升起前回到房间,躺在陆成风身边。
他隐约感到Alpha下身的勃起贴着他的腿,roujing的头部圆润且光滑,丝毫没有在体内冲撞时的狰狞样。但他只睡了半夜,Jing神不太好,挪动了一下身体,在半睡半醒中入睡了。
而后三天他们几乎没有出卧室的门,Alpha抱着他在床上,趴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夜晚拉开窗帘,对着落地窗赤裸交合。
温热的ye体留在床单、地毯和浴袍上。他几次半醒着的时候感到陆成风拿着shi毛巾擦他的身体,然后往后xue涂药膏,动作很轻。
陆成风似乎也再也没有说过那三个字,何熙远想不说也好,只要对方不说,他也就不需要回应了。
发情期最后一天的傍晚,何熙远从卧室的床上起来,套着衣服去房外。
客厅灯开着,他循着声音走到厨房,看到陆成风在搅拌一杯热饮。看到他后,陆成风抱了他一下,然后把杯子递给他,说:“nai粉兑饮剂,生理期需要补充能量,然后我们谈一谈。”
何熙远有些无措地捧着圆弧底的杯子,没有喝,看着他们之间桌面上的一点反射的光亮,声音有些沙哑地问:“谈什么?”
陆成风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平静,他的唇舌刚刚含过他的下体,除却轻微的发红几乎看不出痕迹。
“标记,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如果长时间没有标记,你的身体在发情期前会处在一种不确定的状态——”
他停了下来,看到何熙远把杯子放在料理台上,眼睛有没有看他,抿着嘴唇。
陆成风走过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如果没有准备好,也不勉强。”
何熙远确实一直在延长标记,除了怀孕的风险,还有腺体的不稳定,以及心理的准备。从小到大,他的身体似乎一生都在他人的控制之下,这是他很多年来第一次直面身体的需求,他很生疏,远谈不上得心应手。
与其说是延长标记,他其实在用隐秘的方式抗拒标记。陆成风的反应有些微未说出口困惑,但何熙远既没有做好准备接受标记,也没有把握陆成风会和他在一起多久,或许半年,或许一年,但大约总是会分开的。
他不希望短时间的交往期间自己的身体发生任何意外,所以每个月他依然定时去医院,预约植入抑制器的手术排号。
Omega植入抑制器也可以做爱,不过身体不再受到信息素和发情期的干扰,和之前十多年的人生状态相同。曾经痛恨的东西成了一生相伴最安全的事物,那根金属片会埋入他的血rou,提供最外层身份隐藏。
他将保持生理特征平稳,头脑清醒理性,隐藏着信息素生活与工作,如同穿着黑衣夜行。
Omega稀有的性别人口数量并未让这个群体在社会福利与法律保护中获得额外的补偿,所谓的性别红利更是无从说起。稀有本身就是屠杀的结果,群体数量单薄只是让他们更容易被猎杀而已。
但陆成风并不完全知道何熙远的顾虑,他在何熙远睡着后和家人打了个电话。聊到圣诞节,说起他今年可能不回欧洲,而是留在北都。
蕾雅:“你知道北都市内庆祝圣诞节是违法的吗?Are you even ok?”
陆成风:“留下来倒不是为了过节。我认识了一个Omega,也不算刚认识,他曾经是我的校友,在北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