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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棉片擦在腺体上的冰冷触感,橡胶手套捏着他的皮肤,晃亮的白色灯,手术刀锋划开皮肤,ye体顺着划口和双目流淌出来。
浑浑噩噩地坐在公交车和占西晒的卧室里,阳光隔着窗帘透进来,房间里笼罩着橙红的光,像一炉子火,烤得他的身体焦灼。
站起身便是呕吐的晕眩感,半夜醒来,即使是夏天他也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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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风问:“你这么多年使用的是抑制剂还是抑制器?”
何熙远:“都有。”
陆成风:“长期使用抑制器对身体不太好,我母亲也用了很多年,后来发现即使是最好的抑制器也依然是有副作用。最后被医生劝阻了,换成了其他方式。”
何熙远没想便直接答:“即使有副作用,也总好过不可控的发情和生育。”
他一手握着勺子插在半块蛋糕里,抬头看着陆成风,眼睛瞪得有些圆,像是隐隐的防卫,嘴边沾着一点棕色的酱。
陆成风抿嘴笑了笑,说:“抱歉,是我唐突了。”
何熙远有些惊异,大多Alpha对于Omega的生理,除了发情期可以交配的事实和怀孕,其他几乎一无所知。而陆成风居然知道他母亲使用的抑制器。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食物吸引了,点心架上的小三明治夹着三文鱼和牛油果放在白色的盘子里,摆在何熙远面前。三明治面包是心形的,深色的全麦面包摆在一起,圆盘的边缘深蓝繁复花边釉彩。
有话要说:陆成风送了何熙远一小束淡黄月季,因为他知道何熙远很内敛且不喜欢张扬,所以没有广而告之地送一大束红色玫瑰。
第39章 酝酿
何熙远看着碟子里的心形面包若有所思,想起了很多近期的片段:餐馆里的晚餐,周五送到办公室的淡黄月季花,婚礼上挽着他跳的舞,不久前落在他手背上的吻,特意让他入住的套房,以及花园里下午茶。
他心下忽而明了,陆成风或许有些喜欢他。
这个念想太过简单又太过荒唐,让他脊椎发麻,全身战栗。
他在不可置信中试图说服自己,陆成风仅是一时兴起,等到圣诞假期或是新年后,眼前的花园和蛋糕就要消散了。
毕竟北都的冬季太灰暗晦涩,城市和城市里的人都有年月,中年成了从前意义上的青年。陆成风或许只是看到了一个已经忘却了多年的旧人,于是来了兴趣。之后如何,无人知晓。
但这个想法从脑中冒出来便收不回去,他兴奋而无助,信息素的味道都要溢出来。
这个发现远在何熙远的计划之外。他本以为下午只是帮陆成风找回读书时的记忆,而后他便会和来时一样回家。虽然那个所谓的家他还没有住满一个月,且房东就在自己眼前。
天黑之后,火柴划过磷皮点燃了桌上的蜡烛,香槟塞“噗——”的一声开瓶,泡沫在高脚杯里欢乐地涌起,又缓慢地消失,只剩浮在浅色酒ye上的一层。
陆成风给他倒了小半杯香槟,度数不高,且没让他喝完,或许只是为了碰一下杯。
天色渐暗下去,何熙远把猫从椅子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怕天黑了猫跑到花丛里找不到。
但猫“咪”地叫了一声,从他的手里跳到了草地上。他伸手去抱,猫却扭头躲了躲,似要想跑开。
何熙远有点无措,酒Jing让他脸有些烫,他跟陆成风笑了笑说:“它想回去。”
然后,他发觉腿根处有些shi,似乎有粘ye流出来,空气中有一点橘子味信息素的味道。
大概是昨天内裤上的粘ye已经昭示着什么,猫或许不是想回去,只是不喜欢柑橘味信息素而已。
何熙远心下一惊,掩饰着给自己多留一点时间,手上绕着牵着猫的绳子说:“多谢款待,我吃饱了,刚好带它进屋。”
他站在陆成风对面,夕阳在远处缓缓落下,花园里的虫鸣时远时近。
起风时,他的感官被Alpha信息素浸润,如春日融化的冰泉冲击松木,又如很多年前的夏日,年少的他走在陆成风身边,鼻尖嗅到沉稳寡淡的味道,但他的身体却不可自制地发热。
他抿着嘴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想让呼吸平复下来。陆成风在看他,他不知道自己的脸颊是否发红,对方在灯光下能不能看清他身体的变化。
何熙远不可自制地发觉腺体发痒,下体微微抬起。
他故作平静以掩盖内心的恐慌,说:“我也应该早点回去。还有一点工作的事。”
说着扯了一个淡而很快消失的笑,站起身想牵着猫准备离开。
陆成风答道:“不急,我送你。”
何熙远摇头说:“从市区回来就太晚了,怎么好麻烦您。”
陆成风回答:“不麻烦,车马上就备好,顺便给你带点吃的回去。”
何熙远轻微地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我把蛋糕带回去吧。晚上还有点工作的事,怕老板来电话,手边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