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长得美艳,滚动起来的牌像一只吐着芯子的蛇。
刚开始漏出的小利,编成猎人的网,上头的只是一板筋的动物。
一次兴高采烈地下注,几声喝彩,殷实的家底被慢慢铲空。
当时万茶才小学,享受过几年温馨,忽然的巨变,他也不明白。
面对巨款,男人选择花天酒地,及时行乐,她看向万茶的眼神也全是厌恶。
他明白了,所有许诺,都不作数。
他生日被答应长大去读的音乐学院,也尽数是泡沫。
她放弃了,跟着一个富人当小三,误打误撞,有了万冗。
冗,多余的意思。
“算了,钱可以给。”
“我就知道你是妈妈的好孩子。”
“但是,有三个要求。”
女人捣蒜般点头。
“第一,请记住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过去。”
“第二,记住我赚钱能力有限。”
“第三,照顾好阿冗,她想要的一切都给买,记我账上。”
万冗抿了口茶,她还以为哥哥会带她走。
果然,冗,是累赘。
万茶目送着她起身回房间,拐杖打着楼梯,一步一步,走得缓慢而稳当。
她像是天使,疲倦地搭着天梯,回到天堂,六子默默想。
“恐怕容不得你谈条件。”
门口站着五大三粗的打手,他父亲轻蔑地走过来,像以前就好了,暴力解决所有问题。
打到听话不就行啦。
万茶脑补过去的温存,也在此刻冲得一干二净,怒火压着心头。
当他是脑瘫吗?
再来一次手掌的伤疤,还是新鲜的,黎山估计帮他大义灭亲。
他真的觉得他父亲是脑瘫。
六子听着阵仗,肃然起身,挡在万茶前面,撸起袖子,准备一挑三。
“闫老大!您怎么在这。”
六子还看是谁,原来是被他搭手救过的小混混,非要认他做大哥。
“这个人和他妹别动。”
男人目瞪口呆地看三个地霸,乖巧地回去,万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怕脏了视野。
其实那三个地霸,空有虚名,自从被闫三教育,劝说改行后,他们只是骗骗买打手的钱。
“什么弱智。”
万茶忍不住吐槽,今天是收官前一天,金莎按约定会在今天之内,放出惊喜。
六子与人并肩行走着,民宿传来饭菜香,一抹欢脱的紫,帮前忙后,他想起来那扑怀的紫罗兰。
“老大也遭不住,天天参与白家宅斗,吐槽弱智。”六子说。
所以大家都在和弱智斗智斗勇,六子这么一说,万茶心里开阔了。
菜肴不常见,是老县城的野菜烩,蔬菜嚼得有rou感,天生优势不腻人,凉拌到小炒。
“馋吗?”附送着照片。
黎山发了个捶桌的熊“生气.jpg”
“我错啦,彩虹糖。”
“罚你早点回来。”
对方就没有继续发信息。
万茶额外付了六子一笔钱,赶在Z省烟花会,
他要陷在爱河里,看着浅某死。
“十、九、八”全网倒计时。
天台上的躺椅,等来了他的主人。
“七、六、五”
黎山对于人一回别墅,懒到先找椅子,不满地揉乱他的头发。
“四、三、二”
万茶坐起身,揽住对方腰,小腿肚若无其事地摩擦着。
“一”
烟花嘭地一声,在黑夜绽开,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最大范围的花火。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买在这边。
万茶逼得人俯身压过来,舔上唇间。
“生日快乐,彩虹糖。”
喘息为这句话断断续续的话添上色彩,黎山手腕上被万茶摸着戴上了一块石英表,名贵的牌子。
他脑里也是”嘭”地一声。
万茶特意选和对方衣饰同品牌的表,意料之中的烧钱。
烟花还在不停地放,触碰到地面,余烬淡了颜色,失了声响。
俩人从躺椅到楼梯间,缠绵到浴室镜前,按在沙发里。
万茶没力气地半推半就,脑袋里满是熟能生巧,技术Jing湛。
金莎也正在为学生的幸福Cao劳,浅某或许正看着烟花,没关系,他马上也会炸成那样。
不爱惜自己的羽毛,用男伪女音当作圈钱的工具,抄袭小透明,碰瓷同行。
亏得还是隔壁的学生,当初被自己夸过青出于蓝,她突然脸一疼。
很多当初美好单纯在娱乐圈沉不住气,误入歧途。
终究会自私恶果。
☆、红山茶
金莎转发了一条音频,“是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