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颤抖着去摸季邈的衬衣扣子。
季邈察觉到晏轻的僵.硬。
止住了动作,抬头,松开搂着他的手。
冷眼看着他笨拙地给他解扣子,好半天了,才解开第二颗。
嘲讽地开口:“怎么,还没想好。”
不是问,而是肯定。
他比晏轻高,微微低头,就能看见晏轻的耳尖和脖颈。
晏轻的脸本来就红,听见季邈的话,脸一下涨的通红,连带着耳尖也红了大半。
季邈见他凝了好一会儿。
才看见他轻轻摇了摇头,讷讷地应声道:“不是,怕疼。”
他怕季邈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我听说,第一次会很疼。”
☆、生涩
季邈一怔,认真地看着晏轻红着的耳尖,呼吸还有些深重。
昏黄的灯光,伴随着深.重的呼吸,气氛都旖.旎了不少。
突然安静下来,季邈觉得左脸开始隐隐作痛,伸手摸了摸,热的不行。
晏轻察觉到季邈的动作,抬头看向季邈,抿了抿唇,然后转身往房间里走。
季邈看晏轻往里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好奇,靠在墙边看着。
晏轻走到客厅里,拿起茶几上的座机,拨了电话。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麻烦送一点冰块,一块干净的毛巾,还有……消炎药膏上来。”
晏轻说消炎药膏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季邈。
季邈听见晏轻的话,心绪有些微妙,淡漠地勾了勾唇,神色难辨。
往客厅的沙发走,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慢慢吐出烟圈,开口道:“你对每一个金主都这样吗?”
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晏轻刚刚看季邈的时候,感觉季邈眼神里的情.欲已经去了大半,他也放松了不少。
坐到季邈的旁边,轻轻地开口道:“我只有你一个金主。”
季邈夹烟的手轻微动了动,偏头,就看见晏轻一脸轻淡地坐在他身边。
说金主的时候,晏轻的表情,很坦然,语气很乖,眼神很无辜。
季邈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同时看到清冷凛冽和拜金虚荣,没有一点违和。
“怪不得。”
季邈应声。
“怪不得什么?”晏轻反问。
“生涩。”
季邈这两个字说出口,晏轻就什么都懂了。
季邈混的圈子,什么人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的要命,晏轻仿佛都能听见季邈的呼吸声。
脑子里莫名回想起刚刚在玄关,被季邈按在墙上……刚缓下来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叮。”门铃响了。
晏轻起身往门口走,打开门,服务生看见晏轻的脸和他松开的领口,愣了愣。
“先生,您需要的东西。”
“喂。”
房间里面传来模糊不清的低沉的声音,虽然声音不是很清楚,但能听出来,是个男人。
服务生朝晏轻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谢谢。”晏轻道过谢,接过服务生手里的东西,关了门,往里走。
季邈一只手夹着烟,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好像是对面的人在汇报些什么,季邈没怎么说话,只是认真地听着。
晏轻拿着托盘在旁边等了一会儿,然后看了一眼冰块。
将托盘放到茶几上,把冰块倒进白毛巾里,拿着毛巾转身,看着季邈。
季邈看见晏轻的动作,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微微起身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季邈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没等对面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朝晏轻伸手,晏轻把毛巾递过去,季邈接过,就按在脸上。
冰凉的感觉,触到脸颊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脸本来就有些肿了,加上季邈手重,左边被季邈按的都变形了。
晏轻看着现在的季邈跟刚刚的季邈,判若两人,现在看着,还有些可爱的感觉。
这样想着,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笑什么?”
季邈问他。
语气凌厉冷冽,晏轻一滞,正了神色,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季邈拿着冰块,敷着,突然觉得意兴阑珊。
“你回去吧。”
晏轻听见这话,站在原地,好半天没动。
季邈看晏轻的神情,轻嗤道:“怎么?想要的东西没到手?舍不得?”
季邈说完,把脚.交.叠架在茶几上,靠在沙发背上,斜眼看向晏轻。
“想要什么?”
晏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