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呢?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嗓音里压着焦躁的火气,陆雪生却没了平时的傲气,他压抑着颤抖闭着眼,双手抱着手机贴在耳边,等待那头的人继续说下去。
“喂?怎么不说话?”江惟亦此刻正站在教室宿舍楼下,垂眸举着电话,蹙眉细听电话那头的动静。
nai茶上那句留言很奇怪,什么?“谢谢你?”,“最后一次”,听起来跟诀别似的,吓得江惟亦一边打电话,一边满学校的寻找邪恶假beta。
陆雪生的班长说他下午请假了,江惟亦只能去宿舍找,但他进不去omega教?师宿舍楼,陆雪生又一直不接电话,吓得他冒着被记过的危险,翻过铁门,去安保室请求工作人员帮他上楼看看人在不在宿舍。
还没等到安保人员的答复,电话总算接通了,江惟亦的担心瞬间全部转化成怒火,冲着电话急切地追问:“你?现在在哪里?”
陆雪生双唇翕动,好半天才发出颤抖地嗓音:“朝……朝宣医院……”
“你?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人声音立即由愤怒转为焦急:“你?去医院干什么??”
“洗……洗……”一阵又一阵激烈的痛苦情绪,让陆雪生鼻腔酸的厉害,为了避免哭出声,他立即屏住呼吸,停止了交谈。
然而,江惟亦应该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想洗标记?”江惟亦嗓音一下子低了八度,显然实在极力压抑情绪:“不是说好13号我送你?去么?”
保安恰在此时回到宿舍楼下,正准备上前告诉江惟亦人不在宿舍,却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战斗信息素自江惟亦方向极速袭来,保安吓得后退几步,慌忙拔.出腰侧对讲机,请求支援,下一秒却见江惟亦一脸杀气地边讲电话边转身,一跃翻过铁栅栏,一溜烟地跑远了。
此刻的陆雪生已经无?力保持平静的对话,他关了麦克风,忍住一阵阵突然冒出嗓子的哽咽,闭着眼睛,痛苦地聆听手机里传来的嗓音。
“你?先不要乱来,我现在过去接你?,如果你?想提前洗标记,时间可以再商量。”江惟亦担心态度不好会引起邪恶beta的逆反心理,只能压下所有情绪,嗓音低哑地哄劝:“为什么?不说话?”
还是等不到陆雪生回?应。
江惟亦一口气跑到校门口,打车赶去朝宣医院,为了稳住陆雪生不让他洗标记,一路上还压抑着狂躁哄小军师开心:“上星期是我不对,我的错。你?已经分化成omega了,本来就没有热情主动的道理,这不是你的缺点,是全世界omega共同扞卫的尊严和底线,错的人是我,别生气了军师大人,我们都说好去军区医院洗标记了对不对?”
“嗯……嗯……”陆雪生这头已经被疯狂的情绪虐得溃不成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江惟亦憋着一腔怒火,也不再说话了,只举着手机,等待记仇假beta的回?答。
司机都快被身后的战斗信息素给活活吓死了,但是后座的乘客刚刚一直在用很温柔的语气讲电话,丝毫不像是要杀人的样子,不知道这股铺天盖地的杀气是怎么回?事,别是变态杀人魔吧?
太他妈吓人了,求生欲让司机师傅以最快的车速把后座的“杀手”送到了医院正北大门口。
江惟亦下了车飞奔跑进医院,在入口的分区地图,找到洗标记的门诊部位置,来不及等电梯,就飞奔爬上了四楼,直奔目的地。
四楼前台三名接待员正在小声闲谈,站在中间的女孩面朝楼梯,猝不及防,一张帅惨了的焦急面容跃入眼帘!
一旁两个女孩见她忽然张口睁大眼,还以有什么?奇怪的病患被送上楼来,齐刷刷转头看向楼梯口,又齐刷刷吃惊地睁大眼!
左边的女孩急忙捂住嘴小声问同事:“那人是江惟亦吗?好像啊……”
中间的女孩立即凑到同事耳边小声尖叫:“真人好帅啊啊啊!能不能拍下来?”
江惟亦像头饥饿地野兽箭步走到前台,勉力维持礼貌,轻声询问:“能帮我查一下患者陆雪生在哪里就诊吗?我是他朋友。”
中间的女孩立即恢复镇定,垂眸一本正经地开始Cao作?电脑,其实大脑一片空白。
好在一旁的同事还残留一点理智,立即抢答道:“您是问那个下午两点洗标记的学生吗?他已经下楼了,在b216观察室休息。”
江惟亦瞳孔骤缩。
三个女孩吓得一缩脖子。
“怎么会去观察室?”江惟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前台求证:“他已经……已经完成注射了么??”
“是的先生,病人目前状态不太好,您可以……”一个女孩刚想为男神引路,下一秒眼前的男神已经闪身飞奔下楼了。
三个女孩还呆呆注视着楼梯口。
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中间的女孩难以置信地转头,向同事求证自己的猜测:“那个小o洗的不会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