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能不回答,让他误会。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我真的没事。”盛夏还想坚持,能瞒就瞒吧,谁叫她脸皮薄呢。
黑夜可以掩盖许多,所以她并未能看清面前苏琅眼神的变化。
“夏夏不说实话呢。”
少年低语了一句,盛夏却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不然怀抱着她的人,怎么可能出现这种语气?
让人背后泛起一丝凉气。
可是当她疑惑的时候,那丝凉气又消失不见了,这让她更加肯定是她处于黑暗中情绪不稳,才出现了幻想。
苏琅要说也不会是那种口气。
怎么说呢,像是有点失去控制的心爱之物,正在盘算着怎么重新让‘她’对他完全信任,但是又有点冰冷的烦躁。
盛夏的感觉不是错觉,苏琅收回那种气势,神情怔愣了一下。
那是他?原来他碰到感情的深处是这个样子的吗?
还是因为他第一次接触下界,以任务人的身份,用真心真情对待她,以换取她同样的真心,陷入感情,所以刚刚才会失控?
或许,这也是父君需要他历练的其中一项吧。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他适才只是一时失衡,冷静下来后,细细思索,大脑运转,却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是记着日期的。
苏琅又用手碰了碰女孩烫热的脸,近距离感受她的情绪起伏,回想她刚才话语里泄出的情绪,基本判定了。
他稍稍推开对方,拉开外套拉链。
或许有点掩耳盗铃,但是看不到总不会多想。
如果没有情况严重,她不会那么失态,还问不出话来。
盛夏失了温暖的怀抱,虽然一只手还被对方握着,但是却开始慌了。
他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不想理她,所以才推开她?
苏琅才解开外面的衣服,还没脱下来,就感觉对方猛地扑过来。
女孩紧紧抱住他,手臂收紧,急不择言:“苏琅,你不要生气,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是——”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苏琅也及时安抚,然后在对方的怔愣中轻轻让开一些,彻底解开了外套,摸到衣袖,环住她的腰身,绕了一圈绑在上面,系了结。
盛夏感觉到这些,这才有点明白过来,接着就是脸轰的一下变红发烫,幸亏处于黑暗,不然就让他全都看见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盛夏的声音发颤,却被人重新带到了怀里。
“你的……生理期,我有注意,应该是这几天左右,除了这一点,我想不到你别的需要瞒我的了。”
苏琅耐心解释。
他都猜到了,盛夏也不好否认了,磨了磨他肩膀点头:“嗯,好像,有点多,好像裤子沾上了。”
换在平时,盛夏死都不会说出这些话,尤其是对着苏琅。
可能是这里什么都看不见,给了她勇气,也或许是因为他太过贴心,还有那不知道情况下被推开一瞬间的心神失守,让她即使羞耻到手脚都忍不住蜷缩,也要全都如实告诉他,免去误会。
他这么好,她不愿意失去,一点点都不行。
那种一瞬间的感受,她再也不要经历了,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尽管苏琅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也是自己的误会。
但她确确实实尝到了其中的滋味。
那一刻,盛夏想到了很多,但是深深刻在脑海的想法却是:
回不去了。如果是放在以前,她离开他或许会很痛苦,但是在时间的冲刷下,她可以让留下的伤害慢慢愈合,留下伤疤也为所谓,她可以找一个过得去的人结婚生子过一生。
现在,如果谁要分离开他们,她会死的。
即使勉强活下去,也会生不如死,比行尸走rou还不如。
像是鱼儿离开了海水,人没有了呼吸的空气,那只是一种慢性自杀。
她离不开他了。
盛夏,只独属于苏琅。
“嗯,我也猜到,所以才会把外套系上去,只要看不到,没人会往那个方面想。”
顶多就是觉得他们之间亲密不见外了一点,这没什么的。
他们之间,又有多少人是默认知晓了的。
盛夏埋着脑袋:“嗯。”
道理她都懂,但还是羞。
苏琅静静抱着她,两个人一时无话。
他听了一下门后的动静,皱了皱眉,于桑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他想到了人,外面还真传来了于桑的声音。
一边开还一边解释着:
“苏哥,是我于桑!我去拿钥匙才知道,这门锁最近经常出毛病,有可能再来几次锁就打不开了,学校也打算近期换呢,这真是寸的,偏偏让咱们给赶上了!苏哥别着急啊,我马上,马上——”
给你开开……
男生看着手里断裂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