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嗨到八十高度的心猛然坠到地上:“戒指呢?我明明挂在锁骨链上的,链子也不见了!”
南庭扯了扯略微僵硬的嘴角,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于丞,他已经失去三天前在海域的那段记忆。
冷月的止血效果立竿见影,但它的负面影响就是会失掉注射前后八个小时的所有记忆。而那八个小时包括了凌天绑架他,到姜屿坠海。
就算后来用了舒霍的新型药品,也没办法挽回那段记忆。
“宝宝,那枚戒指可能就是丢了,我们换新的好不好。”南庭还是不忍告诉他,反正那段记忆对他对于丞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于丞努力回想可能丢失戒指的地方,沉yin道:“可能是从花鼓楼跑出来的时候丢在路上了,我回头去找找。那枚戒指是你两年前就准备的,上面刻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对我来说,意义大于戒指本身,所以我想.....”
话未说完南庭就取下了左手的婚戒,走到窗前,扔了出来。
“你干嘛?”于丞急道。
“好了,现在我们的戒指都丢了。”南庭又走回他身边,拉着他手,续道,“我们换新的吧,不仅仅是戒指,还有过往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于丞愣愣看着男人,心底的感动无以复加。
久久,他笑开颜:“好,换新的,重新开始。”
南庭顿时松了口气。
可气还没回上来,于丞就环住他后背,一个翻身把他压住。
接着抛了个媚眼,坏笑道:“重新开始的第一步,从一个深吻开始!”
语毕,小家伙扑倒他,按住他头,色色的亲吻如chao水般向他涌来——
“啊~!”
“咳~!”
“对..对不起!”
两人一惊,唇舌瞬间分离,又同时抬头。
只见汪树lun、ONE和方延三人窘迫地杵在门口,低眉垂首的三人正用手揉着额间,看来三人刚刚是互相撞一块儿了。
于丞不好意思“呵呵”两声,翻地一下从南庭身上弹起来。
南庭舔唇一笑,随即问三人:“你们有事吗?”
方延和ONE立刻转过身去背对他俩,同时朝中间的汪树lun挤了挤。
汪树lun左右一瞪,清清嗓,红着老脸,低颌道:“南先生,老爷子来了。”
老爷子?!
于丞心下一惊,问:“等等,我们这是在哪里?”
南庭手肘撑起半个身子,一边整理松掉的领带,一边冲他歪头道:“新越基地。”
“新...新...新越基地?”于丞听完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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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丞对新越的印象原本停留在“不法勾当”四个字,直到汪树lun讲完新越史程,他才恍然明白南庭那句“有了新越,我就有了保护你的筹码”。
如果猜得没错,南亦成立新越的初衷大抵是为了庭湘,只是那会儿的新越还没来得及成为抗衡南时的筹码,便因为南亦的病逝而停滞。
南庭到底是看懂了他父亲,所以才在十二岁那年接管了新越。
十二岁?!
老天!
于丞瞪大眼,啧啧心叹:人的脑子和胆量果然是天生的,爹妈不同差距竟然这么大?!
南庭看着他,一把揽过他,得意咬耳道:“是不是现在才发现,以前都是你在小看老公,也从不相信老公会护你安然?”
“这倒是。我以为你只会做生意,毕竟连煮碗粥都能糊......”
“咳~胡说!”南庭故作不悦,上下打量他,“亲老公一个,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
“现在?”
“现在!”
“偷偷的?”
“嗯,偷偷的。”
于丞斜眼瞄了眼身后的汪树lun,用缓慢的速度靠近男人,又快速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哪晓得刚啄完,一只蓝灰色猫咪就从脚下蹿了上来,着实给于丞下了一大跳。
紧接着,一道醇厚声音响起:“这里毕竟是军事重地,两口子亲热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合适。”
神经一下绷紧,于丞怔在原地,瞪大眼盯向面前白发苍苍坐着轮椅的老人。
南庭松开他,低颌道:“爷爷教训的是,庭儿谨记。”
爷爷?!他是南时?!
于丞最近惊吓过多,心脏有点不太好,一听对方是南庭爷爷他两腿就发软。
南庭急忙揽过他腰身,紧紧搂在怀里。
南时又是“咳”声提醒,见两人依旧粘得很紧,最后叹口气,无奈道:“算了,你们两个随我来,我有东西给你们。”
对于南时的态度,于丞分不清对方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毕竟传闻中的土皇帝和现在面容慈祥的老人截然不同。
南庭看出他的担忧,冲他抿唇摇头,又紧了紧他腰身,示意他安心。
两人跟着南时进了汪树lun的办公室,里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