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从来没有。】
系统的自问自答太过自然, 差点让沈颜希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
她咳嗽好大声,惊起一树的飞鸟。
她还在尴尬,耳边响起一阵压抑克制的笑。
是苏景长。
他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上,另一只拿着酒壶的手手背捂着嘴在笑着。
虽然他并没有在看她, 可沈颜希就是觉得, 他是在笑她。
他这一笑,倒是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舒缓了不少。至少沈颜希是这么觉得的。
罢了罢了。沈颜希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懒懒靠在石头上, 看着一湖的美景。
敌不动她不动。敌动了她就算动了,也是个渣渣。
还算舒适的宁静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苏景长喝完了自己的酒,随手拿起了沈颜希身侧的:“你一口没喝?”
沈颜希吸吸鼻子道:“我酒品不好,不敢喝。”
苏景长往自己酒壶里倒酒的动作一顿,看向沈颜希,他眼里带着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点头道:“没错,你是该有这样的觉悟。”
沈颜希面上一晒,猜到他是想起了上回在青楼之时她喝醉酒的事情,她有些别扭地别开脸去。
错过了苏景长眼里闪过的一丝温和。
“对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沈颜希后知后觉,问出了从晚宴开始便留存在心里的疑惑。
“这个?”苏景长似乎有些意外,而后不甚在意道,“今日我没能护住世子,他受伤了,父王心里有气,便教训了我几下。”
“嘶——”沈颜希觉得不可思议,“分明是世子自己闯祸,还差点害了九皇子,怎么就成了你的过错呢?”
按照小说里写的,宁王世子本就会在这次春猎中摔断腿,如今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她记得白日里他们分开的时候,世子确实是捂着腿嗷嗷叫的?
这些会是苏景长的布置吗?包括那棕熊?
不至于吧?
她这么想着,看着苏景长的眼里便带了几分试探。
“我确实没打算让世子过得那么舒坦。可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挑眉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厉害?甚至能雇佣到棕熊?”
出乎她意料的,苏景长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却没有生气,甚至还能开几句玩笑。
沈颜希摸摸鼻子,干笑着恭维他道:“自然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要不然,系统也不会把她给找来,专门感化他阻止他作妖。
沈颜希想起了系统曾经给她看过的那个画面,落日鲜血和尸骸,有股寒意无法克制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视线复又落在苏景长的脸上伤痕处,她微微皱眉,虽然知道宁王对苏景长的态度一般,可真的看到这有些狰狞的伤痕,她从心底里看不起宁王。
皇帝励Jing图治,钰国欣欣向荣,宁王他又想篡位,又对自己最能干的帮手苏景长如此过分,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也难怪苏景长会对自己的兄弟如此冷漠和算计,甚至连称呼上,也不过一声冷冷的“世子”。
“冷了?”苏景长起身,脱了外袍披在她身上,“这里有风,比营地里是要冷一些。”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沈颜希一愣,错过了拒绝的好时机,她摸着手下犹带着他体温的布料,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之感。
她犹豫着提议道:“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吧?明天还有其他安排呢。”
苏景长摇着手中酒壶,酒香幽幽弥漫在他周身。
他淡淡道:“不急,你还没猜出来我那个心心念念之人是谁呢。”
沈颜希:……你今天很喜欢玩猜题游戏哦。
她拢了拢衣服,随口说了几个名字,都被他一一否定。
沈颜希眨了眨眼睛,不确定道:“难道是沈欣然?不行哦,我妹子她有喜欢的人了,你没有机会的。真的你信我。”
苏景长重重叹了口气:“那丫头是个天生的麻烦Jing,也就顾瑾瑜那傻子喜欢她。”
这话她可十分不赞同。
沈颜希嘟哝道:“我妹子可是有很多人喜欢的,追求她的人排着队能排到城门口去呢。”
她说着说着,忽而想到一个人:“不会是上官阳书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
苏景长原本在把玩着她那小酒壶,沈颜希眼见它在他手里碎裂开来,四分五裂的碎片掉落在他衣摆上,带起一阵脆响。
冷冷月色下,苏景长唇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在说谁?”
沈颜希咽了咽口水:“没,我刚才没说话。”
从苏景长这恨不能将上官阳书挫骨扬灰的态度上看,不可能是上官阳书了。
这两人分明是有一段“孽缘”吧。
苏景长一掀衣摆,将碎片粉末都给扬开,漫不经心道:“继续猜。”
沈颜希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