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身侧,又摸又蹭着与小耳要往逍遥间寻快活。
小耳夹紧双腿,只恐青年从他腿弯里退离了。他鼻喉间轻唤着,是无意义的淫声,恍惚间已要泻身,忙向上贴向青年索吻,身下更是夹缠得更紧了。青年早已惯顺了他,一道精元适时地涌射入他的谷穴,两人亲缠密渡,跌在一处。
小耳一时淫欲得饱,既是畅快,一时又是苦闷无着,只闭了眼,不肯清醒以对。
‘怎么完事了就睡,陪我说会儿话。’青年才从他身上下来,知他没睡。
‘嗯。’小耳答应了。
‘上次问你,你便要再说,你可想好了?’
小耳沉声不语。
‘莫要寻仙了,出山与我过,跟了我,好过你在这荒山野岭里耗费时日。’
小耳自是记得,不同于头一年,两人只一心图欢好,近半年来两人幽会时,青年总要说动他出山,与他往一处去过活,青年已动了情思,自是想两人日日都呆在一处。
自从小耳与道长回了荒山,便也住在洞子里。道长修炼自有章法不提。小耳却已大不同,他死气入体,难禀灵气,修为境界再难提升,道长早已告诉他。
‘你乃天灵根至阴无相之体,本是世所难寻的炉鼎之身。如今沾了死气,不止遏住了炉鼎之能,灵气也难调动,却是能如凡俗人一般过这一生了。’
‘天灵根,炉鼎?’
‘器之为炉鼎,可炼物之精华,人之为炉鼎,可炼人之精华。双修于你,本该是入道之途,可如今,便是双修,于你也不过是一场欢好罢了。’
‘若不双修,就没有其他修炼之法吗?’
‘这,另寻它法,却是要大机缘的。心脉不论,只说灵根,若要除去死气,更需时间。’
‘小耳愿等机缘,愿付时间。’
‘若无机缘,由此荒废一生,你也要等吗?’
‘小耳愿意,但求道长助我。’
‘既如此,且随你。’
这一等,便是两年多。小耳并没等到什么机缘祛除灵根死气,道长却得了个法子能慢慢处理他心脉间的死气,这于修炼进阶无甚助益,却固住了体内灵气,以免溃溢枯竭,修为尽毁,却也复活了那勉强按捺住的淫渴之心。
小耳堪堪筑基的境界,无法进阶不说,连施展都不能,只因得了道长定时摆灵阵清心脉,才没有修为跌落。小耳心里感激,却一事也助不得道长,连孝敬饭食酒水都不能,道长早已辟谷不需进食,小耳只得打理荒山野洞,倒收拾的这眼前世界一片生机盎然,活泼成趣。只小耳还是个需要进食的凡俗之体,每半月都要出一次山,为自己寻些补给。小耳本不愿多生事端,觉得山中给养充沛,道长却说他境界低下,心境更是幼稚,不可久疏于人世,要他定时出去行走。
小耳便有了定时出山的习惯,由此在集市上结识了入山采药的青年,名唤李裁,两人结伴同行了三两回,便更熟络。再一次山中偶遇,天色已晚,小耳将人邀请去小院歇脚。两人本是以礼相待,奈何小耳淫心活动,渴阳无着,一双妙目渐渐沾黏在青年身上,不肯移去,入夜更见青年大大方方洗漱脱衣,往床上来睡了,小耳热燥得不行,忙躲了出去,青年却跟了出来,小耳手促慌乱,热气烘烘地抚着青年胸膛浪催着与人亲嘴。
青年恰似水到渠成地与他做了一夜风流鸳鸯。
小耳却暗自伤神,他身上明明爽利到极处,心头却有了阴影。这青年阳元充足,若是得与自己双修,纵他是无甚修为境界的凡俗之人,只要自己不过度索取也无害处,但于己身境界却必有好处。原本小耳还存了妄想,希望通过与人双修再助他重新寻得修炼机缘,可经过这一夜春风几度,小耳便知,正如那道长所言,灵根死气不除,修炼之法难寻。
到第二日两人分离时,小耳还是告知了青年自己进出山的定时,约了在这小屋,期望着能再与人欢好。
这一好,竟已是好了近两年时日。自半年前,青年就向小耳言明:他两人虽是不能生养的男子,却还是可以像寻常夫妇般厮守一处。青年已不求子孙福,只愿小耳也弃了修仙的缥缈念头,出山与他过生活,两人日日都得见,在一起采药贩货也好,江湖行走亦好,总是快慰一生。小耳却总不肯。
青年也不放弃,一直软磨着,床笫间更是体贴威勇,让小耳纵是不能得双修,也是欲生欲死,胯下臣服,再不能离。
‘你总不肯答应,是心里还没有我吗?’青年搂着小耳的腰,身后低语不像是在问他,倒似在自语。
‘莫这般说。’小耳反驳。
‘你说是要修仙,却和我好着,说和我好,却又在这野山岭子里守着你的道长师父,莫非你喜欢他?’
‘莫胡说。’小耳转回身,盯着青年直言道,‘我志在修仙,此生都不会改的。’
‘为何?’青年不解。‘修仙便这般好,怎还能这般和我好?’
‘我…’小耳说不下去,双修炉鼎淫欲难耐这些修炼之事,他不能道于凡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