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夜白在旁见韩墨疼的面色惨白,于心不忍,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察看伤口,幸好艳扬天把握分寸,伤口无碍。
饶是如此,他的脸色仍然沉了下来,语气不轻不重道:“好歹韩墨也是艳大侠的徒弟,怎么大侠这么不知心疼弟子,一来就要下手虐他?”
韩墨为了护他中了箭伤,这几天他都是在心疼与自责中度过,谁曾想艳扬天一点都不疼惜他这个小徒弟。
上次御龙山庄韩墨众目睽睽之下被羽寒拐走也是,他们金鹰教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若非身为东家有责任去把韩墨救出,恐怕早就死在羽寒手里了。
艳扬天好歹也是名满天下的大侠,也是金鹰教大护法,他即不认真传授韩墨武艺,也不教他为人处世,就教他调戏良家妇女跟插科打诨,他都怀疑韩墨是不是他捡回来的。
艳扬天闻言一屁股坐在他对面,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小娃娃说来听听,我怎么就不心疼我的好徒儿了?”
韩墨见夜白认真了,忙给他使眼色安抚他,然后抢先对艳扬天道:“你们两个怎么初次见面就这么重的火药味,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给我个面子,心平气和一点好不好?”
“好,你说了算。近来发生许多事,你们师徒又许久不见,肯定有很多贴心话要聊,我先出去转转,你们继续。”夜白说完起身欲要离开。
谁知韩墨一把抓住他的手,撒娇似的晃啊晃“那你可别出去太久,不然我会想你的。”
虽然夜白对韩墨这抹了蜜一样的小嘴都快免疫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甜,方才的郁结顿时烟消云散,他抿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艳扬天目送夜白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对着韩墨的额头狠狠敲上一记,喝骂道:“臭小子!这才过了多久就跟御龙山庄的那小子腻歪上了!我真是白养你了!”
韩墨眼泪汪汪地扶着额头,忍不住反驳“什么叫那小子,小白可是我媳妇,整个武林大会上的英雄豪杰都可以作证,就差师傅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把他迎娶进门了。”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呢?夜沧海那厮肯把这天仙似的宝贝儿子嫁给你?。”
艳扬天嗤之以鼻,在他看来韩墨想跟夜白长久在一起简直白日做梦!
“他怎么想我可不管,反正师傅您老人家不能不答应!”韩墨跟他耍赖。
“你小子让我怎么说你?怎么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啊你?!”
艳扬天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韩墨一心扑在夜白身上是他始料未及的。
当初他派韩墨跟林谦一起入御龙山庄打探伏羲天罡卷,谁曾想这笨蛋徒弟不光没找到宝卷,还招惹到了夜白,现在直接将宝卷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想着跟夜白一起腻腻歪歪!世上还有比他更愚蠢的人吗!
韩墨完全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一脸懵逼的望着他,摸着自己脑门,好奇反问“我怎么缺心眼儿了?”
旁边的林谦见艳扬天差点气得火冒三丈,赶紧上前斟杯清茶双手奉上,做起了和事佬“师傅消消气,师弟还小不懂事,你就别为难他了。”
“我说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韩墨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神色纠结,师傅跟师兄到底唱的哪一出?难道不希望他跟夜白在一起?
艳扬天端着茶杯饮上一口后,指使林谦道:“后面的话你来说。”
林谦点头,然后对韩墨道:“师傅的意思是让你不要跟夜白走的太近。”
“嗯?为什么?”韩墨不解问道。
“难道你忘了接近他的目的吗?”林谦提示道。
谁知面对林谦如此明示暗示,耿直的韩墨始终听不出弦外之音,直言不讳道:“我没什么目的呀,我就是觉得他长的好看,想娶他回家做媳妇儿。”
这边韩墨话还没说完,艳扬天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直接喷韩墨一脸不说,还被呛得咳嗽连连。
“冤孽啊冤孽!”艳扬天气得狠狠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咬牙切齿道:“夜白是你这种人看得上的吗?还想娶回家做媳妇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
韩墨被他这么一骂,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道:“我怎么就不配了!反正我一定要跟小白在一起!他为了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我又怎能负他!”
艳扬天气得额头青筋突突乱跳,片刻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退为进“罢了罢了,只要你能找出伏羲天罡卷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
林谦这才敢插话“师弟你要跟夜白一起,师兄无话可说,让你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方便取得宝卷,但是你切不可沉迷美色忘记初衷啊。”
艳扬天跟着点头“为师就是这个意思。”
至此,韩墨也彻底冷静下来,无奈摊手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伏羲天罡卷早在十几年前随着夜青冥一起失踪了。”
夜青冥是夜沧海同母胞弟,即同样身为御龙山庄的庄主,乃当朝皇帝的八拜之交,被封为逍遥王,也是朝堂上唯一的一位异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