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人群中的其他三位,即便是想装作看不见,也无法坐视不理了,何况在教主交代的各项要事里面,寻找宝卷可谓重中之重。
至此,其他三位,夏月,秋霜,冬雪依次现身台前。
夏月率先接话亮出身份“我们就是魔教春夏秋冬四大护法,这幼稚可笑的小儿科我们是奉陪看完了,是时候该把你手中的柜子交给我们吧。”
月娘闻言面上笑容一僵,黑曜石般的双瞳骤然紧缩,原来他们就是传闻中无恶不作,杀人不见血的魔教四大护法!
她还未来得及发话,台下众人可不乐意了,人家游戏玩玩的好好的,也提前说好了游戏规则,夺魁首兼价格最高者得秘宝,凭什么他们自报家门就可将秘宝拱手相让?
结果双方毫无悬念的打起来了,林谦,百里玉檀和慕容擎苍早在之前就有过过节。
此刻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自然又免不了一场恶战。
另一边,韩墨与夜白并没有带着木柜远走高飞,而是选择悄悄探至后院马厩旁的马车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无人想到秘宝还在天字第一号内。
韩墨取下面巾抱着木柜,对着上面的金锁这里摸摸,那里瞧瞧,夜白坐在他对面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索性静观其变由着他去了。
“这可难不倒我。”
韩墨说着露出得意的笑容,从胸口摸出一根羊脂玉制的白玉簪,然后用簪尾探入锁芯来回轻轻转动几下,片刻后,金锁被他三两下打开了。
夜白望着他变戏法般的手法,忍不住赞叹“没想到你还有此等技能?”
韩墨嘿嘿笑道:“行走江湖小意思。”
“嗯,那我的簪子为何会在你手中?”夜白眼波流转盯着他手中的玉簪意有所指。
韩墨被他一语道破,一张老脸sao的通红,宛如被拆穿的孩童,慌忙把手藏至背后,扭扭捏捏嘟囔道:“我是趁你睡觉时偷偷藏起来的,人家好歹有个信物慰藉相思之苦什么的,我却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就……”
“嗯?”夜白越凑越近,韩墨每次脸红的时候,他都感到甚是有趣。
每当他凑近一分,对方的脸颊就越红一分,直到韩墨的脸红得似是快要滴出血来一般,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他才放过他“区区一根玉簪而已,若是你喜欢,改日我赠与你十根八根便是了。”
“真的?!”
韩墨双目亮晶晶的望着他,与方才心虚自惭形秽,恨不得蜷缩成虾米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丈夫一言九鼎。”
“那就这么说定了!”
韩墨说着美滋滋地将白玉簪心肝宝贝似地放进怀中收好,然后打开木柜,果然里面放着的是一座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虽然那白玉簪也不是什么凡品,可在白玉观音面前简直一文不铭,黯然无光。
那观音目测有大半个木柜那么高,即便是巴掌大块已经是千金难求,更何况这么高大的一座,当属无价之宝。
夜白好奇的打量着观音,入手冰凉顺滑,玉身晶莹剔透,观音宝相镌刻得栩栩如生,此等上品应当只有朝中贡品才有,为何会落在区区小镖头手中?
韩墨也是这么想的,他望着白玉观音对夜白询问“他一个小小的镖头,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难道……是他押镖时违背承诺将雇主的东西据为私有?”
夜白思量一番,合情合理,他点头道:“不无可能,他想要跟那位女子双宿双飞就需要足够的盘缠,如果没有盘缠就寸步难行,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在了雇主身上。”
“那你说李三的死会不会跟他有什么关联?”
“嗯,李三尸骨未寒,他的妻子都未与他料理后事守孝三年,就跟他兄弟乱lun私通狼狈为jian,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带着这白玉观音上路也太不安全了。”
韩墨望着白玉观音陷入头疼,他可不想因为这座观音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此时,马车外响起二当家李林的声音“既然如此,何不将宝贝送还回来。”
夜白这才警觉马车外面有人,心中暗恼大意了,自从跟韩墨在一起后,他的心思无时不刻在对方身上,以至于危险悄悄来临都不自知。
他对韩墨使了使眼色,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探至腰间,捏住七星绝命宝剑的剑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好一击即中。
韩墨会意,关好木柜“此等价值连城的宝贝,如果小爷我不还呢?”
“那就休怪李某不客气了!”
李林说完,一挥手霎时数十号人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在他的示意下,属下们搭好弓箭,只待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将马车射成刺猬。
借着窗帘的缝隙,窗外的动静自然一丝不落的看在夜白跟韩墨眼里,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决定来个先礼后兵,韩墨戴好面巾率先钻出马车,笑嘻嘻道:“慢着!”
李林铁青着脸示意大家按兵不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