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感受到傻师弟的关心,心情霎时从谷底冲上云霄,索性顺水推舟,一把拉着他的手道:“那你要好好摸摸看,我可能真的有点发烧了,你看我的额头是不是有点烫?”
说着一边暗中运用真气,催使额头不消片刻就变得滚烫起来,鬓角边还有豆大的汗珠沁落下来。
韩墨确实感觉林谦额头越来越烫手了,着急道:“那该如何是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没有大夫,如何为你医治风寒?”
望着他着急的模样,林谦顿感峰回路转之势,心情大好,一边靠在他身上,一边拉着他的手,佯装虚弱道:“师弟你可千万不要离开我啊,万一师兄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啊。”
“不怕不怕,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乖乖的啊,大不了我把我这盘包子都让给你,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韩墨心中着急,从小到大都是师兄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一天为他顶天立地的师兄也会生病,顿时急得好似锅里的蚂蚱不该如何是好。
虽然傻乎乎的韩墨中了林谦的jian计,旁边的夜白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自始至终他唇角噙着冷笑,他倒想看看林谦为了吸引韩墨的注意,到底不择手段到何种地步。
正当三人一场闹剧正兴起时,百里玉檀跟慕容擎苍并肩而至,望着林谦面带虚弱的模样,慕容擎苍不免关怀道:“林兄这是怎么了?”
夜白面带冷笑,嘲讽道:“染了风寒。”
“啊!那可就不妙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该如何是好?”慕容擎苍也佯装惊呼道。
百里玉檀自然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往旁边一坐,点上一壶好茶,等着看好戏。
韩墨一听更加焦急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道:“那我们走吧,早点去扬州,早点找大夫。”
夜白见韩墨动了真格,这样下去就不好玩了,他开口劝说道:“急什么,发热什么的一时三刻自己就退了,大师兄身子骨壮实,这点小病难不倒他。”
韩墨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他又停顿下来,木讷地望着夜白眼巴巴道:“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乖,等你坐下来吃饱了我再告诉你。”夜白说着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把包子递给他。
韩墨下意识地接住包子咬了一口,嗯,松松软软夹杂着阵阵rou香,别提多好吃了。
夜白见他有了吃了忘了师兄,说风就是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至此,淡淡瞥了林谦一眼笑而不语。
反观林谦见自家师兄一个rou包子就被人拐跑了,心中那个恨铁不成钢啊!
慕容擎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坐在百里玉檀身边,点上一盘包子,一杯甘茶,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进食,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当下不再顾及这边,埋头大吃起来。
林谦见众人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心生悲戚,看来这招对傻瓜师弟一点用处都没有,下次得重新想个好使的,怀着复杂的心情随众人一起用完早膳,收拾一番准备上路了。
由于众人方才享用早点时,提前与早茶夫妇打听过扬州方向,又及时补充备用的干粮跟水,接下来众人安然无忧,有条不紊地往扬州前进着。
一路上韩墨在车厢里坐着不过瘾,憋的浑身难受,时不时钻出马车,跃至马背与林谦并肩前行,夜白则端坐在马车内凝神闭气,闭目养神。
连着些时日,他经常感到自己丹田内有股热流在缓缓流动,此时他虏获那丝小小的暖流,牵引着它们沁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期间腰腹处的寒毒被暖流攻击得节节败退,无所遁形,察觉这点后,夜白大喜过望,以为是寒毒退散前的征兆,打起Jing神乘胜追击,利用浑厚的内力想要将寒毒逼出体外,却不曾想眼见就要成功,临了毒性疯狂大涨。
继而开始反噬,不消片刻暖流被逼回了丹田,夜白再也抑制不住,喉头泛起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在胸前,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韩墨察觉到马车内的异样,他即刻停止与林谦笑闹,表情凝固道:“师兄失陪了!”
林谦还未来得及回话,韩墨便纵身而起,脚尖轻点马背,一个回身飞奔向马车。
他迅速掀起车帘,只见夜白面色惨白,双唇乌紫昏迷过去。
他激动得一把将夜白拉进自己怀里,打探着他那似有若无的鼻息,望着他胸襟前刺目的鲜红,顿时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语气颤抖轻唤道:“小白?小白你别吓我啊小白!”说着眼眶变得shi润起来。
马车外,林谦察觉到韩墨的失态,赶紧前去查看一二,掀着车窗,正好见到韩墨抱着夜白哽咽的模样。
当下心头一沉,连忙扣住夜白的脉搏查看伤势,只觉脉象险象环生,且无比虚弱时有时无,再看了看他逐渐变得青紫的脸庞,微微摇头轻叹口气。
韩墨一见他这样,心头更是没了着落,担心夜白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夜白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他害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