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瓦弗西不是路米尔当政,他不清楚每年都有多少恶徒被关起来或者杀掉,但蓝塔确实关的人很少。
蓝塔里没有水和食物,这些东西唯一的来源就是外界的守卫用传送犯人的方式传送进来。
但这些水和食物也跟传送进来的犯人一样,位置不定,运气差得甚至都找不到,比如他们,找了那么久,除了两张椅子什么都没有。
所以路米尔认为这里恐怕是个极度弱rou强食的地方,什么资源都被最强的那些人给掌握了,稍微弱一些的就只能被杀掉,或者活活饿死,比如桑德拉说的那些尸体。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人的。”路米尔若有所思地说道。
桑德拉应道:“是啊。”
“嗯……”路米尔点点头,那他们有什么问题,与其在这里乱猜乱想,不如看看能不能找到个人问问。
路米尔双手捧成了一个喇叭,喊了一声:“有人吗!”
这声音像是进了一个无底洞,除了惹来了桑德拉的笑声,什么都没有。
路米尔又喊了一声:“有谁听到了请回一声!”
桑德拉好笑道:“我是不是该回你一声?”
路米尔道:“你随便。”
桑德拉道:“这里的人恐怕没那么友善,以他们在这里的生存方式,你觉得就算有人听见,他们会理你吗?”
路米尔:“不然怎么办?就这么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地乱转?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桑德拉挑挑眉:“当我没说。”
路米尔一边百无聊赖地唱着只会那一句两句的歌,时不时喊一声有没有人,心里想着:幸亏是和桑德拉一起被关进来了,不然只关他一个,或者桑德拉一个,那他们必定会闷到发狂。
但是实话实说,如果蓝塔内部真的就只是这个样子一成不变的话,他还是很欣慰的,毕竟他打算在这里使用那个禁术,这里无人打扰又不会打扰到别人,也没有什么他觉得危险,令他忌惮的东西。
而且这个空间承受能力那么强,连桑德拉的攻击都能挡住,他现在还无法熟练地掌握那个禁术,万一出些岔子,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毁了一座宫殿,不会影响到外界。
所以他并没有像桑德拉一样急切地想要逃出这里,他并不害怕这里是否潜藏着什么他们未知的危险,因为他竟然下定决心要动这个诅咒,也必然是看开了死亡这个人生最大的忌讳了。
他看着一直守护着自己的桑德拉,其实也很不舍,也觉得自己很自私,他何尝不知道触碰那个诅咒的风险以及他成功的机率,他之前有意无意气话般地和桑德拉提到的分手,其实多少是有一些真实的想法在里面的。
他不想连累桑德拉,虽然……桑德拉其实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在这里摸索了半天,路米尔突发奇想,他用力地跺了跺地板,问桑德拉道:“你当时砸过这个地板吗?”
桑德拉点点头:“嗯。”
路米尔惊讶道:“……地板也打不破吗?”
桑德拉微微叹息着说道:“对,这个地面会直接吸收掉我的攻击,到现在为止,我也并没有发现我打出去的力量反弹回来。”
路米尔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听他这么说话,似乎还有一丝有些憋屈的意味在里面,他也忍不住好奇,停下脚步,拿出自己的剑注入一股力量狠狠地向脚下刺去!
路米尔本身没什么力量可言,但好在剑中蕴藏的力量十分强大,他一剑下去,剑尖深深地没入地板,他们脚下开始微微地震动,雾气被冲击地滚动起来,但并没有散去,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两分钟才慢慢地停下来。
这期间路米尔紧张地看着周围的变化,虽然紧张但其实还有一些期待,桑德拉却十分警惕地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护在了怀里。
看着周围的这种情况,路米尔下意识地想把剑拔出来,但剑卡在地板上的深度实在是超出了路米尔能拔出来的能力范围,最后还是桑德拉帮他拔出来的。
等周围的一切变故都平静下来,这里还是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没有任何变化,就连路米尔刚刚插剑的地方都是完好无损的。
路米尔疑惑道:“怎么会这样。”
他刚刚观察到剑尖没入的地方,地面并没有碎裂,而是在那剑尖周围一小圈的地方变成了一种像是流沙或者是魔法幻像一类的东西。
路米尔忍不住又用力地跺了跺地面,又用剑尖戳了戳。
结果他发现,仅仅是普通的攻击和伤害,根本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现象。
路米尔又将剑上的魔法调动起来,想再扎地面一次试试,然而这次却被桑德拉拦住了。
桑德拉敏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在四周望了一圈,说道:“我觉得这里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路米尔愣了有愣,他什么也没感觉到,不过桑德拉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收了手,在这种情况下他是该谨慎一些。
他将剑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