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即使敬重大祭司,在自家的孩子之间,他明显更偏向自己的小雌性。
耳耳喜欢了大祭司这么久,全部落的兽人都知道这件事,大祭司对于耳耳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温不热又凌棱两可,部落里的兽人们没有大祭司明确的指示,不敢追求耳耳,导致耳耳近些年来一位兽人都没有来说亲,渐渐的部落里的长辈们都不准自家的年轻兽人来追求耳耳,怕被人家说闲话。
玛玛很担心如果大祭司一直不答应,耳耳是不是会一直等下去,他前几天跟随大部队去东边森林采摘野果,听几位雌性说大祭司对古乐很特殊,相信过不了多久两人就能结成伴侣。
到时候耳耳怎么办?
又该如何自处?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那种撕心累肺的感觉,玛玛不是没有经历过,难在于部落里的兽人们不愿和耳耳结成伴侣,耳耳注定下半辈子孤单一人。
玛玛心中一痛,自己受过的苦难道还要让耳耳再经历一遍?
不行,绝对不可以!
耳耳这么乖巧懂事,又是他的孩子,自己怎么可以让耳耳受到委屈,看着耳耳流泪而无动于衷?
玛玛深吸一口气,道:“大祭司,请您为耳耳指婚。”
河泽微眯双眼,没有立刻答应,金色的瞳孔移向不远处的耳耳,见他表情呆愣,心中莫名泛起丝丝不悦。
耳耳从小就很聪慧,除了河泽这件事上,此生认定了这个人一般认死理,不撞南墙绝不回头。
可现在,在听到兽么请求大祭司亲自为自己办理婚事,耳耳突然明白,此生自己与大祭司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不,准确来说,两人从来都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只配在肮脏的水泥中苦苦挣扎,自己怎么敢肖想大祭司呢?
污泥才属于自己的世界,上天的云彩绚烂多彩,却从不属于自己。
大祭司的好,从来都不属于自己,想到昨天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古乐醒来没有。
自己真的没有推古乐下河,自己经过河的时候古乐已经在河中呼喊救命。
把古乐救上岸,古乐为什么骗哥哥说是自己推他下的河。
自己根本没有做过这件事……
大祭司对自己态度不好,耳耳多少知道一点,古乐不喜欢自己,那个从小喜欢抢夺自己东西的半兽人,一定是他对大祭司说了什么,大祭司才会这么厌恶自己。
正因为如此,大祭司才不喜欢自己。
——河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一下呢?
喜欢你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得到回应的我。
真的好累啊。
耳耳沉默片刻,随后半跪在地,一侧手掌在胸前做出臣服的姿势,这是部落特有的姿势,表示愿意同从所有的安排。
“请为耳耳指婚。”耳耳咬住下唇,尝到满嘴的铁锈味,猛地回过神来,强忍着哭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
无人回应。
心中阵阵揪痛,耳耳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想到两个从此再无交集,委屈的泪水还是滑落一滴。
抬起眼眸,触及大祭司幽深如潭的双眸,耳耳心中一突,急忙低下头,求道:“求您陪我几天,好吗?”
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耳耳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什么东西,轻轻点了一下。
猛地睁开眼,河泽俊美的五官扩大无数倍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耳耳稳住心神,用心感受着额头上的指尖传来的凉意。
*****
耳耳双手抱膝,大半张脸埋入热水中,直到感觉呼吸缺氧,他才意识到大祭司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大祭司终于摆脱了恶心的自己。
耳耳牵扯嘴角,尝试让自己笑出声,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不行的,一定要笑。
大祭司大婚那天,自己一定要笑着恭喜大祭司,终于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不用应付死皮白赖的自己,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伴侣是古乐呢。
大祭司喜欢了很久的半兽人。
耳耳闭上眼,眼角的泪水流出来,顺着身体滴在热水中,经不起半分波澜。
河泽,河泽,河泽……求你,喜欢我一下吧……
穿戴好兽皮裙,耳耳走回自己的房间,恰巧与金黄色的兽瞳四目相对。
柔弱的垫着厚厚的兽皮的石床上,一只白色小兽慵懒地眯上双眼,听到轻微的动静后,一双凌厉的双瞳骤然睁开,极快的锁定在来人身上。
见是刚洗完澡的耳耳,发现他蜡黄的皮肤被白皙代替,刚洗完还冒着热气的长发细软又服帖的散开,他微微睁大的双眸正一眨不眨的看向自己。
河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好想把这样的耳耳压在自己下面,疯狂占有他,让他哭让他流泪,让他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让他的双眼有自己的倒影。
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下腹往那不可描述的一处而去,河泽紧紧盯着耳耳,似要把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