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老了,是小时候看着很遥远,也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
罗旸少见的感性,莫若拙又心疼又感动,脸依偎进他的胸口。
而另有所图的罗旸大胆发言:“不如以后把他送到爷爷身边,宁宁留下来就好。”
莫若拙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抱着肚子背对他,留下一个沉默的后脑勺。
像
《唔好》
周了昨晚被渴醒了,好似还做了一个梦,记得自己半梦半醒间把房间里的水都喝光,然后走出去找水。
终于凭着零星的清醒摸索到厨房,看到灯下两道朦胧的身影,朝前面明光的光团眯了眯眼睛——莫若拙坐在餐吧的独脚凳上,低着头,边抹眼泪边吃着夜宵,腮帮子挂着两颗泪。
和他穿同款睡衣、看起来体型差尤其明显的罗旸木头人一样端着汤碗站在他面前。
站在壁灯Yin影下的周了升起一股火,之前对罗旸四五成的不满都涌上来,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
然后罗旸突然放下了碗,用手去擦莫若拙的眼泪,声音低沉模糊。
莫若拙偏过头不让他碰,又抱住他乱动的胳膊,仰着头看他,一脸恼怒的委屈样,“你快点和他道歉。”
罗旸形状锋利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从偷看的角度看起来十分冷酷高傲,一看就不是会听话道歉。又说了句什么,就着这个姿势,罗旸就轻车熟路地从眼睛吻到了嘴唇。
受到惊吓的周了一个好家伙,急刹急转弯,凭着专业运动员的反应力,被酒意冲散的理智回来的同时,人已经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第二天,周了揉着宿醉的头醒来,想起了那个梦,又觉得梦境过于真实——他还记得,自己梦里在这个豪宅晕头转向时还骂了罗旸这个狗东西。
等他起床时,莫宁已经去上学,莫若拙在散步,而他家那个牲口,早就已经出门和生意伙伴去打高尔夫。
上午司机载着周了在周围转了转,回去时正巧看到工人抱着一束花,走过一楼的长廊,去敲莫若拙上课的房间门。
周了站在尽头,斜着身体望了望那束花,色调是蓝色,挺少见,也挺漂亮的。
等莫若拙下课,他就抱着那束花走出来,找来两个花瓶,修剪剪放进花瓶,问鼻梁上架着墨镜走过来的周了在做什么。
已经缓过宿醉的周了说在晒太阳,给莫若拙指了下外面——草坪上放着把躺椅,旁边支着小几上放着三层高的银质托盘,阳光下,银光闪闪,让上面的茶和水果好似都有层闪烁的滤镜。
——周了刚才四仰八叉躺在那里,都觉得自己岔开大腿不太合适。
然后莫若拙家的人又很有礼貌,看他在晒太阳,端着吃食过来,说唔好意思让他等多阵, 又轻手轻脚帮他调整遮阳伞,让Yin影角度到刚刚好,让他慢慢晒。
莫若拙看看周了身上古铜色腱子肌,和花瓣一样嫩的脸上藏着羡慕,问:“是不是你们球队里都喜欢晒太阳上色,你黑了好多。”
“我这色儿训练风吹日晒弄的。”周了拿起一朵花,“罗旸送的?”
莫若拙点头。
周了刚刚就听那个一脸慈笑的菲佣说,是罗生送的,他没来之前,罗生也常常订花到家里。“其实罗生呢,只是面冷话少,对太太又浪漫又贴心d。”
“他今天不上班怎么没陪你?”
莫若拙说本来罗旸是让他陪他一起,但莫若拙要招待周了,就留在了家里。
浑身肌rou酸胀、还需要喝点醒酒茶的周了隐隐约约有种不安预感,他暗自思虑着,今晚是不是需要住酒店。
莫若拙说那怎么行,今晚家里会来两个朋友,其中一个和他一定很投缘,晚上的活动一定很好玩。
周了一挑眉,说罗旸的朋友?那他更得走了。
莫若拙压低声音说:“怕什么,我和你一伙的。”
周了上下看看只要心虚就一脸神神秘秘的莫若拙,“我怎么那么不信你呢?”
莫若拙乌溜溜的眼珠撇开,“我们不是还有莫宁呢。”
周了想,莫宁去干什么?人家喝酒她喝nai,是比谁嘴边的nai沫子大还是谁的nai嗝响?
至于莫若拙,不用想就能感觉到罗旸虎视眈眈的目光,周了有种宿醉般的头昏想吐,有气无力说:“你和莫宁只能算半个。”
莫若拙想一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们还有他,4v3。”
周了盯着傻里傻气的莫若拙看了看,说:“小莫你的脸是不是天天拿给谁揉,怎么圆了?”
莫若拙一惊,摸着脸,半边脸颊微微挤在一起,“有吗?”
“有啊,我看大了不少。”
在周了揶揄的目光里,莫若拙反应过来,尴尬地低头继续摆弄鲜花,然后对周了说:“你放心,我肯定和你一伙的。今晚就让他见识见识厉害。”
周了突然想到昨晚似梦非梦里莫若拙那张可怜巴巴的泪眼,相信他的决心,又怀疑他的能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