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想和把他当作东西交易的方程修谈起。
坐上周了开来的车,莫若拙在后座想要休息一会,心里又因为有些心疼拿出去的钱,而睡不好。
——本来是存来买辆车,以后方便跑业务,也方便带莫宁去周围的地方玩。
周了瞥一眼后面情不自禁叹了一口气的莫若拙,问:“方程修和那边还有联系?”
“啊?”莫若拙摇头,“不知道。”
“那莫宁……”
“我前两天遇见了罗旸。”
嘎——
刚刚启动的汽车急刹停下来,被重磅炸弹袭击的周了回头看一脸平静的莫若拙,声音都变了,“什么时候的事?”
莫若拙风轻云淡地说:“放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看到周了大变的脸色,莫若拙又干笑着,“哈哈哈真的不用担心。”
周了神色凝重,“你不让我们回去那天也是他在?”
莫若拙轻轻点头,“他以为我们是一对,觉得不甘心。”
周了眉梢匪夷所思地一挑,沉默一会,“然后呢?他就那么走了?”
“对啊,又不是旧情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莫若拙轻声感慨,“他也变了很多。”
“真的?”
莫若拙想一想昨天的事,想起来他的烟被罗旸两三口抽完了。
那点尼古丁和焦油还能吸三百多口的,够莫若拙抠抠搜搜嘬一个月。现在只能一口不沾地戒烟了。
摸了下不舒服的喉咙,莫若拙觉得这种小事就不用费口舌讲起了。
见周了还不开车,莫若拙半开玩笑说:“真的不用担心他。其实之前没告诉你们,因为方家那边,我还在想在想要……嗯……就是鬣狗和狮子搞好关系,以后狮子会不会在罩着它?”
周了无语道,“就你还鬣狗,你是被人吃干抹尽的肥猪。”
莫若拙捏了捏瘦瘦的手指,尴尬地不再说话。
周了最后强调,好像他是容易受伤的孩子:“别和他再有联系,他找你,你就找我,还有我哥。”
莫若拙点头,特别听话:“我知道,都没有联系方式。他来签合同,已经回香港了,也不会再来。”
“你相信他的话?”
莫若拙后仰着脖子,嘶哑笑出声,“信吧。”
其实他不知道,但昨晚罗旸强暴他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莫若拙知道,吃过一次亏,他应该是强硬地,哪怕和罗旸头破血流,也不能继续逆来顺受,软弱地用伤痛换安宁。
可是莫若拙缝缝补补的现在看上去韧性很足,不可摧毁,但其实和脆弱可欺的年少没有多少差别。他有自己不能失去的支撑,就是轻轻的撕裂他都会死。
所以他在心里盲目地祈祷自己运气不会一直这样差。像最轻贱低俗的卖yIn者里最贱的那一个,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只要人不跑,多少个孩子都会…
54、
翡翠台在下午六点半的新闻播报中提及富商之子杜祈昀在凌晨两点离开兰桂坊后,其乘坐的汽车失控撞上尖沙咀的一根电桩,本人被连夜送到医院,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在香江众多的豪门子弟里杜祈昀本人比较低调,但他有个常登上娱乐天地的名媛妈咪,而且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他是罗仁锡大哥遗腹子这样扑风捉影的传闻。所以狗仔也更爱的还是他是“罗仁锡干儿子”这个身份后缀。
而在主播语速很快的介绍这起发生在的车祸后,和他渊源颇深的巨富之家罗家,还有他们不久前刚回国的小罗生也被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带过。
港人对罗家,罗欲年的感情很复杂,从让人崇拜的“裕叔”到仇视久已的“港jian”,他用五十年的时间在香港建立了让人又怕又恨“商业霸权”,从地产到码头,百货商场和电气公司,每个港人的生活几乎都和罗氏家族的产业息息相关。
而近年伴随罗家公司的陆续迁册,媒体上这种暧昧的报道越来越多,关于罗家的批评和讽刺就更多。
今天这个意味不明的报道背后,好像暗示着豪门内斗的内幕,——早年就以丑闻出道的罗家第三代继承人连个义弟都容不下,是比他的父辈们更歹毒Yin鸷的角色。
而在被小规模讨论、编排的主角正在北京道一号的顶层,衣冠楚楚地参加一场小型的私人派对,此时懒于社交地在单人沙发上翻看手机,低下头轮廓分明的相貌比年少时更凌厉内敛,气场淡漠从容,也更有英俊的魅力。
在他旁边坐下的郑家凯倾身倒酒,因为突然侧耳听到的声音一愣,“我叼,那是莫若拙?太嗲了,我骨头都酥了。”
在听语音打发时间的罗旸没否认,也没纠正那是莫若拙和他女儿的聊天。
“爸爸我想你”。
“我也想你”。
“么么么”。
“……么么么”。
听完了,罗旸收起手机,说:“嗯,很嗲。”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