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正脸。
周围近一米九的保镖人墙拥簇中,身边有明丽娇娆的印尼烟草大王的千金,本人身姿挺拔修长,气场稳练。
这和曾经飙车、烂玩的Yin郁阔少不太一样,只有模糊照片上剑眉狭长,仍有几分年少时的桀骜不驯。
一瞬间,一种声音席卷了香江名利场,所有人都在说:“是他吗?是他吗?”
习惯了
43、
在时隔四年,罗旸再一次集团尾牙宴上现身,象征着罗氏第三代的继承人正式登场了。
关于罗旸这个狂少的过去,有很多荒唐的版本,但这次,他正式出现在媒体面前,是他拿下了欧洲那边的5G牌照。
难说罗旸自己年轻的公司拿下欧洲那边的5G牌照,和他背后资金雄厚、势力盘根错节的家族没有没有关系。
但是人生起点向来没有道理的。
他的父亲罗仁锡年轻时,在商场起起落落,每次都让罗裕年接盘擦屁股,赔掉他老爸不知道多少钱。
而这次罗旸在商场上的第一步,面对记者问是不是也给罗旸准备了十几个亿,罗裕年豁达大笑着的说,“那是比这个多得多。”
然后在晚宴上,他控股的三家公司都宣布投资罗旸的大玩具。
整个晚宴,无需任何风向标,神色高傲的罗旸再次成为social的中心。
虽然不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但罗旸喜怒无常的本事更甚。
和杜祈昀一家站在一起拍合照时,他主动问起杜祈昀在做什么。
杜祈昀还在上学,客气说: “Erick你这几年好忙,很少见到你。”
周围在调整站位,罗旸不着急站到罗裕年身边,淡淡说:“是呀,很忙。”
杜祈昀嘴角微挑。他当然知道这几年罗裕年对罗旸的管教。
虽然迟了几年,但尤为严厉。
罗旸在国外的几年,其实不过是被软禁。他连护照都捏在罗裕年的手里,身边的人也都是罗裕年的属下。
不可一世的罗旸现在就是只套了跟狗链子的狼狗,看着凶悍,哪里都咬不到。
被狠狠挫了锐气,现在也没有以前嚣张。
真可怜。
杜祈昀容易被名利闪到短路的母亲远看两人在客气交流,走来说:“Erick赚那么多钱做什么?不中意你爷爷给你的那一份?”
“都要。”罗旸削薄的唇不掩贪婪地一笑,“就是喜欢赚钱。”
杜祈昀冷淡笑笑:“是吗?”
那边正请罗旸过去站位,罗旸便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单手理了理领带,漫不经心说:“是呀。你知道要多少钱够买一条人命么?”
杜祈昀后背一凛。
“就是让一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死得干干净净,他的父母,他的朋友,认识他的每一个人都当他不存在。好像光是很多钱也不够。”
罗旸撩起眼皮,眼角邪气的黑色小痣也跟着一动。看向对面色僵硬的杜家母子,眼中有一种和年少一致的冰冷Yin鸷,忽而也消散,表情高傲自矜地从人面前走过,走过的冷风扇在人脸上,也从尾椎骨带起一阵不寒而栗。
拍完合照,罗家三个主人乘三辆车分别离开,回太平山顶的罗宅。
罗欲年先到家,等在客厅,专程问起罗旸:“Marisa还在香港陪你?”
“回家了。”罗旸单手松开领带,懒洋洋地说,“爷爷,她不是我的伴。”
罗欲年微微皱眉,这是门口有工人向罗仁锡问好,“罗生”,紧接着罗仁锡走进客厅,看他们在谈话,对几年未见的罗旸没有话要交代,但有事找罗欲年,坐在一旁,翘着腿翻看膝盖上的杂志。
罗裕年问:“后面的工作怎么安排?”
“要去见见内陆的运营商。”
罗裕年看他一眼, “席砚陪你去?”
“嗯,习惯他了,不想再换医生。”
罗仁锡看着杂志,嘴角笑非笑,罗裕年目光沉沉扫去一眼。
他知道席砚,家里的澳门葡籍望族,有故交,也有生意上的来往,不会出问题。
但他罗欲年就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对某些事情更介意。
香江巨富之家,哪一个不是多子多孙,人丁兴旺?
就有传媒说罗家龙旺的风水,罗欲年活这么久、赚这么多钱,就是用罗欲年两个儿子、以及子子孙孙的阳寿换来的。
这是罗欲年最心痛的事。
这几年眼见罗旸心思收敛都用在赚钱上,从大二就开始弄他的公司,罗欲年也投钱让他玩,对很多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罗欲年上楼后,罗仁锡还有约会,不准备久留。他在楼上没有多久,就换了一身衣服下来,看到罗旸单手插兜站在外面抽烟,薄薄的青烟从双唇间流散。
他走过去,看看罗旸,提点他:“Erick刚才你爷爷的意思是要催你,只要你定下来,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