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把家妤接来玩呀?”
罗晹神色霎时一变,从五官到姿态rou眼可见的僵硬、Yin冷。
嘎——
杜祈昀的脸因缺氧涨红憋紫,五官狰狞,拼命去扳开扼住喉骨的手,急停的司机和保镖也在帮忙,把浑身肌rou僵硬得如同钢铸般的罗晹拉开,但也不敢对罗晹用大力。
罗晹就是杀了人,他翻云覆手的长辈也能为他遮掩。
哪怕对方是个表少爷。
好在,罗晹不是真的想杀人。
在杜祈昀已经翻着白眼,四肢痉挛时,他轻松放开用力到青白的十指,坐在一旁完全不像行凶者,姿态不变地看着急促呼吸的杜祈昀。
但眼中是不属于这个年纪、也不属于情感正常人类的目光。
杜祈昀摸着脖子咳嗽,瞥到罗晹,仍有会被疯子在一念之间掐死的恐惧,垂头靠着车门,“对不起。”
罗晹手指车外,“滚。”
杜祈昀下车时脖子上都是立刻充血淤青的指痕
未到早高峰,街上车流不多,接他的车停在数十米外,黑色的,车前盖上有和罗晹乘坐的同一种车标。
杜祈昀走到车门旁,回头去看开走的前车,带着冰冷的讥诮。
上车后,他给罗晹发了两条短信。
“我不是故意提她的,你介意就不说了。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你这次中意的小班长是不是什么都会?”
“你和她很像”
立冬都过去了几天,真正的冬天今天才赶来。莫若拙早起就觉得冷,左手的小指上在一夜间冒出一粒小小的红色冻疮。
关上被吹开的窗户,莫若拙披着被子团在床上发消息,提醒护工注意给老太太添衣保暖。
莫婵年轻辛劳,得了风shi,人老了,指关节都变形,稍稍吹到冷风,就会疼得辗转反侧。
莫若拙担心她,想请假去陪陪她,又有些怕见她。
一见面,莫婵就会问方程修。
——从她住院后,她就一直想方程修能把他接回去。
“方先生不是狠心的人,你不要怨他。你把他找来,nainai来说。nainai不是要贪他的钱喇,nainai有钱哩,还给莫莫留了的。他接你回去就好了。”
只是莫若拙已经不是容易哄骗的小孩子,分辨得了谎言。
方程修怎么想他并不重要,只是,他没能带方程修去医院,莫婵着急了一段时间,上一次手术前,颤巍巍说不是不要他,只是她要是不能出来,莫莫一个人会很可怜。
她好像已经想到了莫若拙孤零零的以后,才对这件事念念不忘,让莫若拙没有一点办法。
现在方程修一家都去了巴黎,莫若拙连继续撒谎的力气都没有了,面对莫婵时,他还会有更多的心虚和难过。
他明明能对所有人好,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好好对待最疼他的人。
出门时,莫若拙把莫婵习惯带的手套放进书包,并在脑中打好了中午去见莫婵的草稿。
刚关上门正好遇到下楼的周了,还有难得休假早起的周屿。
莫若拙乖乖叫了声“屿哥”,又看看跟在后面垮着脸的周了,看样子昨晚挨得揍还没有缓过来。
胡子拉碴、开口就是一个哈欠的周屿,挥挥拿车钥匙的手,表示送他们。
能让周屿从工作中抽空做这种事,是事出有因。
经过周屿这个刑警三天的跟踪调查,周了早恋的事还没败露就证据确凿,并差点连累每天晚归的莫若拙。
周屿要是知道莫若拙在给同班同学打工,避免莫若拙遭受同龄人的歧视,他一定会代行家长的职责,不要说打工,每天要被接送的人就要有添上莫若拙一个。
幸好周了抗揍,和坚持不分手一样嘴硬,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去学校的路上,周屿咬着一支烟,把周了的情况推演到了在这个年纪早恋、冲动、后悔、最后一事无成,还当了单亲爸爸,而被学校开除的周了找不到工作,养不起孩子,更找不到女人,最后在某条暗巷被扫黄的周屿抓到。
周屿感叹,他这又当哥又当爹十多年,最后还要帮废物周了养孩子。
周了忍无可忍:“我就是亲了个嘴。”
“防微杜渐,你敢说你亲人嘴的时候,其他地方没想用点劲?”
“我……”周了还没有周屿的脸皮厚,“我”字卡壳一秒之后,吐出,“我草”。
看到旁边老实巴交的莫若拙在偷笑,周了瞪他:“笑什么笑,也说给你听的。”
周屿说: “小莫和你一样吗?你有他一半的乖吗?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是因为我们家不够穷吗?”
“太够了。”周了心烦地带上帽子拒绝交流。
老不正经的周屿一笑,看看另一个乖巧的弟弟,说:“小莫啊,你也是,这个青春期……”
小车刚到达停着许多私家车的申中校门,脸皮薄的莫若拙着急下车,书包也没